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转过头去,双手被绑在身后想要站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经历了这样打击后体力也下降的飞快,好不容易站起身来,踉跄的走到那插在地面上的刀旁边,背过身将那麻绳弄断。
“归音。”
他喊了一声那躺在地上的黑发小孩儿,将他扶起,地面上旁边晕开的血液让他心里一紧,加快了速度。
“归音。”
明明睁着眼睛,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任由那浑身软糯的小孩儿挂在自己身上,坂田银时半抬着归音将他背靠大树放在地上,弄断了树枝,跪在归音身边,抓着他断了的小腿,双手一动,正骨时的疼痛让归音身体反射性的弹了一下。
自己的同伴终于有了回应,却见那绿眼睛的小孩只是盯着他,然后伸出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坂田银时感受着那传递过来的冰冷的触觉,眼前一片漆黑,肩膀上一沉,归音便倒在他身上,小孩儿身上还飘着的一股血腥味铺面而来。
“银时,别哭。”
坂田银时听见归音无力的声音,却不等他回复,那盖在他眼睛上的手滑了下去落在地上,手的主人在这同时也闭上了眼睛,只有在耳边还能感受到的微弱的呼吸声证明着他这只是昏迷而已。
“归音。”坂田银时跪在地上,话中带着哭腔。
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小孩儿张开的手掌上接住了几滴透明的液体,那手无意识的抽动了一下,落在上面的液体从指缝滑下,最后消失在土地里。
灾难。
白发的小孩儿被打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明明被打肿了脸却不做任何反应,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假发拉着暴怒的高杉,却也不看坂田银时一眼,三人吵架的时候总是玩闹中带着笑骂的声音,现在却不一样,还有意识的三个人都无话可说,只有气氛剑拔弩张,里面夹杂着高杉的嘶吼声。
高杉翻着那已经被烧成了断壁残垣的私塾,本来私塾也不是很大,这一场大火烧得很干净,里面几乎什么都不剩。
几个人查看了归音的伤势,腿上骨折已经被很好的处理了,坂田银时去树林里面找找有没有什么草药,假发留在这里照看昏迷的同伴,顺便去应对镇上私塾里面收的其他学生。
靠着在城镇生活多年与私塾同僚们的交情,这四个孩子也能够活得下去,三个能够跑动的干的活也稍微多一些,闲暇时刻到处打听着松阳的去向,而曾经与松阳交情不错的大人也乐意提请情报,行动不便的归音选择了在药店里面帮忙,偶尔也会询问一些情报。
除开归音的三个小孩儿在平时各干各的,能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偶尔在路边撞见也是稍微点头示意就急匆匆的走掉了,偶尔能碰头也是在探望归音的时候才稍微聊几句,而经历了松阳的事情之后除了情报交流之外大家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就算有也没有兴致,几个人沉稳了许多,也沉默了不少,明明生活在一个地方,却已经有了分道扬镳的苗头。
“银时,我……”背后的印记又扩散了。
那几句话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眼前曾经虽然满脸慵懒但实际上活泼到极点的卷毛现在已经开始变得疲惫,虽然嘴边依旧挂着特有的欠打的笑容,但眉目间无意传达的颓废依旧掩饰不去。
久久不能说出接下来的话,看着坂田银时带着询问的视线,归音叹了口气,抬起头脸上挂起了惊喜的笑容:“银时!我们去参军吧,这样说不定能够救出老师。”
“银时!归音!有松阳老师的消息了!”
高杉和假发两人穿着粗气,大汗淋漓着,显然是毫不停歇的跑着过来,几个人交换着自己的情报,松阳这样一方的名人被抓走,消息根本不可能隐藏多久,好不容易等到有了确切的消息,两人赶紧跑过来商议。
坐在药店中的归音获得的情报并不算那么清晰,与其他三人的情报交流之后,松阳被幕府抓走的可能性近乎百分之百。
劫狱?而且是幕府的狱。
重兵把守的牢狱光是靠他们几个根本没有可能,最后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加入攘夷。
上战场对于曾经在战场上生活多年的坂田银时来说并不是多么可怕,而生于武士家庭的假发以及高杉也并不是多么胆怯上战场一事,几个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看向了归音。
“你们看我干什么,别死在战场上就行了,我好了之后马上就会去找你们的,还有记得写信,好让我去吹捧一下我几个上了战场的同僚。”
骨折之后想要短时间内就行走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更不用说是上战场,气氛有些沉重,而站在离归音比较近的地方的银时首当其冲,受到病号的铁拳攻击。
“牛马,阿银我会想你的!”
“银时,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哔——】毛笨蛋。”
“两个笨蛋。”
“找打么你们两个?!”
曾经在私塾打打闹闹的四人终于又有了以前的样子,几个人斗着嘴,谁也饶不过谁。
“喂,归音。”
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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