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他所有的温存。
没有钱就去挣,自己这一把力气一身功夫又不是摆设,他豁的出去,但不能让萧知鹤陪着他豁的出来。
人家可是王爷,与当今圣上一样有着尊贵血脉的同姓王,就算不是一母同胞,可打断骨头连着筋,萧知鹤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这一辈子都是弘国最显贵的小王爷。
大好的荣华富贵陪着他,他应该娶一个温婉贤淑的良家女子,再生几个娃娃,怎么都不应该跟自己厮混在一处。
赵成山下了决心,话也不留余地。
“王爷,您若是非要这样,下官也只有以死谢罪了。”
赵成山想,两人的关系不能再拖了,早断了对谁都好,一句重话下来,萧知鹤也该清醒清醒了。
“你……”萧知鹤诧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疼爱他的男人居然舍得对他说出这种话来。
他忍不住哽咽出声,眼泪掉在石桌上,没一会儿又被冷风吹干。
“好,好……”萧知鹤强忍着抽搭,眼低也是强装出来的狠心,“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我不逼你了。”
这一次,赵成山也终于狠下了心,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安慰他,心里却不能比他好受一点。
萧知鹤挥手打掉空食盒,就当自己的真心白费。
“我走,我现在就走!”
赵成山一言不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小王爷离去。
这原本一年到头也没外人的小院子终于又冷清了下来,赵成山心乱如麻,怎么都不是个滋味,一直静坐到饭菜凉透也没能起身,犹如被压了座山似的难以喘息。
应粱栖刚进了孟府的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果然,在桃树下看见了正在接酒的孟尧生。
“更亭,我来。”应粱栖接过酒碗。
孟尧生“诶呀诶呀”的直起身子,直忙捶捶自己的腰板。
“什么时候做的蒸酒?”应粱栖问。
“就前段日子,入药的酒喝没了,我就自己买了些高粱玉米,又挖了棵树做的甑子。”孟尧生说着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应粱栖要给他拿水,被他拦下。
“一会直接吃药了,再喝水该喝不下东西了。”孟尧生道。
他这一年四季都离不开药,眼下就要入冬,寒风一吹,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应粱栖的眉眼带着压不下的忧心,孟尧生喘着气笑了几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怎么着也要送你进京后再倒下,不会不管你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应粱栖脸色更加难看,“你从来都不知道保重自己的身子,这都什么天气了,衣服那样单薄,连个人也不带的就往外面跑,还有之前那次……”
应粱栖一说起他的身体来就没完没了,而且还特别爱翻旧账,嚷嚷的孟尧生脑袋都大了。
“你看着些接着啊!”孟尧生忍不住打断他。
甑子的中上方留了一小孔插上条细竹管,是为出酒槽,眼下应粱栖忙着和他念叨,手里端着的碗都没接准竹管,平白浪费了几滴蒸酒。
“你——”应粱栖知道是他不爱听了,故意找茬呢,他也没法子,只好止住话头。
端上来的第一碗酒孟尧生没有动,一直等到酒槽流到最后,和着最寡淡的一碗吃了个黑药丸子。
苦里带着点酸涩,再加上蒸酒的微辣,饶是孟尧生这样多年吃药的人都受不了这味道,连忙又饮了杯甜水。
“这碗给你。”孟尧生指了指接出来的第一碗酒,“剩下的给你舅舅带回去吧,我这也没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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