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何打算,不妨与小弟说之。”
秦绍阳道:“还不知这笔记落入何人之手,如今慌乱也是无用。司徒只管按原样行事,若真惹出祸来,该作何事就做何事。”司徒章问他何意,秦绍阳把他推倒在床,道:“该取就取,该舍即舍,司徒再问,便是无趣。”
司徒章被他扑倒,本是万分乐意,但秦绍阳半夜而来,绝不会特来寻欢。司徒章不等秦绍阳解开衣襟,就翻身把他压下身下,他问哥哥你究竟为何而来,秦绍阳道:“我心中烦闷,特来找你解愁,莫非司徒不愿意麽?”司徒章苦笑道:“哥哥你这样子,小弟如何下得去手,不如一同歇息,天亮再说不迟。”
秦绍阳从下往上看他,知道性事难成,便伸手推了司徒章,自顾自起身下床,披了斗篷道:“天亮秦某还有事情要办,司徒好自安歇,只当今夜秦某未来就是。”司徒章心知不好,扑过去将他掰回怀里,只道哥哥休要吓我,小弟听话还不成麽?秦绍阳心中烦闷,便有些口不择言,他问司徒章道:“若我身世曝露天下,只怕先前好事俱毁,到了那时,司徒当如何自处?”
司徒章大惊,问他何出此言,却听秦绍阳又问:“到了那时,我与天下,你要哪个?”司徒章莫名其妙,心道这可如此回答,只好流氓面目下去,嬉笑道:“要麽都要,要麽都不要。哥哥你看,如此可好?”秦绍阳闻言冷笑道:“你这般儿女情长,成不了大事,日後定然辜负秦某,什麽托身与你,全是假的。”
司徒章挑眉道:“儿女情长有何不对?哥哥何必纠结什麽真的假的,既然你我骑虎难下,只管硬闯就是,至於日後,日後再说。”秦绍阳还要再说,却被司徒章抱上床榻,轻抚肩背安慰一番,才算囫囵睡著。秦绍阳睡了,司徒章却再也难眠,他在帐内走了来回几遍,忍不住推门而出,却见苏梦醒站在帐外,目光如水,正在看他。司徒章未料他在外面,再看守帐校尉,已然委顿在地,像是被点了穴道。司徒章问大舅哥所在为何?苏梦醒道:“笔记遗失,本是我等疏忽,司徒大人若是下令去找,修罗鬼众敢不从命。”司徒章心想这寝帐内外三层,中充棉絮毛麻,外面无法听清里面说话,不禁面露疑惑。
苏梦醒知他所想,道:“寻常修罗鬼能听个大概,换做苏某,想听便可听得清清楚楚。”司徒章忽觉好笑,道:“那闺房之乐什麽,大舅哥也都听了去麽?”苏梦醒道:“样样都听,对身子不好。”司徒章闻言哈哈大笑,道:“看来漠晟真有福气,白白讨了个聪明媳妇,倒让司徒凭空生出些嫉妒心来。”苏梦醒依旧冷然,他盯著司徒章,直到他不笑了,才道:“是否要找笔记,还请司徒大人早早示下为好。”司徒章道有声有劳,苏梦醒淡道遵命,解了所有校尉穴道,飘然而去。
待到天明,秦绍阳醒来,司徒章问他昨夜之事,秦绍阳半句不说,只好暂且如此,又过些时日,京城有飞鸽送信而来,司徒章交与秦绍阳看了,那笔记仍是下落不明。秦绍阳神色暗淡,司徒章连劝不要担心,小弟自有主张云云,秦绍阳让他不要纠结此事,只把正事来做就好。司徒章道後日即将亲赴鹿州,应和杜五七所求,秦绍阳道如此甚好,却听司徒章道:“鹿州战时咬紧,小弟不但想亲自拿下,还想收了杜五七人心,不知哥哥意下如何。”秦绍阳道:“司徒自管去做,不用样样问我如何。”
司徒章道声遵命,非要讨要些利市才肯罢休,秦绍阳无法,自与他在书房中欢爱一场。这夜冬风骤起,秃了园中大树几棵,更有夜菊悄悄绽放,司徒章搂著秦绍阳安睡,忽听得外面夜枭乱叫,仿佛地府洞开,妖鬼游荡一般,他正欲凝神细听,却又万籁俱寂,让司徒章莫名生出寒意,想要再睡,却不能了。
美人恩第二十七回衣紫1
司徒章临去鹿州,秦绍阳摆了水酒与他饯行,陪同既有尹丽川御怀风这等高官,贺碧也被邀了同席。席上谈笑风生,宾主尽欢,吃到日落西山即散了席去。司徒章与尹丽川回泰丰大营准备第二日拔营启程,秦绍阳在酒桌上多吃了两杯,竟比往日还累,他想明日亲送司徒章出征,所以公文暂不理会,稍作洗漱便脱靴上床歇息。他上床片刻就著,到了三更天里,春熙也在外间趴著打盹儿。
守门校尉很是警醒,却盯不住上等豪贼,只见月光下闪出个白影,轻轻开了後窗,鬼魂般飘入内屋,蹑手蹑脚,走到秦绍阳跟前坐下,盯著那美貌看了半天,方才深叹口气。他见秦绍阳眉头深锁,显是心事满腹,竟生出怜惜之心,忍不住俯身下去亲吻额头,不提防被那美人睁眼看个正著。
秦绍阳人已睡著,但他心里有事,终究睡不踏实,加之白日里吃酒後不曾入得茅厕,到了此时,水意略起,一有动静就醒。那人进屋时他就醒了,只因司徒章也会趁夜而来,秦绍阳只当是那流氓摸入,自然不会出声戳破行踪。他由那厮坐在身侧,并不睁眼,只等流氓上床欢好,免得罗嗦误事,反而不好。不想那人只是亲吻额头,身上气息也非司徒章所有,弄得秦绍阳心下一寒,睁开双眼看去,见上面伏著一人,耳边六颗金刚钻儿闪闪发光,竟是个熟人无疑。
秦绍阳本以为他在京城,乍一看见,寒意更甚,想他定然受人指使,来取自家性命。秦绍阳不愿惊动旁人,只小声道:“梵天教主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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