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大法好,醒来啥都不记得。】
第六十九章 曾几一度
日子是个巨大的石墨盘,一寸寸碾着活人。
衙门渐渐热闹起来,居同野在衙门里只能端茶送水,沈吟还不舍得叫他干,不仅不叫他干,还霸道地叫他呆在自己视野里,哪里都不许去,并撒泼:“你一离开,我就安不下心做不了事,你好狠的心叫我担忧。”
曾响虽识字,奈何实在是愚蠢,沈吟也不想自己忙里忙外,只得扩充人员,招来县丞、主薄、典吏,另外召了不少衙役叫曾响做头统领安排。
小小的衙门很快就容不下这些人,不得不向外扩张,两侧都是民房,自然不宜强征暴敛,沈吟使点银子叫人搬家,县丞等人都是拖家带口的来,也得安排住宿。
居同野想起自西安带来的百两银子,两人一起花来难免大手大脚,他只愁着所剩无几,便想着叫沈吟向上面请示,批点银子下来,不该花的别花。
沈吟的名号虽然能叫批准畅通无阻,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要事在即,等不来许久,他无力地看着居同野道:“我有俸禄。”
“有钱也不是你这么花的。”居同野瞪着他,还是不能接受他不拿钱当钱的行为。
沈吟无奈道:“我先垫着。”
及至衙门条件完善人员齐整,沈吟得以能交卸重任,突然道:“住衙门里太不方便,你又不敢叫出声音与我听,多久没尽兴了,咱们回你那狗窝住。”
居同野许久不曾回去,自打有了沈吟,他在哪里就是家。他贪恋的是沈吟身边的某一处,不拘哪里。衙门里人来人往多有不便,他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看他。
狗窝实在是难以住人,知县和一个小捕快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说不过去,两人决定亲自动手收拾,不叫旁人掺和。
曾响的夫人临盆在即,沈吟放他假叫他回去陪夫人,奈何曾响实在是待不下去,好似一日不见沈吟便一日不得安稳。他也加入,三人将里里外外打扫一通,好歹墙面砖瓦都甚是耐用,倒是不用大修大整。
有沈吟入住,也算是乔迁之喜,曾响感动不已,自掏腰包买来凉盘热菜与一坛黄酒。金风玉露,佳肴一摆,两杯黄酒下肚,曾响酒量着实不行,泪流满面举起酒杯,吵吵嚷嚷要祝大人和大哥百年好合。
沈吟咯咯直笑,故意朝居同野挨挨蹭蹭。
门外传来敲门声,居同野满脸赧然之色,还以为是邻居见他搬回来特地拜访,趁机逃也似的去开门。
曾响和沈吟在这事上臭味相投,居同野回来时,听见曾响醉醺醺地祝大人早生贵子,沈吟更是博浪,也跟着他疯,笑容满面地拍着他的肩膀,嘴咧到耳朵根:“也得你大哥肯生。”
居同野舀起一瓢水,径直泼向曾响,将他泼醒:“你娘子要生了!”
曾响登时清明过来,三人匆匆忙忙跑到曾家。这年甫一立秋,萧瑟之意立现,夏短秋长,连西瓜也早早地不好吃了,三人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孩子还没出生,夫人难产。
两个稳婆忙里忙外,钟大夫和曾响一度共渡难关,有同胞之谊,也焦头烂额,曾家摆案设坛烧香拜佛,祈祷母子平安。居同野也急,直揪着沈吟的袖口叫他出个主意。
沈吟一愣,实话实说道:“你夫君我虽然各方面都略懂些,但女人生孩子实在是一窍不通,你也别急,弄璋弄瓦自有天定。”他见居同野着急也心疼,少不得胡言乱语慰藉几句,“不过我夜观星象,没有血光之兆,万事大吉,只欠等待,夫人稍安勿躁。”
居同野甩开袖子,恼羞成怒。
沈吟到底一语中的,子时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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