得求助路文振。路文振难得清闲两天,耳根子还未清净下来,反倒瞧见自己妻子与女儿抱成一团狼狈哭泣,他轻叹口气,上前拍拍妻子的肩膀,声线温和:“行了,眉眉,别再掉眼泪了,你再哭下去,咱女儿可就更难过了啊!”
沈眉一听这话立即擦了擦眼泪,却是杏目怒瞪:“你还说呢,这还不是你造的孽?”
一双儿女还在场,沈眉说话这样口无遮拦的,路文振不禁深吸口气,脸色黯了黯。沈眉自知失言,即刻转移话题:“老公,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你别管了,这事交给我,我不会让婵娟受委屈的!”
回到房间后沈眉追问路文振的对策,路文振左右而言他,沈眉的急脾气又上来:“我不准你去见简语西!”
路文振对待家人素来是温和有度,对沈眉更是宠爱有加,这二十年来除了那件事之外,没让她受过半分委屈,思及简语西,路文振心脏剧烈跳动一番,他分辨不得那是什么情愫。沈眉的咄咄逼人让路文振止不住皱了皱眉,他最怕她的纠缠不休,索性顺着她的话接了去:“好,我不会跟她见面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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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这晚睡眠极不好,从十点辗转反侧到午夜才终于有了睡意。
可睡着之后,又开始持续不断的做梦,一幕接一幕的。
梦到儿时救助她于危难中的雪人王子,梦见母亲被陈爱国追着满屋子打,梦见母亲偷偷躲进房间里擦眼泪,那时七岁的简洁瞧瞧推门进入,简语西慌里慌张的将一张照片藏于身后,那张照片上母亲身边男人的模样简洁并未看得仔细,只是隐约记得那是位丰逸清朗的男子。
镜头迅速切换,她仿佛又看见香港那晚荒谬绝伦的情境,路婵娟得意的笑颜,吴庭威惊慌失措的表情。最后那幕,简洁梦到自己大着圆滚滚的肚子去超市为宝宝购置生活用品,却意外撞见路婵娟绝美却诡谲的笑靥,轻抬双臂,却重重向前一推,她便从楼梯上滚落,嫣红鲜血瞬时染满了整片思绪。
简洁惊醒时背部凉凉的沁出许多冷汗来,冷气高风送过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方才的噩梦让她心有余悸,她抚着胸口长长顺气,起身去拿搁置在两米之外的手机。张景今晚尚未归家,简洁猜想应是今晚赛车比赛结束的晚,只是景儿常以夜班未有晚归,不知思想保守的张辉知晓真相后会如何责罚她。
简洁在心脏狂跳不止的惊恐中拨通吴庭威的号码,那端的他明显是睡意浓浓,等她出声几秒后,才算是清醒过来:“简洁,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晚打电话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在吴庭威一连串问题出口后,简洁仍攥着手机不言语。吴庭威声音越发透着紧张,悉悉索索传来穿衣物的声音:“怎么不说话?到底怎么了?”
那一瞬简洁恍然有种安心之感。
“我没事,只是刚刚做了噩梦。”清晰的听到电话那端的他放心的舒了口气。
“做什么噩梦了?”吴庭威小心翼翼问道。
掌心抚、摸着肚子里的宝宝,简洁几番欲言又止,她害怕噩梦讲出口便会成真,于是轻轻叹了叹气,明知他看不到,还摇了摇头,“没有,没什么,我忘记了。”
吴庭威没有点破她拙劣的谎言,温声安慰她:“别害怕,有我在这里呢。”
“嗯。”
“还睡得着吗?”
“不知道。”
吴庭威瞧了眼墙壁的大钟:“刚入夜,你现在躺床上去,怕辐射的话就把手机放在床边的矮柜上,不要挂断电话,如果害怕,就叫我的名字,我陪你说话。”
简洁照做,包裹着薄丝绒被躺下,这一睡便到了天亮,她起床后第一反应便是取来手机看,他果然还没有挂断电话。嘴角不自觉上扬,她下床走到窗边拉开层层叠叠的白色窗纱,夏日清晨的阳光暖和而不剧烈,空气中仿佛有香甜的味道。欲转身时视线却瞥见楼下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跑车。简洁拿起手机喂了两声,车中的人立刻惊醒,瞧见天亮时才情绪平和的问她:“睡得如何?”
“你一直都在楼下?”
“不大放心,本来想看两眼就走的,没想到睡着了。”
“要不要上来吃早餐?”简洁脱口道,吴庭威没有立即反应,她突然有些后悔,于是改口道:“算了,你那么忙,应该要去公司了吧!”
“那可不行,话都说出口了,哪有反悔的道理?”吴庭威急急道,“我马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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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庭威嘴跟抹了蜜似的一阵谄媚,简语西虽没给他好脸色,却也没赶他出门。这顿早餐简洁吃得比平时要多些,吴庭威剥了白煮蛋递过去,简洁刚吃了两口,突然表情奇怪的顿住,手指轻抬颤抖着指着自己的肚子。
几个人吓得不得了,还以为简洁吃太急噎到了。
张辉立即倒了杯开水给她。
简洁摆摆手:“不是,孩子他刚刚踢我了!”
吴庭威喜逐颜开:“真的?”抬手覆上简洁凸起的腹部,感觉到掌心下的动静,他笑得像个孩子,“真的,他真的在动!”
简语西温柔笑笑:“这孩子也是时候活动筋骨了!”
简洁欣喜不已,吴庭威更是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他手掌隔着单薄的衣物传来滚烫的热度,简洁心中一惊,一记飞眼投去:“手——”
吴庭威有些讪讪收回手,脸颊的笑容却始终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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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张辉照常出车,景儿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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