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对,都会先连连说对不起哄他。到了后来他只要一听到崔徽之说对不起,就知道自己是冤枉他了……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想要掐死崔徽之的理由。难道是因为人在梦中,所以连理智都没有了么……
他忽然又嘲笑自己,倘若那时自己还有理智,又怎么会那样缠这崔徽之不放。
他已经下了决心,要放手的。
明明已经醒了,却慵懒得不想起床。奚梓洲翻了个身,抱着一角被子蜷成一团又睡过去,盼着能再梦一次。偏偏这一次连半点梦的影子也无。再睁眼,床帐外的天光却已变成了昏暗的烛光,有个人挑起了窗帘坐在床头,静静地看他。
他微微一笑,“怎么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俺最最最……(省略n字)想去的单位来开宣讲会,于是更新攒rp......
调戏与密谋
微风拂过,明灭的光透过轻动的床帐流进来,透亮却不刺眼。奚梓洲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坐在床头的人:“这次又来干什么?姬博陵叫你来的?”
朱兴翰换了一身不知从哪弄来的狱卒的衣服,那衣服太大,松垮垮地仿佛挂在了一截木头上,帽子还歪到一边去了。朱兴翰原本还在发呆,突然听到奚梓洲说话了,连忙伸手放在他嘴上,压低声音:“小声点——”
奚梓洲扯开他的手,坐起来懒懒地倚在床头,笑说:“我当然知道要小声……不然我早就叫人了。”
说着心想这小子还真会挑时间。此时正是天才黑的时候,韩谦通常这时候去吃饭,屋里只有葶兰在守着。葶兰么……奚梓洲扫了一眼,果然看到她歪倒在一张便榻上,像是晕过去了。
“看你这样子是混进来的吧?没用mí_yào?姬博陵呢?”
朱兴翰斜眼鄙夷地看他,“混进来方便点,这女人还算好对付,mí_yào就留着关键的时候用吧。你老问姬博陵干什么?怎么,难道你看上他了?”
奚梓洲凑去在他脸上摸一把,笑得越发开心了:“小英雄,我才不喜欢他那样的白面书生,说我喜欢你还差不多。”他只摸了一边,朱兴翰的脸却红了两边。朱兴翰红着脸退了三尺远,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才跳了回来,刷地一下把一把小刀抵在奚梓洲的喉咙上:“少来这一套!我是来找你谈正经事的。”
奚梓洲看着那匕首挑挑眉毛,再次表示鄙夷:“正经事……我已经好几年没正经过了。”朱兴翰气恼地低吼:“正经一点!”奚梓洲低下头在他的匕首刃上舔了一下,挑衅地看他。“如果我就是不正经呢,你要把我怎么样?”
朱兴翰拿匕首的手微微一颤,把匕首收了回去,居然是一副又气又恼的委屈模样:“我今天是有求于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奚梓洲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有求于我啊。小鬼,你要求我做什么呢?是不是想求我陪你春宵一夜?这我得考虑下……我今天心情不好。”朱兴翰彻底被激怒:“你……你当我是什么人?小爷岂是随随便便就……就……之人?你——你——你无耻!”
奚梓洲闷哼几声,几乎忍不住喷笑出来。这一番耍弄朱兴翰,把整天躺在床上积的郁气都散了。看朱兴翰真的是着急了,也就罢了。招招手叫他过来,“我这人就是见了玉皇大帝如来佛祖阎王老爷都正经不起来的,你有话就快说吧——我先问你,是姬博陵叫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要来的?”
朱兴翰嘴一嘟:“你怎么知道——”奚梓洲不耐烦地解释:“上次姬博陵来见我的时候就什么都告诉我了。你叫朱兴翰,是宋国人,萧晏通敌的信,是写给你的,对不对?”朱兴翰懊恼点头:“不错。是我——姬博陵他跟着你们的皇帝去皇陵祭天去了,我闲着也没事,就自作主张来找你——我今天来,就是为了那封信来的。”说着从衣袖中把信掏了出来,递给奚梓洲:“我和姬博陵都觉得萧晏绝不会写这样一封信给我,可是这信上……的的确确是萧晏的笔迹,我们都觉得很奇怪。我听姬博陵说你曾经在大理寺屡破奇案,就想,也许你能看出什么来。”
他说着话,奚梓洲已经极利索地拆了信封,把信纸抽出来上下看了一遍。等他说完,沉声说:“去把蜡烛拿过来——”话音未落,朱兴翰已经举着烛台凑到了跟前,露出两行白牙对着他嘿嘿一笑:“来了。”
奚梓洲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也不多话,举起信纸斜放在烛火前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开了。朱兴翰趁他不说话,又说:“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昨天姬博陵到萧晏家去和他父亲密谈去了,姬博陵说,他父亲很是顽固,不想离开奚国——除非能在奚国能找到安身立命之处,否则决不轻易离开云嘉城。”
奚梓洲嗤之以鼻:“哼……读书人哪……姬博陵打算怎么办?”
朱兴翰可怜兮兮地低下头去:“暂时还没什么打算。”奚梓洲摆出万分同情的姿态来,“我身陷囹圄,和外面音讯不通,恐怕爱莫能助了。”
朱兴翰忽然上前抓住他的手:“王爷,我知道你现在还是安宁军的统帅,安宁军既是独霸一方,要藏户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就送佛送到西,帮帮这个忙吧!”
奚梓洲扑哧一声笑出来,抬头问:“我问你,我帮了你这个忙又有什么好处?你也不是小孩子,总该知道窝藏朝廷重犯是个什么罪名。”朱兴翰急切道:“我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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