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坐在他对面,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三九寒冬都比不过:“你不是也见了。”
崔朗征心软了,面上冰冷骨里淫柔,这人往往让人爱恨交织,爱他,恨自己。风雨夜孤灯盏,独枕难眠太难过。可惜世上只有一个沈吟。当年不也是这么呛着说两句话,然后脱裤子办事,就如今时今日一模一样。崔朗征一把拉过他,强按在怀里。
沈吟身长腿长骨头坚硬,是个习武练腿脚功夫的好苗子,也比寻常人有力道,奈何在他面前还是个四肢无力的,挣扎不过。
“有十几年了。”崔朗征忽的深深嗅了口熟谙的味儿,霎时便迷失,“想我吗?”
沈吟一只手往崔朗征后腰下摸。崔朗征为了制住他,上身前倾,便露了出来。沈吟嘻嘻哈哈道:“想这。”
崔朗征只是笑着靠着椅背,沈吟收回手环抱在胸前,像是看戏。两人身间便有了距离。崔朗征那眼神,足以叫任何人迷恋情动,义无反顾失身相与。他不动声色道:“跟我回京,想当官继续当官,想做生意就继续做生意,你那家钱庄,前前后后开了十几家连铺,要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能开?你倒好,一走了之,这么些年来连封信也没有。”
“你在我店里安插下的人还少了不成!”沈吟怒不可遏,推了他一把。他没钱花了去店里拿银子,总要暴露行踪,然后还要花些功夫甩尾巴。
崔朗征喜欢他发怒的模样,柔声道:“你明白我的心就好。太后薨了也有几年,我姐姐也位及昭妃,陛下是欣赏你的,回京去对你只有好没坏。”
当年沈吟风头正盛,和崔朗征之间的事瞒的紧。皇帝欣赏沈吟,称他绝代佳人,偏偏皇太后就是不喜欢他,嫌他长相太美,似个祸国殃民的妖孽,愈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愈是要严守提防。皇帝年幼,不得不听皇太后,把沈吟一贬再贬,远远打发。官场被贬谪是常事,只是他偏偏因相貌,一度成为笑柄,至今依旧有传闻。
沈吟只想幸亏他不是女流之辈,否则直接赐三尺白绫一了百了。也是这事,他师兄做了西安巡抚,这位子坐上竟再也回不了京师。
“你忘了说,还有你已位及三品!”沈吟没好气道。
崔朗征一只手箍着他,一只手在他腰上狠狠摸着,咬着牙道:“当年是谁豪言壮志要官居一品!你忘了我可没忘。”
记忆沿着他的经脉爬着,爬到咽喉却堪堪停滞,他就是累了,觉得没事逗逗同野揍揍曾响,日子徐徐过着也挺好。治个县城,不必治理天下简单,得一视同仁。
沈吟咬着下薄薄的唇,似是不甘,眼神里有涩楚:“我还有个人。”
崔朗征不介意道:“不要就是了,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替你解决。”
这个“解决”非简简单单的“解决”,崔朗征会让那人不再出现,甚至连亲友也一并解决干净。沈吟不气不恼,语调平静无澜:“你敢。”
定然是恼了,崔朗征邪魅地笑着,怀里的人一下子触动了他心底的愚蠢,脑袋也不灵光,不乏威胁:“这么叫你念念不忘了,说的我都想尝尝你喜欢的是什么样什么味的。或者,也叫我手下那群尝个新鲜,你的眼光一贯不错。”
那目光强烈的黏在身上,洗不掉似的。沈吟觉得恶心,奋力挣扎,一肘打在他胸前,终于跳下来:“你不会。”
那一肘凶残,崔朗征像被利爪挠了,揉了揉胸口,味道和力道都黏在他身上,感觉却很好,心尖滚烫似有热水浸润。他做了个动作,示意洗耳恭听。
沈吟轻笑道:“因为你想要的是我,有好的在前偏偏找个凑合都算不上的,你能忍?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下不去手。”
崔朗征开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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