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根本就是拿我来泄欲!很痛你知道吗!每一次我都希望你直接杀了我算了!”
“师兄,我错了,你打我骂我,怎麽样都好,就是不要赶我走。”
方俞跪了下来,凡骨子气不过地又是劈头盖脸地一顿抽。
“很痛,真的很痛,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
“我是王八蛋,我不是东西……”
死死地抱住凡骨子的双手,方俞只希望他打得再重些。渐渐的,落在他头上的拳头越来越轻,然後他听到对方哑声说:“我干嘛要理你?你长得又不好看,医术也学不好,就会惹师傅生气。我都想问问师傅为何要收你这麽个笨徒弟,不是被蛇咬了就是被马蜂蛰了,还只知道喊疼。那麽大个人了,受伤就哭,你羞不羞!”
“师兄……若我知道海魄真经根本就是个害人的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去练它……”方俞哭著说:“那时候我满脑子只想著有人藏起了师兄,我见人就杀,可是怎麽都找不到师兄,我便去了聂家,我认定是聂家害了我。聂远平一听我练了海魄真经,他对我说除非我废了一身的功夫,不然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你。但我废不掉,我根本就不是自己了。我求他,求他帮帮我。”
凡骨子的拳头松松握握,这人已经笨到无可救药了!
“聂远平把我关在聂家的地窖里,用天蚕锁锁住我,然後他和他儿子还有少林寺的方丈想了个法子。那个时候,我极少会清醒,只要睁开眼就要杀人,就要见血。他们把我带到这里,丢进山坳,炸开山石,然後点燃浸泡过mí_yào和软筋散的木头,熏了我七天,我才清醒了一些。聂远平在外头说我杀了太多的人,虽说是情有可原也是咎由自取,这样也算是杀了我,世上再没有鬼哭笑。他让我废了功夫,在这里重新活过。”
“聂远平给我留了一个出口,我废了武功,一边躲在这里重新练功,一边四处寻找师兄的下落。清醒後,我才知道自己做了多麽不可饶恕的错事。我发誓,哪怕要找一百年,我也要找到师兄。在这之前,我一定不能死,我要活著让师兄惩罚我。”
“既然海魄真经那麽害人,聂家为何要留著它?”
方俞摇摇头:“我没有问过,也许聂家那小子知道。”
“你吃的粮食只长了个头,压根就没长脑子,就是猪脑子都比你聪明!”
“我笨,我蠢。”方俞抬起头,那张老脸可怜极了,“师兄,我这麽笨,这麽蠢,你一定要时刻管著我。”
“我要管的人多著咧,加上你太多了!”凡骨子一巴掌拍开方俞,“就凭你那时候天天让我那麽痛,我也不原谅你!”
“师兄,那根本不是我,是鬼哭笑那个混蛋!如果是方俞,绝对不会让你疼。”
“你再说一句?!你还想对我做那种事?!”
“不不不,我说错了,是鬼哭笑弄疼了师兄,不是我!”
“你还说!”
“我,我,师兄,你打我吧,不管是鬼哭笑还是方俞,弄疼师兄都是我的错!”
“啪!”一巴掌扇过去,“我都叫你不要再说了!”
这回是拦腰抱住凡骨子,方俞仰起头,任凭对方打。只要师兄能消气,怎麽打他都成。
打到手软了,凡骨子一脚踢开方俞,粗声问:“你要说的就是这些?说完了我要回去了。”
“不是。”方俞再拦腰抱住凡骨子,“林盛之和那姓潘的都练了海魄真经,不过似乎只练了一部分,我练过,知道这功夫越练人越痴迷,越练越停不下来。现在大夥们伤的伤、残的残,我要说的是若聂家小子知道海魄真经,不如把海魄真经的全本给了林盛之和那姓潘的,那两人这麽锲而不舍地追他们想必也是为了海魄真经吧。”
凡骨子高高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你的意思是……”
“他们要,就给他们,练了这玩意儿,就算咱们不出手,林盛之和那姓潘的最後也是个死。而且这样一来,聂家小子他们也能喘口气,师兄也能安心地给他们疗伤,不必担心林盛之和那姓潘的来捣乱。全部参透海魄真经,至少得五六年,就算林盛之练了一部分,起码也得三四年。这不正好给了咱们时间吗?”
凡骨子的手落了下来,眼神闪动。方俞继续说:“林盛之和那姓潘的会变得像‘鬼哭笑’一样,一天不杀人就难受。到那时,武林定会群起而攻之,咱们正好可以休养生息,一举两得。”
凡骨子凝眉沈思了良久,然後看方俞的眼神变了变,道:“你小子蠢了几十年难得聪明一回。”
方俞站了起来,搂在凡骨子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师兄,我真的知错了,聂家对我有恩,聂家的仇我会帮他们报。”
“只有聂家?”
“不不不,还有小宝,凡是师兄在乎的人,就是我在乎的人。”
瞪了方俞一眼,凡骨子用力扯下他不老实的手,说:“聂政知不知道海魄真经,得等无人的时候问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凡谷。若聂小子果真知道,还要找个人把海魄真经送到那只麻雀和那颗芝麻的手上。”
“我,我去送。”方俞自告奋勇,“为了找师兄,我苦练轻功,脚程比一般人都快,而且我瞧那林盛之已经走火入魔了,他要杀我灭口,也追不上我。”
“什麽林盛之,他叫芝麻!”
“是是是,芝麻,芝麻。”
凡骨子想了想,道:“凡谷里到处是毒烟,我倒不怕他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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