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什么方才秦王瞥他的一眼那样古怪又邪气。
扭腰肢,晃sū_xiōng,裙子高开叉,大腿一撩一撩,又露肚脐又露背,煽情的动作配暴露的衣装。
萧纵木着脸看舞娘在他眼前晃,这就是灵蛇舞……果然扭得跟蛇一样。转眼看席上,最初的震惊过后,众位又都渐入佳境,迷醉不已了。当然例外还是有的,比如韩溯,他低头吃菜。比如任不悔,面无表情。
萧纵想,我也吃菜罢。一低头正见身边八岁的皇侄瞪眼一眨不眨看着舞池,拿筷子的手抖了抖,一把摁下萧横的脑袋,压低嗓子:“你不能看。”
次座上立刻传来一声低沉闷笑。
萧纵有些恼火,冷着面孔朝一脸戏谑的秦王瞥了一眼,轻飘飘地,可秦王却不知怎的戏弄之意忽然一滞,直视萧纵的眼琥珀锋芒闪了闪,深沉难测。
宴席持续到子时方才散,萧纵把萧横送到昭阳宫门口,嘱咐他赶紧睡,自己也回了寝宫,打算沐浴之后就寝。
他脱了衣袍刚泡进浴池,身子没舒缓下来,就听轻纱帘外一阵踉跄的脚步,贴身内侍结结巴巴的声音滚了进来:“皇……皇上,秦王……秦王闯宫!”
萧纵一惊,起身披了件袍子出到外间,内侍躬着身回禀:“禁军程统领来报,秦王和他的几个贴身侍卫出了玄武门,突然又提着剑折返,连杀守备禁卫十数人,冲入宫。程统领带兵前去围堵,不敢对秦王动真格,这会儿正僵持在轩辕殿前,等皇上旨意。皇上……”
萧纵皱着眉,匆匆出殿,寝宫外已围守了大批禁军,持着剑,个个严正以待。他并不紧张,秦王区区几个人,皇宫守卫上万,强弱悬殊,结果毫无悬念。只是,他很不解,拓跋锋怎会做这么不靠谱之事。
急忙赶往轩辕殿。
轩辕殿前火把昼亮,秦王跟他的四个侍卫被张弓持剑的禁军围在中间,火光里兵刃寒光阵阵,周围一片肃静,只听得火把在风中“霍霍”轻响。
几个没来得及出宫的官儿不明所以,被这阵势惊吓到,缩在一边装死。韩溯任不悔跟禁军统领程善一同站在兵刃丛立的禁军前与秦王对峙。
韩溯道:“皇宫重地,秦王殿下杀人直闯,意欲何为?殿下一己之力要对抗上万禁军么!”
拓跋锋并不理会,目光投向了刚到场的萧纵,冷峻的面容映着火光透出几分狰狞来。
萧纵皱了皱眉,委实不明白他怎的忽然丧失理智,跟饿狼似的冲他露獠牙。想了想,先平息眼前这茬子事要紧,便接着韩溯的话尾轻轻笑道:“秦王莫不是席上多喝了几杯,醉了?把朕的皇宫当成了自家练武场。”挥退护在周身一众侍卫,只身近前。
走过韩溯身侧,韩溯凝着脸默然挡在他面前,萧纵笑了笑。危机之时方显真心,有他的太傅在朝一日,他在龙椅上就不会只觉得冰冷刺骨,低声轻笑:“无妨,就让朕去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萧纵在秦王面前一丈处站定,秦王几个亲卫见他靠近,握剑的手皆紧了紧,眼中杀意横生,似乎只等着主子一句话一个眼神,管他天皇老子,手起刀落照样当冬瓜砍。
尖锐的杀意!
萧纵并不看在眼中,他只看向秦王,一眼,便愣住了。
晃动的火光里,冷峻的面孔坚毅如同山岩,忽明忽暗,却掩盖不住一脸的青黑。
——中毒?
萧纵一惊,没作多想几步近秦王身。
拓跋锋不仅面色发青发黑,连紧抿的唇都灰中带白。他绷着脸,神色凶狠,一把捏住了萧纵的手腕,眼中薄光比四周的箭芒更冷冽锐利。
萧纵淡然迎着那眼,手腕处生疼,生疼之中却也感觉到了捏着他的那手正微微颤抖。垂下眼,秦王的另一只手握着剑,青筋暴鼓,同样,抑制不住地抖动。
这男人确实中毒了!可能,是十分厉害的毒。
他撑得很辛苦,随时会一头栽倒。栽倒后,还能醒过来?
若是醒不过来,死在了皇城,他麾下几十万大军会怎样?楚王会怎样?天下……又会怎样?
究竟是谁下的手?挑在这个时候!
瞬间,伤神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让人头大,一个一个砸在了萧纵脑门上。
事发突然,措手不及。
正暗自心惊,秦王一声闷咳,萧纵下意识一把扶住,脱口问:“很不舒服么?”他只觉得那紧绷挺拔的身躯似乎僵了僵,肩上随即一沉,却是秦王整个人靠了过来。颈侧呼吸,压抑,急促。
“你这样,传出去不妥罢……”沉默了片刻,萧纵凑在秦王耳边刚说了半句话,却不知秦王是不是阴沟里翻船心有不甘,还是撑到了极致孰难再撑,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肩头顿时火辣辣,萧纵倒吸了口气,“轻……”“点”字还没出口,又感觉肩上的牙又往皮肉里扎进几分。
萧纵心知他情况不妙,呼了口气,扶住压靠在身上魁伟的身躯,高声道:“秦王果然是醉了。来人,扶秦王去信阳宫就寝。”
拓跋锋未作反抗,很顺从地就着两内侍的搀扶去往内宫。只是临去前,咬着萧纵的肩头狠狠磨了一口牙。萧纵疼得直皱眉,心道,又不是我下的毒,咬我作甚?转头看了看肩膀上鲜红的一块,挑起一缕头发,盖住。
拓跋锋一离场,紧绷的气氛顿时缓下来。程善几人上前,秦王的几个亲卫没得主子指令,剑虽在手中,但都不妄动。
朝他们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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