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靠在树上正休息着,听到黑袍人问话,漂亮的丹凤眼才慢慢掀开眼皮,阴炙就在他前头,淡淡的帮所有人加了一句,”可需要找个地方先歇息一会?“于妙纤抚了抚那垂在腰间的凤凰玉佩,”让四世女见笑了。“黑袍人有一个皱起了眉头,不过没有多问,幽冷的眼神刮过梳云,后者已经平静下来,从那一堆尸体中过来,扶住了于妙纤。
他的确有点累,虽然以前不这样的。
阴炙从站着的石头上下来,无从考虑他人的情绪,顺从直觉走进县城里,入目凄凉,整条大街上几乎都没有一个人,转过前面的街角,才看见几个孩子,穿的绵绵实实,拿着貌似喜糖的糖纸蹦蹦跳跳往一个地方跑,其中有个别发现他们这群外来者的,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着这边。”你们也是来参加新郎婚礼的吗?“
手里的糖纸里,隐约还能看出剩下半颗糖的样子,女童睁大眼睛,没有一点的害怕,反而还异常兴奋的收起那半颗糖,冻得通红的小手再伸出来,做出讨要的模样。
阴炙淡淡低下头,女童的样子实在可喜,胖嘟嘟的脸上一派天真,眼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止不住的渴望着伸手,”这是新娘说的哦!参加婚礼的人都有糖糖。“阴炙眼神闪烁了下,扔出一锭银子,女童似乎没想到阴炙会给她这个,捧着看了好久,还放到嘴边咬了一口。”笨蛋阿珍,那不是糖,那是银子。“伙伴中跑过来一个大点的女童,非常兴奋的推开还没反应过来的同伴,”阿姨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可以对大甜说哦!“紧随而来的于妙纤看着孩子的目光比较柔和,听到那随后的称呼,更是少有的有了情绪,微微笑了出来,几个看过去的孩子顿时齐齐傻眼,口水都快要掉去地上。
那个大点的女童迅速放弃了阴炙,用比之前还要多的兴奋,扑到了于妙纤的脚边,”大哥哥有什么需要大甜帮忙的吗?“这前后不同的称呼,阴炙都难免脸色难看的别过了头去,反倒梳云稍稍前去,拦在了女童与他家公子的中间,依旧嫌恶的看着几个聚过来的孩童。
只有那个叫阿珍的,天性似乎就很敏感,有意无意的后退,距离她们远远地,手里的银子却一直攥的很紧,也因此,在她想要拉住一个最后过去的男孩时,对方快速扫眼她攥在手心的东西,用力抽回了被她扯住的小手。
阿珍茫然,看着所有的人都围了上去,其实她也想,只是想起父亲的教诲,总不太敢。
而看着这么多孩子围过来,于妙纤再温柔的笑容也有了点挂不住,皱起眉头,示意梳云拦住,自己从一边绕过去,走到阴炙身边,停顿了下,又逼近唯一躲着他的女童,也是阿珍。
孩子痴痴又不懂的直盯着他看,他也不见怪,伸手温柔的抚摸着人头发,”刚才那位大姐姐。“他微微偏过身子,拉起女童的手,让她看着阴炙的方向,继续徐徐引导,”那个姐姐是来这里找人的,如果你能帮她找到想找的人,除了这锭银子,还会有别的东西感谢你的哦。“美色与银子双重诱惑,在阴炙还在同样皱眉的情况下,阿珍顶着无数小伙伴的目光,有了勇气。
她先是把银子放在先前放糖的口袋,然后一步步走到阴炙身边,期间那一堆朋友是什么眼神,她已经不去想了,心里头只有于妙纤刚才诱导的,银子,加感谢。
她们这群人一看就很有钱,几个黑袍人冷哼一声,群童退散。
场上只剩下阿珍这个孩子,被黑袍人隐隐形成包围圈围起来,虽然害怕,还是很勇敢的仰头问着阴炙,这回总算聪明的换了称呼,”这儿所有的人阿珍都认识哦!大姐姐想要找谁了?“阴炙捂着头,直接再次砸下一锭银子,那手法快的,黑袍人惊疑的盯着她,都不知道那一锭又一锭,是从那里掏出来的。
女童捧着银子傻了,她不知道这里有多少钱,只能肯定一点,那就是一定很多很多,看了好久,在阴炙不耐烦先开口的前头,突然塞回阴炙手上。”不,不需要。“不需要这么多。
这里每一个孩子都熟识县城里的人,因为整个县城就没多少人,所以就算没有她们,找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外城邑县,柳铺八街,正堂一家据说原本是一个举人的住宅,而这个举人,则因为一次前往京城赶考,半途被山里跑出来的猛兽残忍咬死。
失去了举人这个当家,宅子包括宅子的一切,很理所当然的直接被县官充公,举人没有儿女,唯一的一个还在夫人肚子里,而她的夫人则因为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面对上自己妻主的尸体时,直接猝死,从此彻底没有了主人的宅子,县官自然肆无忌惮的当做了自己秘密养相好的所在,又直到一个月前,送给了来这里筹备结婚的贵人。
虽说有点不吉利,但那已经是她能拿出来的,除了她自己的府邸外,最好的住所。
庆幸冰凤溪一行人对这个故事,没有丝毫的兴趣,县官大人慢慢也就松了口气,鞍前马后的帮人筹备婚礼,伺候的比自己祖宗还殷勤。
甭管冰凤溪是谁,反正现在是在给她招财进宝的贵人。
是贵人,就得拿出十万分的精力来好生伺候,只差没把自家的小侍也送上去一个,好在激动的紧要关头,还知道自己没有活够,不至于想不开的跑去送死。
今天的柳铺八街便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出于阴朝建国以来的一种习俗,残影特意被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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