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地给李烈再打电话,仍旧没人接,一听“您拨打的电话暂时……”周焱气得差点想摔手机。
杀千刀的!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来回奔波总是“急匆匆”的周焱周大教授回到家已经累散了架,倒头便睡。第二天他单枪匹马又急匆匆地杀到公司,那架势活像李烈是他的杀父仇人,恨不得和他单挑。
前台接待拦住他不让他入内,他偏要入内,一时激起了冲突,幸好遇到了吴胖,吴胖道,“李总现在在外地,估计过完年才回来。”
周焱闷着没说话,双手握拳,吴胖见他这架势,蓦然想起了当年烈哥去做打手时他也是这副火急火燎爱恨交杂的神情。
眼看年关将近,鹅毛大雪纷飞,周焱已经答应了他妈这次要回家,他寻李烈寻不着,再一次失去了联系,又是担忧又是上火又是怕,怕他又像十年前一样不告而别。
妈的!你这个狗杂碎!杀千刀的!老子要将你千刀万剐!……周焱不知在心里咒骂李烈多少遍了,骂来骂去也没等到李烈的任何一条消息一记回电。
回到西城,满城的银装素裹,寒冷萧飒,冰风入骨。几年没回家,周焱也不觉得想念,反而愈发无聊起来,真真是鲁迅说的“百无聊赖”,他每隔三分钟就要划一下手机,手机的脸都要被他划毁容了。
从小年到发财到除夕,周焱整个人处于一种极端暴躁的状态中,此种模样深得初中李烈真传,如果此时谁敢碰他,他肯定要炸毛。
由于周焱一个心的在李烈身上,也没注意到程芳看他的眼神,那眼神不像看一个人,颇像在看一个怪物。
自从程芳得知周焱“患病”之后便十分留心打量他,还私底下和周树之说了这惊天秘闻,周树之倒是吃了一惊,随后也冷静了下来,他闲时多,看得文学书自然多,也经常看新闻,对这些“边缘化”情感问题倒是看得开,不似程芳大惊小怪天天炸雷。
这些年周树之在程芳非人的折磨下心性大减,淡得毫无求生欲,他很中意李烈那人高马大精神足的小伙儿,若是两个人真心对真心,在一起未免不可,何必非得男和女在一起。
当然他这话自然不敢跟程芳说,说了除了挨一顿臭骂,就是一顿臭骂。
大年三十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程芳试探性地问周焱,“儿子,最近那小李有没有找你啊,他一个人过年肯定很孤单吧?”
周焱毫无精神,摇头道,“他忙得很,哪像我这么闲!”
程芳早把周焱书房里的东西毁尸灭迹,周焱也没去翻看,自然不知道她妈已经给李烈捅了一刀,只当是平常问话。
程芳听了心安,料想李烈有自知之明不敢再来玷污她高洁堂正的儿子,她这些天也不打牌,天天鼓捣着要给周焱请心理医生,一定要把他这病给治好,堂堂教授有这等“劣迹”怎么能行!
周焱有气无力地在床上躺尸,一年的春晚又开始了,热热闹闹,唯独他如烈焰灼心,痛得很。
想起高一15岁的那年除夕,李烈对他说“我永远不会挂你电话”,但现在,这货这么多天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可见他也不是句句都真都实,也会让他心寒伤心。
他从床底下抽出村上春树的旧书,旧书蒙尘,他最恋旧物,一张发黄的照片掉了出来,捡起一看还是和那货的合影,那厮笑得灿烂千阳,嘴角上扬,虎牙熠熠生辉,他像个杵木棍子一样干站他身旁,任凭他搂着。
多么美好青葱的少年时代,也是从篮球赛之后他对他动了心,如果这种照片能放大,他会扯到最大,细细地看他的脸、身、魂。
哥,你到底在哪儿?
这一次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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