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兵器,难道非要朝廷砍你们的脑袋吗?”
林盛之的手下中立刻有人丢下刀剑,跪在地上大喊:“官爷饶命!我们也是被逼的。官爷饶命啊!”其他人回过了神,立刻缴械的缴械,抓人的抓人,投降的投降,哭爹的哭爹,好不热闹。
还不知道自己带来的人马已经溃散,始终无法从聂政身上讨到便宜的林盛之又抓来一人,咬开他的脖子吸食他的血。这下子,大家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就是林盛之的自己人也绝不留下当他的食物。聂政顺手捡起一把剑用力掷向林盛之,身形随之而去。只吸了两口血的林盛之丢下手里还活著的人,嘶吼地朝聂政扑去,染血的牙齿想在聂政的脖子上也咬出一个血骷髅。
食了人血的林盛之更是凶性大发,海魄真经修炼到最後就是要见血。林盛之在听风崖时每天都会杀人,不过那时候他还尚存些理智记得不能杀自己的人,可现在,轻易就能被海魄真经控制住的他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自己人,哪些又是敌人。不过他仍记得聂政,记得聂政身上有他最需要的东西。
“轰隆隆”,好似打雷般。绝世高手内力的相撞令人心颤。聂政也被激怒了,被林盛之的血腥,被埋在心底的仇恨。
“爹!娘!”
“大哥!你快走!”
“三弟!”
“大哥,他们打我……我没有下毒,我没有下毒疼……”
“聂政!说!聂家刀在哪?!告诉我,我就给你个痛快!说!”
“啊!!”
“鬼哥哥……呜呜……救救,谁来,救救,鬼哥哥……”
过去的一幕幕闪过眼前,聂政的动作快得连林盛之都看不清了。右手抓住了什麽,聂政手腕一扭,用力向下一扯。没有听到任何的身影,甚至没有去看林盛之那张恶心的脸,聂政闪身避开对方的拳头,两手用力,手里的“东西”清脆地响了一声,断了。
踢开聂政,林盛之捂著自己的右手连连後退了几步,深红的血眸里只有疯狂。他喘了几口气,嘶吼地又朝聂政扑了过去。
“你不配做宝的爹。”
冷冷地说出一句此时的林盛之根本听不懂的话,聂政徒手迎面接下对方的一拳。养功配以纯正的海魄真经,聂政高高跃起抓住林盛之的头发落在他的身後,对著他的腿骨就是重重的一脚。
远远的一棵大树上,凡骨子捋著胡子道:“潘灵雀的海魄真经的火候只有林盛之的一半,也难怪他轻易就被蓝小子废了。不过林盛之,也不过如此了。”
方俞扭头,小心翼翼地说:“师兄,我那时候可没有这样,我疯是疯,却从未喝过人血。”
凡骨子安抚道:“你是你,林盛之是林盛之。他怎能跟你比。”
“是啊是啊。”方俞笑著抱住师兄,松了好大一口气。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聂政断了林盛之的又一条胳膊,贴近他的身一手揪著他的衣襟,一手不停地落下重拳。林盛之初时还能抵挡,渐渐的他就只有挨揍的份了。每一个拳头都带著报仇的怒火,聂政用了全力。林盛之的眼眶裂了,鼻骨断了,下颚歪了,他双眼中的血色在剧痛中退去了一些,稍稍清醒过来的他不相信自己挨拳头的竟然是自己。
一拳砸在林盛之的胸腹处,砸断了他的肋骨,聂政又是一拳狠狠砸在林甚至的肚子上,他丢开几乎无法呼吸,吐血不止的林盛之,居高临下地看著狼狈的他。林盛之跪在地上,艰难地抬头,嘴里念著:“不……可能,不……可能……我练的是……海魄真经,我是……天下至尊,天下至尊……不可能……不……可能!”
聂政冷冷地看著他说:“没有什麽不可能。林盛之,你是小宝的爹,我不杀你。”
“小宝?谁?”林盛之早忘了他有个叫小宝的儿子了,只记得:“把海魄,真经,给我!把真正的,海魄真经,给我!给我!我才是……咳咳……我,才是……天下至尊,我……我……我才是!”
聂政的拳头握了握,终归没有忍住。他抬手照著林盛之的太阳穴就是一拳。林盛之的身子晃了晃,栽倒在地上。毫不留情地废了林盛之的武功,喂他吃了永远无法再练功的药,聂政站起来摸摸衣襟,略显冰凉的玉佩贴在他的身上。想到那是什麽,聂政沈重的心情好了一些。
仰头看了看天,聂家的仇终於报了,预料中的没有太多的欣喜,聂政抬脚往建宁镇的方向走去。人群呼啦一声全部追了上去,一人拦下聂政敬畏地说:“聂盟主,武林无首,您就做我们的盟主吧。”
“聂盟主,做我们的盟主吧。”
声音此起彼伏,大家都要求聂政做武林盟主。打败了林盛之的聂政比任何人都合适当武林盟主。
聂政朝众人抱歉地笑笑,淡淡道:“聂家大仇得报,聂某已可告慰家人的在天之灵。只是聂某早已无心於武林,只想退隐山林,平淡地度过余生。”
三大门派的掌门之一不赞成地说:“聂政,武林除了你无人能再担当,你正值壮年,怎麽能退隐呢?”
另一人接著说:“聂政,我们三大门派都愿尊你为盟主,听你左右。”
一人更直接单膝跪下说:“请聂盟主受我等一拜。”
众人立刻先下手为强,都跪下说:“请聂盟主受我等一拜。”
聂政的眉心蹙起,他不是谦虚,他是真的不愿意再涉足江湖。一人捋著胡子走到聂政身边,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说话,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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