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应是赵拓明的保证,供荣雨眠安心自己不会被追究这番捉弄,然而,荣雨眠莫名有一种对方在解释为何方才没阻止元柳说要看戏法的行为。他依旧没有承认自己设计欺骗,但此刻不再假装疼痛,只缓声道:“晟王殿下志存高远,的确应该心无旁骛。”
正说着,有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间传来,很快,家丁敲门,说是请的大夫已到。
初霁还没彻底明白自家主子其实没事,这会儿他赶紧跑去开门请大夫进屋。大夫入内后,并无不适的荣雨眠打发道:“之前只是骤然一阵疼痛令我慌了神,眼下已经缓过来,就不必劳烦大夫了。”
大夫还没说什么,赵拓明已不容置否道:“你的身子一贯弱,还是请大夫瞧上一瞧为好。”
此言一出,荣雨眠立即想起先前自己差点病死的情形。既然赵拓明知道荣雨眠身子弱,之前那不闻不问的态度岂不是正说明对方完全不在乎他与孩子的死活?
思及此,荣雨眠不再拒绝大夫,而是假意恭敬对赵拓明道:“晟王殿下公务繁忙,雨眠不便耽误,殿下请先回吧。”
纵然荣雨眠说得谦卑,赵拓明也还是能听出言语间的冷淡拒绝,不过,他并不以为意,在交代了大夫好好诊治后,推门走出房间。
最近身体状况尚可的荣雨眠在大夫简单的把脉后得到腹中胎儿目前相当稳定的保证,之后,大夫稍稍调整了先前的安胎方子。初霁千恩万谢将大夫送走,待他重新回屋,荣雨眠正容道:“初霁,打明儿起,我来教你孙子兵法。”
初霁眨了眨眼睛好奇问道:“公子你说的孙子是谁的孙子?”
荣雨眠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第二日,荣雨眠还来不及教自己小厮怎么变得聪明,他这冷清的西侧院便先迎来一位稀客。
饶是昨日荣雨眠才见过对方,卸去一脸浓妆之后,他差点没认出这位晟王侧妃。
不过,纵是荣雨眠认不出对方的脸孔,他也能认得出对方的来意。昨晚赵拓明表明自己不管王府家事,现在想来,荣雨眠认为对方没说实话,事实上,赵拓明故意当众送荣雨眠回房间,这无疑是替荣雨眠招敌。原本晟王妃就已经忌惮荣雨眠所怀身孕,经昨晚赵拓明亲自护送一事,只怕心中是有更多怨愤嫉妒亟待发泄。如今,显然唯晟王妃马首是瞻的晟王侧妃江瑶月忽然来访,这其中必定有着某种意图。
一时之间荣雨眠也无从猜测对方究竟有何具体计划,索性先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只带了一名丫鬟的江瑶月在被请进屋子后首先假惺惺关心了一番荣雨眠的身体情况。“虽说虚阳之人的胎儿有着相当强韧的生命力,但荣公子也还是要好生仔细着啊。”她边说边令丫鬟从提篮中拿出一碟精致糕点,又道,“晟王妃由于有很多事务处理,没空前来探望,这是晟王妃特地命人为荣公子准备的糕点,让我带来给荣公子尝尝。”
既然这碟糕点顶着晟王妃的名义被送来,那应该不至于有什么问题,荣雨眠示意初霁奉上茶水,自己则稍稍转动桌上的糕点放置在圆桌中央,对江瑶月道:“贵客临门,我也没什么可招待的,请江侧妃与我一同品尝晟王妃的糕点吧。”
对于荣雨眠的邀请,江瑶月也不推却,她喝着茶随意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荣雨眠不着痕迹暗中打量,眼见对方神情自然,在取糕点的时候丝毫没有迟疑,只是随手就最方便的位置拿取,于是,特地转动过糕点盘的人不再多疑,也跟着取了一枚糕点。
江瑶月又喝了一口茶,随即目光落到荣雨眠隆起的腹部,故作关切地问道:“荣公子这身孕,已六月有余了吧?殿下有给小皇子取名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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