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安全,也没人打扰。”风夙没叫来任何人,也不图省力直接施清洁术,而是捏诀弄来水,就这么用魔力将水托在半空,用块帕子从脸开始一点点地将樊音身上的血污,尘土等等不该有的脏东西都擦干净。
他的动作轻柔至极,和他之前那暴躁的攻城略地简直是一种强烈的对比。每一次帕子脏得实在没法再擦,风夙就将帕子浸在水里,两手各捏着一端,抿着嘴将帕子洗干净。每搓上一次,他的视线就暗上一分。那上面沾着的污垢不都是他混蛋地带给樊音的么。
好容易他才将樊音一身的污垢擦干净上完药,随即他取出准备好的衣物,将樊音上上下下都收掇好,这才将人搂在了怀里。风夙也不嫌地脏,撩起衣袍便倚着墙坐下,深色的眸子里那点空间全被樊音睡着的安静模样占据。很久,风夙抿着的唇开始放松,挽起笑意。
他弯下头,如同蜻蜓点水般将带着几分凉意的唇落在樊音额间又快速移开,那般轻微的吻看着比之石子投入大海的那点涟漪都来的小,实则重达万石。它,就像是蝴蝶连锁反应的第一环,之后种种繁杂的感情记忆都由此在风夙脑里开始走马观花的一游。
这夜过得很短,在他注视着樊音的过程中悄然而过,直到左右使给他传了音要去早朝了,他才惊觉日头又从东边冒了出来。然而,在牢里能看见的只有头顶那片星空,星子在不停地动,却在夜幕中没留下一点痕迹,你休想寻到它们的轨迹。
这片星空还是在风夙第一次吩咐把人扔到这牢里的时候,特意搜刮了大半个魔族地盘才抢到了足够的星陨石,又一块一块磨平磨整镶在原本的石壁上的。这星陨石其实没什么用,只能投射出星空,以假乱真足以,故常被贵族用在装饰或摆设上。
风夙这么大费周章地弄这东西,目的很简单,就是将人往牢里一扔的时候瞥到了那光突突的石壁,觉得牢房里太空太无趣,也就那么安了一片星空。后来他倒是发现,这星空成了樊音时常发呆的对象。
在风夙在上面打开牢里顶上的小窗口时,他十次里面有八次能正好撞上樊音抬头望着星空,从他那地方往下看去,因着角度的关系,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人大半张脸,神色平平淡淡,仿若勘破生死,无求无念的神佛,又像是个摒除感知的活死人。
在左右使连续不停的传音轰炸催促后,风夙这才将人放下。这时候的牢房早就和之前不是同一副模样。也不知风夙在他随身的空间里放了多少杂七杂八的东西,只知道他在那段时间里,将樊音以后要用的或者可能用不上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只那床的大小就不输于他寝殿里那个。
顺带的,他将那一身白的小东西也扔了过来。那小家伙本来因着认定的美人不再身边为了安全起见就缩在床底下降低存在感,可谁料,又被这丧心病狂的家伙拎了一路。它也“吱吱吱”地小声低吟了一路,在看到昏迷着的主人后才闭了嘴,连忙撒开四个小短腿朝樊音奔去。
这般舒坦甚至可以说的上奢华的牢房全魔族全修真界也只此一家,风夙知道他将这里布置的再多么合人心意,那人的心总归不在这。可他不在乎这点,他想,只要那人在这就好,至于那颗心,以后日子久长,总归会被他攻陷。
想着,他最后回头深深看了眼樊音,落下的视线一点点地在樊音身上划过,不放过任何一处,贪婪中带着近乎虔诚的味道。很久,风夙才将视线移开,在那一瞬间,他几乎克制不住想要伸出舌尖舔过自己干涩又发烫的唇。
自那一日后,樊音的日子看似又回到了自己还在寝殿里的那段日子,同那时候一样安静,或者说是平静,他只每日待在这牢里,不见半点人影,不闻半点声音,除了那个他最不想见的人时不时的过来。
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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