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算什麽,便欣然应道:“破烂皮囊,原也无用,梵天教主想要,只管拿去就是。”
梵天闻言,点头道:“即得秦大人口头应承,某家就当此为真,至於秦大人生时,要想合欢,只管明说,某家敢不从命。”秦绍阳让他休得胡言,梵天嗤笑一声道:“秦大人你且放心,我等教众最为守约,只要你有半口气在,这契书便是有效,若你死了,尸身归我,这契书所言还是有用。”秦绍阳道如此甚好,让梵天不要出尔反尔,免得两面难看,梵天知他所言何事,笑言不会冒犯,收了契书一份,顿时走得无影无踪。
秦绍阳与他说了一夜,免不了又生困倦,所幸天色已然大亮,晨光满室,又有春熙开了门扉窗子,灌了干净凉气进屋,弄得秦绍阳暂无睡意,正好可以公事。小吏照常送了文书进来,秦绍阳先挑了相关陪都的来看,只见各处皆是有条不紊,便写了批示表彰一番,再拨些珍贵私物充作奖励,好让下边甘心做事,以免误了工期。
做完这些,春熙进来递了个竹管,拆开一看,乃是司徒章飞鸽传书,只道顺利抵达鹿州城下,战事繁忙,事情还算顺利,另外又问秦绍阳身子如何,吃饭睡觉可是听话。秦绍阳读了两遍,面露微笑,他先把丝绢压在笔洗之下,另外抽了白绢一条,当即运笔写了回书,全捡好的来说,关於梵天,当是半句未提。书写完毕,塞入竹管,秦绍阳命春熙著人放飞,自己整肃衣冠,步入庭院,见橘树上结满橙果,清香扑鼻,引人食欲,於是摘下一颗剥了,入口酸涩,与其表象相差甚远。秦绍阳有感而发,在橘树下立了许久,直到觉得寒冷,才回到室内,再战公文去了。
泰丰这边放了鸽子,两日後司徒章正好收到,他展开白绢看毕,递给杜五七并众人传阅,只因秦绍阳写的都是好话,当算是鼓舞军心。尤其杜五七见信中专门问候与他,心中欢喜,与司徒章说话也比往日客气许多。司徒章心道秦绍阳好大本事,不过区区书信就可安众人浮躁,果然是一等一人心所向之人,传阅书信完毕,司徒章下了军令,新增五千名士卒赶往彭州,先拆鹿州羽翼,再强攻鹿州不迟。
司徒章这边调兵遣将,临到午时,特与杜五七吃饭交心,杜五七说听命於秦大人吩咐,当与司徒章同进退云云,让个流氓听得舒心,喝酒吃肉也是十分畅快。到了深夜,他才返回寝帐,见苏迦已经洗尽铅华,坐在榻上等他。司徒章见她如此,想来同眠是免不了的,自然用了软语哄她说话,心里却揣著秦绍阳样貌,虽很温柔,终究不是最爱。苏迦何等聪明,她知道夫君与秦绍阳猫腻已久,床上床下再是亲昵不过,但她志不在此,倒不十分介意,夫妻二人携手上床,照著规矩合欢一番,完事睡倒,各自入梦,只有苏梦醒在帐外角落听了满场,多少尝出点假味儿,不禁皱了眉头,心内十分不悦。
即便如此,苏梦醒也不能进门责怪司徒,只怕打草惊蛇,丢了妹子脸面,更是得不偿失。三更既过,苏梦醒回到漠晟帐里,悄悄上床,挨了那木头睡下,不提防被圈了手臂抱住,才知这人并未熟睡,竟是假寐等他回来。苏梦醒想起方才司徒章帐里淫戏,心中不快,便对漠晟道:“那司徒章心里揣著秦绍阳这等妖孽,还假装与我妹子同欢,真是无耻不过。”
漠晟搂他腰身,圈在怀里暖著,听他越说越冷,气也喘的粗些,忙劝道:“苏公子心疼妹子是真,但莫忘她也大了,不是寻常女子可比,进退如何自有分寸。苏公子生气也是无用,不如静观其变,再做道理也好。”
苏梦醒知道他说得有理,叹气道:“苏某何曾不明此理,只是妹子婚事是我定下,如今这般局面,苏某好不羞愧。”漠晟不忍见他自怨自艾,又陪上许多好话,才让苏梦醒觉得好些。
两人相依相偎,各有心事,终究难以入眠,最後还是苏梦醒道:“你我久未一起,反正也睡不著觉,不如算算旧账,了了相思也好。”漠晟闻听,顿时面红耳赤,他道外面有人巡逻,怕是被听去不好,反被苏梦醒嘲笑道:“司徒章命你随军,本就是为了牵制与我,哪知漠先生下身已硬,嘴里却仍假正经的,这样下来,惹了苏某不快,恐怕会难以复命。”漠晟被他说得更为窘迫,忙道司徒章决无此意,更惹得苏梦醒嗤笑道:“我与他自会说话便混打一起,还把妹子许与他为妻,那流氓肚肠里的鬼道,多少能猜到五六。漠先生何必为他说话,莫非苏某不在之时,你与他曾经推心置腹不成?”
美人恩第二十七回衣紫5
漠晟忙道决无此事,又说外面总有人来人往,贸然行事,喊叫起来,怕是不雅。苏梦醒见漠晟畏首畏尾,兴致顿消,他二话不说,便要脱了漠晟怀抱,不想那木头圈得更紧,丝毫不肯松开,倒让苏梦醒有些哭笑不得,他低声让漠晟快快松手,却被个木头堵了双唇,再也无法发声。过了许久方才放开,苏梦醒被他亲得乏力,不禁怒从心起,伸手就要去打,不想又被漠晟捉了嘴唇,翻身压在下面,轻吮细挑,口里津液榨个精光,才又放了开去。
苏梦醒本领远胜漠晟,想要挣脱并不很难,但他终被情欲左右,只能横横道:“漠先生方才还道外面人多,现在却把苏某压在身下,说归说的,做归做的,真真个假正经的混账。”苏梦醒嘴里利害,眼中情欲已露端倪,漠晟看了,照例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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