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笑道:“鬼哥哥,歇一歇。”
聂政摇头,他不累,他想赶快出去。
小宝的笑容多了几分伤心,带著茧子的手指来到鬼哥哥的锁骨,他吸吸鼻子:“鬼哥哥,会疼,很疼。”
“不要,担心。”聂政的声音发颤,“你,只管,弄。鬼哥哥,死,不掉。”
眼泪掉下来了,小宝赶快擦去。一手拿过包裹,打开,里面有白布,有伤药,有粗粗的铁针,有钳子和一块两指宽一指半长的撬片。小宝抽出腿,先拿过那根粗铁针,爬到鬼哥哥的脚边。以前被阎罗王关在柴房里的时候,叔叔就开了锁给他送饭送水,後来,叔叔就教他怎麽开锁。对小宝来说,开锁不过是他学到的本事中最简单的一样。
聂政发颤的手指没有目的地在身边摸索,胸膛剧烈的起伏,就在他焦急的等待时,只听哢嚓一声传来,聂政摸索的手瞬间停下。
把脚铐轻轻地打开,小宝忍著夺眶的眼泪,鬼哥哥的脚踝都烂了。把脚铐丢到一边,小宝拿过一块已经裁减好的白布,包在鬼哥哥的脚踝处。等带鬼哥哥出去後,他要先给鬼哥哥清洗伤口,然後再上药。
“宝?”脚铐……取下,来了?
小宝继续开另一副,头未抬地问:“鬼哥哥,疼吗?”
聂政试著动了动左脚踝,嘴角发颤:“不,不疼。”
“哢嚓。”又一声,右脚的脚铐也打开了,小宝把那两颗重重的铁球滚到了一边,这个再也伤不到鬼哥哥了!接下来,就是最困难的事了,小宝的眼圈发红,鼻子发酸。从摊开的包袱里拿过一瓶药,倒出一颗药丸,小宝喂到鬼哥哥嘴边。聂政想也不想地张嘴吃下,尝出是小宝每天都给他吃的那种药。甘甜的水喂了进来,然後是一块折得厚厚的布子。
“咬著。”
聂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麽了,他很淡很淡地笑了,摇摇头:“哥哥,不怕,疼。”
小宝的眼泪掉了下来,执意把布塞到鬼哥哥的嘴里:“咬著。”
聂政脸上的笑明显,张嘴咬住布巾,朝小宝的方向点了点头,他准备好了。
铁链的哗啦声不时的响起,小宝全神贯注地一手用撬片卡进拴著针眼的锁扣固定,一手用钳子钳住锁扣的一端用力把锁扣拉开。
“哗啦”
“哗啦”
小贝也来帮忙,它的两只小猴爪握住撬片,小宝可以腾出一只手用力。一人一猴奋力地撬开锁扣,当锁扣打开的空隙越来越大时,小宝脸上的笑也越来越深了。小宝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弄疼了鬼哥哥。但不管他多麽小心,聂政仍然感觉到了疼,那些伤口即使不碰也日夜在煎熬著他。可是他一声都没有吭,和即将出去的喜悦相比,这点痛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小贝,放手。”
“啪嗒”,撬片掉在了地上,把钳子丢到一边,小宝欣喜地喊:“鬼哥哥,鬼哥哥,开了,开了。”随著他的话音刚落,一只小手把锁扣从穿过聂政腿骨的铁针的针尖孔处拿了出来,拴著聂政左腿的一条链子再也不能吊起聂政了。
聂政急促的呼吸伴随著小宝欣喜的笑声。没有想到会这麽顺利,小宝的干劲更足了。利用同样的方法,小宝和小贝一起,把拴著鬼哥哥的铁链一一拿掉。用胳膊随意擦擦下巴上的汗水,再擦擦前额湿透的头发,小宝拿过竹筒灌了一口水,歇口气。把撬片和钳子放进包袱里,小宝拿过药。
眨掉眼睛里的湿润,小宝在鬼哥哥身上每一处被穿透的伤口上洒了药,这是师傅给他配的伤药。洒完了药,小宝跪坐在鬼哥哥的头边,左手按住鬼哥哥肩膀,轻声说:“哥哥,我要,把钩子,拔出来。”
聂政咬紧布巾,点点头。
“哥哥,会疼,不,忍著。”
聂政微微摇头。小宝,不怕,地狱的疼我都尝过了,这点痛又怕什麽?
小宝也咬紧牙关,小贝捂住了眼睛。右手握住铁钩的底部,小宝用力。
“唔!”聂政哼了一声,随即便硬生生地忍下了。他的额头青筋直冒,整个身体随著小宝的动作而抽搐。小宝的眼泪一滴滴落在鬼哥哥涌出鲜血的伤口上,他稍稍别过脸,手上不停。
“嘶嘶……”痛苦被压抑成微弱的喘息,血肉随著慢慢拔出的铁钩染红了小宝的双眼。眨掉眼泪,小宝的嘴唇也滴下了血水,和鬼哥哥的血肉融在了一起。
聂政的身体一阵阵的抽搐,小宝闭上眼睛,猛地向外一扯。
“唔!”聂政的身体瞬间弹起又落了回去,带著血肉的钩子被小宝举在手里。紧紧咬著唇,一张嘴绝对会哭出来的小宝死死地忍著。丢下钩子,在伤口上再撒了一些药,小宝拿过布巾压住伤口。白色的布巾被血水浸染,一滴滴透明的水珠落在血布上,接著便无影无踪了。
夜深了,深埋在地下的刑房内偶尔会响起压抑不住的低泣。寂静的林宅内,没有人会想到在他们看不到的暗处正发生著什麽。
月色下,一名黑衣人闪进了林盛之的书房。书房内机关暗布,黑衣人极为小心。在书房内寻了一圈,并未找到什麽有用的东西,黑衣人在书架前谨慎地摸索。手指不经意地扣到一个凸起,书架竟朝两边缓缓打开了。黑衣人露在外的双眸闪过亮光,密道内夜明珠散发著柔和的光亮,映出黑衣人美丽的双眸。
从腰间抽出剑,黑衣人仔细查看了一番後,这才抬脚迈进。每一步,黑衣人都走得格外谨慎,虽然墙面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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