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然后——直接杀了我!我不傻,真的不傻呵,所以你别再逼我了!昨夜,那女弟子是你故意放进来的吧!不然你那一剑指不定劈开的就是我了。这样一想,今天这事,不会也是你算计好的吧?!你还设计了什么呢?你是想让我看清楚,除了你身边,哪儿都有药光的人,处处都不安全,对不?”
情绪渐渐平缓,思路开始清晰。我是刚想通的这一环节,但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他那一剑。墨台妖孽武功再高,从院外匆忙赶进屋内,多少都会令我有所察觉的。但事实上,一直到最后的一刹那,我才意识到他的存在,只能说明他是故意隐了气息等在门外的。
“妻主果然是玲珑通透,心思缜密。事到如今,你还能怎么扑腾呢?”墨台妖孽笑了,那么的从容且自负,而他的双手,熨贴上了我的两颊。
就是因为他这样的表情,刺激到我了,几乎是不加思索的,我脱口道:“墨台烨然,我不奉陪了!横竖一死,我自己找个痛快的死法,我看你们还能拿我怎么办!毋及碧落,不至黄泉,不相见!”
话刚说出口,立马后悔——都说冲动是魔鬼,果然是至理名言!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难道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就断了自己的活路?!唯恐这妖孽突然良心发现,决定成全我这一回啊……脑袋开始飞速转动着,思量着怎么把这话再拧转回来——
我这话倒是成功地打散了墨台妖孽的笑容,他的指尖在我的脸上划过,然后抚上了我的脖颈,轻柔地开口,道:“你想死,还得看我允不允!”
我瞪他,倒不敢再说话了,挺着脖子,没有挣扎,就怕他一个激动,手一抖,然后一声卡嚓……脖颈是相当脆弱的,又是何其无辜啊!
他也发现了我的僵硬,而很明显的,我的害怕取悦了他,因为他又开始笑了,玉靥春半桃花,潋潋弄月。
“你说,我陪你耗下去好不好?穷尽碧落黄泉!”他倾身靠近我,双眸半阖,一脸挑衅,笑得越发碍眼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么?也就是说,在你腻味前,你不会杀我了?”我也笑了,抬手将他的双手从我的颈边挪开,紧紧包裹于双掌之中。
他一怔,似乎不解我突来的笑意,于是就让我钻了空子,得逞了——
我一口咬上了他的唇瓣,狠狠的,瞬间就尝到了淡淡的血味儿,我松开牙齿,又恶意地舔了舔他唇上渗血的齿痕。
“我们来看看,到底是谁耗着谁!”我微微退开,咬牙切齿地说道。
但还来不及得意,墨台妖孽已经从震惊中回神了,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回咬了过来,这下我清楚地尝到,他的口中居然也带有佛手柑的甜香。我的脑袋下意识地移转,却无处可躲,双唇微热发麻,似乎不会很疼,只感觉他的舌尖沿着我的唇形舔绘着……我睁大了双眼,看着他轻阖的双眸,微微颤动的卷长睫毛,突然下唇一股麻痛,我条件反射地张了嘴,他得寸进尺地咬上了我的舌尖……
思维逐渐混沌,理由很简单——缺氧!
我饱含恼意地重重咬了他的舌,乘着他吃痛的时候,挣脱了出来。
墨台妖孽骤然站起身子,单手捂唇,眼色迷蒙,颜如渥丹。
“你……咝……”刚欲开口说话,就因牵扯到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够狠!
墨台妖孽一言不发,只瞟了我一眼,就转身出去了,似乎还带着几丝的慌乱。
这算什么?!怎么看吃亏的人都是我!我才咬了他两口,他咬了我这么多下!赔大了!我轻触下唇的伤处,突然想到自己的粉妆——我唇上的那层厚如膏的胭脂啊,他居然还能咬得下口,真不愧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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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十余日了,我彻底实现了以墨台妖孽为中心的陀螺生活。白天赶路,他多是呆在车轿里,我自然是呆在他边上发呆;天黑后,一般都会赶至客店休息,我自然是跟他同房同床,偶尔错过宿头,只能睡车上,我自然还是紧密团结在他的周围——真可谓,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恩爱夫妻的典范。
当然,如果墨台妖孽肯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点,就完美了!
我不得不感慨,一个人脑袋进水,我还能应付,但是,一个人脑袋浸水,我就开始怕怕了。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再看我了!”我忍无可忍地扭头瞪视墨台妖孽。
而我刚偏头,墨台妖孽立刻就垂眼看书了——一如之前n次那般。我转正脑袋,继续看着窗外。
“你要叫我‘夫君’,别老‘喂喂’的乱唤,出门在外,不比桓城随意,莫让人笑话了去。”许久,墨台妖孽突然轻轻开口说道。
我未接话,转头盯着墨台妖孽,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我暗自琢磨。
他仍是玉颜艳春,皎如暖月,唇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看上去温和柔顺,只是——
“夫君,那个……”我从善如流地唤他,问道:“我好奇跟您打听一个事儿,您没事脸红什么?”还越来越红,开始是微施粉泽,现在已经胭脂敷面了。我能肯定,他的面部毛细血管分布太过紧密了……
墨台妖孽斜睨我一眼,就低头看书了,不再说话。
我无趣地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想不明白啊,一本《玉兔记》居然看了这么多日还未看完,难道真的是在破译什么暗语?我没见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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