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章,耶律青道:“我前日得了幅牡丹美人,据说写得便是秦绍阳真容,小妹自清容貌远不个及他,日後若是成了夫妻,被人笑作丑妇,岂不郁闷。倒是司徒章英俊机变,文治武功,却是好夫婿的人选。”
耶律狂狼知她说得有理,但司徒章已有正妻,他怎肯将妹子送去当作妾室。耶律青明白他心思,忍不住笑道:“王兄好不糊涂,小妹既说愿意嫁与司徒章,已然不在意为妻为妾。王兄只管修书说媒,让我部与大夏交好,建立盟誓,才是正理。”耶律狂狼被她一语中的,心里感慨这妹子颇有见识,当是可配司徒章为伴。他立即修书一封,著人连夜送往泰丰,五日之内送至大营中军,收信之人写的是秦绍阳的名讳。
秦绍阳自从竹州返回泰丰,不在住在中军,由尹丽川安排了泰丰镇上一处庭院起居。那庭院名为息烽院,前院三大进齐整,可做官衙,後面三进设了起居书房厨卫各室,左侧大花园一处,右後侧小花园一处,都是遍植奇花异草,方便歇息休闲。这日秦绍阳收到耶律狂狼书信,命人请司徒章过来商谈,司徒章仔细看了几遍,笑嘻嘻道:“哥哥你看,小弟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秦绍阳道:“这大辽部此时修书提亲,当是有盟誓之意,既然耶律狂狼有心,司徒也不能视而未见,当有所应对才是。”
司徒章道:“哥哥也见过耶律狂狼,难道不知他人粗脸丑,凶神恶煞一般。小弟想那妹妹也是个母夜叉,如今哥哥逼我跟她上床,真是屈杀小弟了。”
秦绍阳道:“你又胡说,哪个逼你与她上床。”
司徒章啊嘴道:“哥哥理应为我拖延,再找个手下娶了那郡主才是。”
秦绍阳道:“你的婚事秦某怎能越俎代庖,胡乱回应?既然那郡主不在乎为妻为妾,司徒何不前去见见?兴许是个妙丽佳人,与你情投意合,岂不最好?”
司徒章也知道此事意义重大,第二日便亲往大辽部都城,半月後带著耶律青返回泰丰,在息烽院里设下礼堂,拜天地入洞房,自是一夜缠绵。第二天天光放亮,他便到了秦绍阳房里,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非要秦绍阳陪他用早。
秦绍阳受不了他磨人,命人搬了早饭在书房享用。司徒章看那桌上山一般的文书,忍不住怨道:“哥哥你又不爱惜身体,真是愁死小弟了。”秦绍阳为他盛粥布菜,问他昨夜可是美妙,司徒章叹气道:“女人虽好,却不如哥哥万分之一,小弟今夜想和哥哥一同歇息,不知哥哥可愿答应。”
秦绍阳塞了块鸭腿到他嘴里,笑吟吟道:“你这流氓,娶了新妇还不老实几天,当心那郡主吃味,回去向他兄长告状。”司徒章慢悠悠把鸭腿啃净,又喝了口粥,才慢悠悠道:“那郡主自从在婚礼上见了哥哥,便改了主意爱你,昨夜床上她把我作你,兴动处叫的全是哥哥名字。小弟好生嫉妒,正要找哥哥来报仇,哥哥却在这时挑动小弟,真是可恨之极。”
秦绍阳闻言讶然,他正问司徒章为何如此,有春熙在门外禀告道香川郡主来访,秦绍阳忙叫快请,司徒章却不介意,继续吃他早饭。那香川郡主耶律青进到书房,先与秦绍阳行了万福之礼,秦绍阳还礼後请她坐上交椅,自己则坐在对面道:“郡主一早前来,莫不是来找司徒大人的麽?”
香川主身著绯色新衣,满是汉家打扮,头上簪了支金步摇,很是曼妙,她看司徒章一眼,微笑道:“小女并非为了寻找夫君,只为与秦大人告状而来。”秦绍阳问她何事,耶律青道:“司徒大人看不起小女不肯与我同房。昨夜他在外间歇息,妆模作样看了一夜的书,今天天光放亮就钻到秦大人这边,可不是欺负小女麽?”
她话语平静,绝无责怪之意,秦绍阳知道她有别的要说,就转而对司徒章道:“司徒大人怎可如此怠慢郡主,还不与她赔礼,莫非想让秦某为难不成?”司徒章呲牙咧嘴一番,并未说半句软话,倒是耶律青轻轻笑了,道:“其实这也不怪司徒大人,倒是我王兄不会办事,先向秦大人提亲,又向司徒大人提亲,变来变去,意志不坚,怪不得司徒大人要给小女颜色看看。”
秦绍阳不知道先前还有提亲之事,只当这是头一次,他看了司徒章一眼,只见他闷头吃饭,连抬头都省了,当下心里了然。他对耶律青保证定让司徒章履行为夫之道,待到送了那郡主出门,他才来到司徒章跟前,冷然道:“司徒大人好本事,居然擅自藏了书信,该当何罪。”
司徒章用帕子擦干净嘴巴,伸手就抱了秦绍阳大腿,更把脸将上去,黏乎乎道:“以哥哥现在身子,若娶什麽劳什子郡主,怕是房事难成,反而损了身子。所以小弟藏了书信,免得哥哥担忧,没想到那野狼还真执著,又来找我坐蜡,如今又被哥哥责怪,小弟真是难受死了。”
秦绍阳叹口气,自然不好怪他,只道让他对郡主好些,免得坏了两国交情,却是得不偿失。司徒章抱他更紧,口里说道:“小弟心里只有哥哥一个,别的男男女女多有其他原因,还请哥哥不要生气。”
秦绍阳又被他表白一番,要再责怪已是不能,只好抚摸他肩背,全当安慰了。
美人恩第二十二回夜斑斓1
司徒章说到做到,这天夜里,纵是秦绍阳百般劝说,他也要赖在屋里不走。秦绍阳无计可施,就命春熙去请耶律青前来,不想这耶律青只回了张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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