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这里罢。七杀专挑天刑一脉的魔修下手,私仇公怨,我长安城首当其冲,不好拖累你。”
说罢舒遥跨步,身影消失在城门口。
他早已习惯相聚时热闹,却始终匆匆如烟花一瞬,转眼分离。
相较下,九成九的路,九成九的生死难关,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舒遥心里忽生出一种极淡的怅然。
不仅仅是单纯为和万川和的分别。
更多是想到,从今往后,没有那把在他身侧开路的日月照璧了。
他会和卫珩各踞仙魔一方,遥遥相对,如非是打起来,则难得一见,老死不相往来。
这种情绪一直维系到舒遥入城门。
长安城非但没有一贯的戒备森严,守兵林立,令人油然对这座繁华城池升起敬畏之心,不敢造次。
恰恰相反,原本该威严立在城门口的守兵东倒西歪倒下一片。
舒遥寻了个伤势不算太重的为首魔将,言简意赅:“城中发生何事?”
他未做易容改装,魔将驻守长安城百年,自然熟识舒遥面目。
魔将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向舒遥行礼,沙哑道:“属下无能,未能阻拦七杀使来人入城内。”
舒遥眼瞳微缩,伸手扶住他,示意他不需多礼:“说详细点。”
“七杀使近日在魔道中动作不断,俨然是掀起天刑、孤煞两脉势不两立的目的。我不敢放他那边的人入城,不想没拦住。”
魔将说话带喘,显然是有点焦急:“七杀使那边来人现在应该在一斛珠和红鸾、天姚两位姑娘对峙,他们中是有大乘!”
舒遥听懂魔将的言下之意。
他能省则省,道:“有我在,你放心。”
语罢似寻常一样走进长安城。
再光明正大不过。
魔将魔兵跪伏一地,垂头恭送他离开。
城内一斛珠却不似平时温柔fēng_liú,丝竹靡靡的销金窟模样。
客人尽散,楼内一排排一户户门窗紧锁,往日飘满欢声笑语,莺燕盈盈的一座小城,如今缄默得可怕。
更显红鸾天姚和七杀来人对峙的气氛紧张。
“左右贪狼使销声匿迹了那么些时候,看来是不想管第二域的事情,两位道友就算是带着一斛珠投诚到我尊使座下又如何?”
七杀来人仿佛看不见红鸾天姚玉面紧绷,美眸杀意,轻笑了一声:
“实话实说,一斛珠这等销金窟带来的灵石,我家尊使亦重视得很,两位道友俱为化神巅峰,倘若投诚,必被我家尊使视为座上宾,心腹相待。”
天姚刚欲发作,被红鸾拉着她袖子劝住,红鸾不卑不亢道:“劳阁下替我谢过七杀使好意。只是我与天姚百年前效力尊使时,即发过心血誓,有天道约束,恐承蒙不起七杀使厚爱。”
那人不以为意,哂道:“两位莫拿此等言语来搪塞我。尊使既然派我前来招揽两位,自是对两位身上的心血誓有办法。”
此人摆明软硬不吃,红鸾面色亦不禁难看下去。
“再说——”他一敲手心,笑道,“两位道友铁了心不愿,尊使毕竟是个讲道理的人,那也无法。可一斛珠的事,是由不得两位。”
绕来绕去还是眼馋一斛珠的灵石。
天姚按捺不住,冷笑嘲道:“七杀使满腹算计,一心想吞下一斛珠也不怕撑着自己?”
舒遥待她们宽容,无聊时和她们在一斛珠中喝酒听曲,大骂七杀的时候不在少数。
但无论如何大骂,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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