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田骕骦坐下之后闭目养神,倒是让王书华松了口气。
一会儿有下人送来酒菜,放到池边。
田骕骦起身游到王书华身旁,魁梧的身材给王书华带来些许压迫感。
好在距离不算特别近,他只是随意吃了点东西。
“三弟,”田骕骦举起青玉酒杯,“前次你替我收服千钧虎,昨晚你又替我挡下田骐骥的羞辱,为兄我铭感五内。”
王书华连忙端起酒杯:“大哥不必如此。”
两个人饮下此杯,田骕骦拿手一指道:“那枝梅花生得倒好,正宜拿来泡酒。”
时人有拿梅花入酒的习惯。
“我吩咐他们折来。”
“何须如此麻烦。”田骕骦拾起池边一颗石子,朝着那枝梅花打去,“啪”的一声,正好打落梅枝,飘落在池水当中。
“大哥好俊的工夫。”
田骕骦起身朝着那枝梅花游去,捡起梅枝游回王书华身边。
将梅枝递给他道:“烦劳三弟与我摘花。”
王书华接过梅枝站起身来,拿过酒杯来一朵一朵摘下梅花,泡好之后递给田骕骦。
池水打湿了白色xiè_yī,隐约露出来左胸那枚心形的粉色胎记。
田骕骦垂目扫了一眼,恰巧瞥见胸前两瓣樱花,不着痕迹收回视线,接过酒杯道谢。
泡了一会儿,王书华觉得有些胸闷,先行告辞离去。
田骕骦看着水雾笼罩下那人修长的背影,匀称的身形,忽然间觉得腹下一热。
闭上双眼,清了清杂念。又待了一会儿,这才也起身去换衣服。
回到了前院,吩咐自己的小厮玉泉:“去查清楚,三公子身上有没有胎记,可否有心痛之症。再把他以前的字儿拿来一篇。”
“是。”
午饭后,玉泉进来回禀:“宝书说自从三爷醒来之后就不喜让人近身,所以无从查验,之前记着是右脚大拇指和二指之间缝隙处有三颗小痣犹如羊角。至于心痛之症,则是从未有过。”
又把田骅骝的一篇课业递了上来。
田骕骦接过来仔细看了两遍:“行了,还回去吧。”
“是。”
这个人果然不是田骅骝。
两者字迹虽然相仿,可还是能看出来细微的差别。
此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他是喜欢自己?
可是又觉得不对。以往试探过,每当有亲密的动作之时,他每每退闪躲避。
那么他是谁派来的?取代田骅骝意欲何为?
目前来看,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不像是桑侧妃的人,对于权力地位也没有太大兴趣。
他表现出来最明显的,就是对自己的依赖。
尔有所欲,吾便予之,且看你意欲何为?
年关将至,府里热闹起来,王书华也暂时没有接到任务,因此窝在阁楼很是惬意。
谁知道这天晚上,半夜时分,睡的正香,忽听得门外有说话的声音。
“宝书,看看外面怎么了?”
宝书点头应是,推开房门到外面查看。
没多大一会儿,快步走进房中:“爷,前院的玉泉求见。”
王书华知道这是有事,披了外袍起身往外走:“叫他进来。”
来至外厅,就见宝书领着玉泉急匆匆地进来。
玉泉施了一礼:“三爷,王爷让我告诉您一声,边关有变。请您收拾一下直接去城外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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