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子全力对付这一目标,我们真正举荐的人便有更大机会一举夺魁。只是,想要骗过太子,当做幌子的人也必须拥有足够好的条件。故而,我们必须同时找到两个合适人选。”
听了这个计划,荣雨眠不由心想,自己以后还是少和这两个这么狡猾的人打交道为好。
赵拓明在这时放下手中名录,他望了一眼已经被荣雨眠整理起来的案件卷宗,挑眉问道:“看来你已经胸有成竹?”
荣雨眠并不作答,而是取过第一起杀人案件中的一份记录,放至赵拓明眼前。“晟王殿下可从这第一位死者所住客栈的客人名单中看出些什么?”
第一位死者所住客栈可谓是皇都第一客栈,虽不算最为豪华,却绝对是规模最大,一家客栈可住百来位客人。而眼下正值科举,客栈的客房几乎住满了人,这导致赵拓明面前的那份名单有长长一串人名。赵拓明低头扫了一眼名单,用微微不明所以的眼睛望向荣雨眠。
荣雨眠伸手指出其中五个名字。“元重,福乐成,傅新晓、傅原生,秦朗。在这家客栈,除了死者王风外,要凑出‘亡爰复秦’亦有现成人选。而若一家客栈内同时四人惨死,大家更会将案件联系在一起,想要表现‘亡爰复秦’,这是更具震撼力的方式。另一方面,四名死者毫无联系,凶徒应该并不认识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按姓氏杀人,凶徒极可能需要翻看客栈账册才能找到目标,只在一家客栈行凶远比从四家客栈寻找目标要简单许多。综上,为何此案凶手偏偏换了四个地方行凶?”
一旁的奉少波受到启发,推测道:“难道那四家客栈还有特别的名堂?”
荣雨眠续道:“本案还有另外一个疑点。为让大家将四个案件关联,每名死者皆头发披散,衣衫全解。可实际,能更让人将案件联系起来的,必然是行凶方式。然而实际,这四人的死法却不尽相同。这又是为何?”
奉少波狐疑着沉吟道:“总不至于客栈、行凶手法,这些皆有我们还没发现的名堂?”
“若凶徒想要借案件表达,不至于隐晦到我们觉察不出。所以,与其说客栈与行凶手法是刻意为之,不如说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奉少波疑惑重复。
荣雨眠点头道:“先说行凶手法,第一名死者是被徒手活活勒毙。若生,一般人也很难生生勒死对方。反观第二名死者,他被行凶者以刀刺死。由于第一刀刺得不深,凶徒不得不往要害再补第二刀。”
奉少波猛地醒悟,却是大为惊异,问道:“你是说第二起案件的凶手另有其人?那人并没有足够力气,无法效仿第一名凶徒的杀人手段?”
“第二名凶徒也是细心,他担心换了行凶手段引人怀疑,索性之后全部使用不同的手法杀人。”
奉少波低头思忖道:“可他为何如此?他是想将自己杀死的那三个人也推到第一名凶徒身上?”
“恰恰相反。”荣雨眠纠正道,“第二名凶徒是在掩盖第一名凶徒的罪行。这是四名死者不在同一家客栈的真正原因。第一名凶徒必然与第一家客栈有所关联,第二名凶徒正是为了转移捕快的视线,故而又在其他客栈行凶,试着将大家的视线从第一家客栈身上移开。而所谓‘亡爰复秦’,那同样是故部迷阵,因为第一名死者恰好姓王,便被第二名凶徒利用。事实上,这起案件应与谋反无关。”
当刑名师爷因这一推测而讶异失神,赵拓明不易察觉地微微笑了笑,接着转头对奉少波道:“少波,剩下的是你的事了。”
若非第一名凶徒定是杀死第一名死者的最大嫌疑人,第二名凶徒不至于冒险杀死那么多人来掩盖罪行,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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