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怎敢言之三分。
“你先考上功名再说吧。”孟尧生故作轻松道,“武我不管,不过文上你若是拿不了前三甲,就别回来见我了,也千万别说你是我的学生。”
应粱栖陪着他扯出一丝笑来,笑中也不是个滋味。
“好,无论如何,我明年回来还是能见着你的不是。”
“自然见得着。”孟尧生答了他的话,又站起身来,“我去找小二再开一个房,你身上还有伤,要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若是以前,应粱栖定会拉住孟尧生,装疼耍赖的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个同床而睡的机会,只是今天,或许是真的因为累了,他竟然没有一丝要阻拦的意思,只是笑着向孟尧生道了句安。
冷风吹落了一树残花败柳,这个冬天似乎来得有些快了。
寒月当空映照着窗棱,稀稀疏疏的影子落在辗转难眠的夜晚。
应粱栖的心里突然就空了一块,以前那是孟更亭的位置,只是现在孟更亭还在,却没了应粱栖他自己。
是啊,他有什么本事能让孟尧生跟着他走呢。
那样一个人,如温玉般雅致。
他中过状元,骑了大红马,下了朝与当今圣上秉烛夜谈,上了朝便是德高望重的朝堂右相,怀瑾握瑜,举世无双,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再打动他的心呢?
而他自己,他不过是个受他恩惠的陌生人罢了,竟然还敢痴心妄想,重逆无道。
实在是罪该万死。
奢望终究是奢望,应粱栖只怨自己无能,可若是……。
应粱栖紧闭的双眼再次睁开,毅然下了决心。
第二天,应粱栖抽空回了趟赵家。
“舅舅,昨日你没事吧?”应粱栖难掩担心。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只是……”赵成山啃着苹果口齿不清,“我昨日本来是迷路,山里莫名起了那么大的雾,我根本找不到你们,也找不到下山的路,谁知道没过一会儿我就听见了几声鸟叫,我还想呢,这大晚上的破林子里怎么会有鸟声,结果就莫名其妙的被一片白衣鬼影引了过去,走着走着居然就走出来了。”
“是不是布谷鸟的叫声?”应粱栖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你们俩也听见了?”
应粱栖点头,“不过不是叫给我们听的。”
应粱栖有些一言难尽,赵成山问道:“你们遇上什么事了?”
“别提了,那山里的雾气根本不是雾,是人为散出来的烟,我和更亭本来是想去找你的,后来走着走着就进了山林深处,那山里竟然藏着私兵,还有不少瓦房!”
“什么?”赵成山的苹果没咬住,掉了下来,看了看院子周围小声道:“私兵啊!那可是要杀头的!”
“是啊,不过我俩也就看了一眼就准备离开,正好你点了几个烟花弹我俩也就放心了,结果在出山林的路上被巡逻兵发现了,我跟他们打了一场。”
“怪不得今天看你走路别扭,伤到了吧?”赵成山问。
“腰上被划了一道,不碍事。”
“哼,我还以为你小子出息了呢……”赵成山把苹果啃了个干净。
应粱栖觉得这话味儿不对劲,想解释又说不出个一二来。
“之后呢?”赵成山问。
“之后,之后我就听见了几声布谷鸟叫,叫声一响那些兵眨眼之间就撤走了,我和更亭才从林子里钻出来。”
“啧,早知道那山里这么不安全我就不带你俩去了,我还丢了个玉穗子。”赵成山懊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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