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神一荡。
“姨母,时候不早了,你要修书去皇都,就赶紧回了吧!”墨台妖孽开口下了逐客令,然后眸含春水,伸手抓住我的爪子,拖着我回院里了。
一路走着,他不开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嗫嚅道:“我不想作官。”
“妻主那么喜欢看‘时艺’文,不就是想出仕吗?”步子未停,他笑得欢愉。
闻言,我的嘴角抽搐。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我喜欢看呆板枯燥的“时艺”文?!偏偏,我还无法否认自己曾经干过的事儿……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觑功名如梦蝶,五斗米腰懒折,种著三径黄花,载著五株杨柳,望东篱归去也。”我随口诌道。
“妻主,你的这里到底装着什么?”他突然回身,葱玉的指尖精准地点上了我的眉心。
我微讶,只能怔怔地看着他——他的春眸翦水,落在我的身上,久久不移,迷茫而恍惚,嘴角已不见了笑意。
须臾,他展颜,绽出海棠一笑,呢喃着:“不管你这里装着什么,一定要装下我!”
这话听着真暧昧啊……我忖思着该不该当告白来接受的时候,墨台妖孽又继续道:“如果哪天,你忘了我,我会亲自动手将你这里削开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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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水房的隔间,用热水随意擦拭了一下身子,然后草草地泡泡脚就回房了。水房隔壁间,就是浴室,但是我无福享用——墨台妖孽居然有每天濯发的癖好,而且都是临睡前才去洗。
那头及臀的长发,他到底是怎么弄干的呢?真是诡秘啊!
我进内室的时候,小厮已经把寝具摆好了,床被也用冷香熏过了——今天又换新的气味了,水仙花的香气。
楠木漆金婚床,床两边雕一对花瓶,意为平平静静;花瓶上是莲花莲蓬,祈求连生贵子;中间雕和合二仙,象征家庭美满,夫妻恩爱。我将夜明珠的灯台放在床内侧的点灯橱上,然后钻进被子里躺好。
我喜欢睡软枕,而墨台妖孽习惯玉枕。无意间,发现他的枕下露出一本书,顺手拿起来翻看——居然是《玉兔记》,言情话本小说。我一直以为墨台妖孽看的该是《史平话》、《纪年》这类的话本小说。
这本书印得很是精美,墨迹清晰,纸质细腻。至于故事内容,实在是无聊透顶,我只随意翻了一遍,就大概知道讲什么了——一只公的兔子精,跟一个女的书生,不得不说却又无法说清楚的故事。
刚想把书放回去,墨台妖孽居然已经走进来了。只一眼,他就瞟到我手里的书了。
“你……你……看了这书?”一双春泓流盼,载着些许的慌乱。
他的一头青丝仍带着湿意,泛着氤氲;身上随意套着白色的xiè_yī亵裤,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滑腻似酥;玉颜难得的显出一片粉泽,不知道是不是沐浴的时候被热气熏着了……
☆、24天上跳下个闲夫君3
我不禁一愣,墨台妖孽何曾有过如此无措的表情?!
这本书,难道另有玄机?!
立马又将书拿了起来,对着夜光珠的灯台,仔细研究封皮,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怎么看都不像有夹层,不同于《鹿鼎记》里的《四十二章经》。
“你一个女子,怎能看这样的书,不觉得害臊么?”正当我准备仔细察看书页里是否有夹层的时候,墨台妖孽挪上了床。春眸含嗔,斜睨了我一眼,一把抽走了书,顺手就扔到了桌几上。
你一个妖孽,看这样的书,都不觉得害臊,我为什么会害臊?!这话自然不敢说出口,只能腹诽了。
我细细观察着墨台妖孽的表情,意图找寻蛛丝马迹。只见他如常地坐在床边,用干布擦拭半湿的青丝,唯一的可疑,就是——
“你的脸好红!”我顺手切上他的脖颈处的大动脉,“心跳也好快!”
接着,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保持着擦头发的姿势僵坐在那里了……糟糕,他不会当我在吃他的豆腐吧?!
我立刻松开爪子,抱着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他家的软剑,从来就不是装饰品。
“我就说,洗澡不要洗那么长的时间。泡太久,血液循环过快,人很容易晕过去的。”纯粹是没话找话说,说完还配合着干笑。
墨台妖孽忽地转头,瞪了我一眼,一声不吭地躺上了床。
我见他似乎没打算跟我计较,遂安了心,也躺好。
成亲那会儿,喜公专门有交待,说男女同床,女在内男在外,因为男子半夜一般会起夜、喝水或其他什么琐事。
当时,我压根不认为墨台妖孽会跟我一起睡,毕竟这场婚姻来得莫名其妙,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都犯不着搭进自己的清白。结果,墨台妖孽不但跟我睡同一张床,还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但是,请相信,我们两个绝对只是睡觉,纯睡觉,连被子都没盖同一条!
按理说,墨台妖孽美得跟朵春花儿一样,他一笑,我整颗心都软了。然而——
“妻主,你的睡相应该不差吧?”洞房花烛夜,他问我这话的时候,正将腰间的软剑卸下,放在枕边。
软剑无鞘,两侧的剑刃俱已开锋,泛着清冷的寒光。
不好意思,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思想觉悟还没到达“牡丹花下,做鬼也fēng_liú”那般高的境界。我的座右铭一向是“爱情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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