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成熟,绽放流光华彩。
因为喜欢的人,和自己贴的就是一指宽的距离,沈非虽然慌的紧,也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分的远远,数数来的思维,便因此混乱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视野里一双脚动了一下,才受惊的回答出来,“十,十三。”
迷情揉揉眼睛,委屈的眼神黯淡。
“十三,多大生日?”
阴炙继续询问,好像完全看不见迷情的异样,沈非比起来就更不敢去看迷情,且回答也快了起来,“十,十四,就是上个月,月底。”
沈非心里七上八下的纠正,爹死了,娘没了,生日什么,当时怎么还能顾着,所以今天?
也就还以为是十三,但他确实是,已经十四了!
痴痴的看着女人的笑意,一副中魔症状,老大爷面色凝重了,手上银票颤抖的拿不稳,依然要固执的更往前边伸了伸,垂下的眼里神色却晦暗不明。
也就这时,阴炙很自然的捏了捏少年脸颊,“十四吗?那够了。”
“三百两的聘礼可有点少,老大爷别瞧不上,那要不行的话,您可以自己报数……”阴炙笑意盎然,终是抬头,面对老大爷,两张脸正视了一回。
聘礼要多少,您可以自己报数。总之,下个月,她会娶他。
沈非的心跳,几乎就在那一刻里,宣布罢工,停止。
无论眼里心里,这句话都在无数次的重复,放大,数不尽,怎么也不会减弱的回音,进去了死胡同,思绪跟着一起混乱偏远,直到涣散的再也拉不回来。
迷情傻了眼,漂亮整齐的一排贝齿,不自觉咬上下唇,甚至有越咬越紧的意味,一直到红通通的见了血,腥甜的味儿弥漫了整张口中,才眨巴眨巴眼睛,去对身前的人拉拉扯扯。
“主子?”
他有点不安,有点害怕,还有点委屈,恐慌,这个与他相依了上万年的女人,一直是他整个世界的女人……
从来他都得不到的东西,他守了那么久,听话了那么多年,也换不到的东西。
也许是这种悲伤的情绪实在太过严重,都快要化作实体,阴炙自然而然转过了头,他来不及调整情绪,皱巴巴即将哭出来的模样,就恰好完完整整的映入了她的眼底。
伸手揉揉头,不知什么心思,手滑下去,又力道很轻的掐上了男人脖颈,“不许乱想。”
“没有。”低下头否认的声音太弱,她总是叫他不乱想,他也总是做不到。
什么时候,再也不满足于此,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眼角撇到还在跪着的少年慢慢回神,眼睛酸胀的生疼。
胡乱揉着,完全是不明白,要怎么去缓解这种酸酸痛痛,于是乎没有章法揉下的后果,就是一双眼睛,很快速地朝着一颗核桃似的外形红肿。
阴炙严重严重皱起眉头,吓得迷情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一眼,不能直视的一次又一次低了下去。
心底惴惴不安着,委屈就更加泛滥了起来,小心脏一抽一抽的跟对面的人耗了下去,始终耗出来阴炙挫败,把人拥进怀里的结果。
顺着人头发,“你如果也想要名分,没说不会给你。”
被巨大惊喜淹没的,恩,被先前巨大惊喜淹没的,沈非,看着抱在一起的俩个人,无措的垂头,左右转了转,最后盯上自己爷爷,后者脸上几丝皱纹皱的特别厉害,甚至乎,那一刻里,好久没有仔仔细细看过自己爷爷的沈非,直接产生出了一种假象的错觉。
那皱纹,就和一张沾了水,干了以后紧巴巴的纸一样。
眼睛明亮的没有一丝浑浊,两者鲜明对比下,沈非愣在了原地。
“爷爷?”
被喊到的人抿着嘴,定定对上他怀疑的视线,最后猛然伸手把他拉到身后,“草民斗胆问一句,世女需要拿到什么,才肯让我父子离开。”
父子!离开!
沈非听到了前头,那突然嘹亮带着点磁性的男音,像扯破了他心底某一根弦一样,砰地一声大脑炸开,再也没有知觉。
反过来阴炙只听到后面,嘴角愉悦的拉开一丝漂亮的弧度,“我?有说不让你们走?”
不待他回答,又紧跟着追口,“我只是说会下聘礼,接不接受,是给你们的选择不是吗?老大爷?或者说沈夫人。”
弧度终于拉到了极限,“千面门,门主。”
“大爷”瞪着眼睛,最后闭上眼,伸手,在脸上抹去了一张薄薄人皮。
阴炙轻微撇撇嘴,迷情心思都在她身上,看到这幕也只是瞪瞪眼,醋意泛滥的恨不得蒙住阴炙眼睛,人皮之下,男子的面容清秀可人,与跪在一旁的沈非,八分相像,年龄尚偏幼的不像是父子,而是兄弟的俩个人,一个傻了眼望着“老大爷”,一个,直直的,没有丝毫畏惧的望着阴炙。
真有勇气不是吗?
那丝弧度慢慢收拢,眼角的笑意却没有一点减少的,一直到迷情的醋意几乎要冲破天去。
千面门是一百年前的门派,那个时候,也是半隐居半入世,但总好比如今的完全无影无踪,空剩一个传说,千面门,千面,顾名思义,这是一个以易容为生的门派。
可若只是易容,还尚值不得阴炙在意,千面门存在过数百年,和阴朝的建立,甚至都有着密切联系。
而易容从来都称不上主流,照江湖上的说法,就是旁门左道,但当年,也没有人敢说这个门派的人,擅长的是易容罢了。
千面门是个谜,同云起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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