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上马往深山去了。之後马辽也找了个理由离开,於是现场就剩下了云天和赵海倾二人。
云天有点尴尬地问:“他们怎麽都溜了?”
“这还看不来麽?两位副将想让你我独处。”赵海倾又摆出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云天打了个寒战,坐远了些,没想到赵海倾居然靠了过来,紧紧贴著他,就好像他们真的感情深厚你侬我侬一般。
“王爷,这大热天儿的,你想出一身汗麽?”
“无妨,本王有真气护体,不惧寒热。”
“……可我没有啊。”
“无妨,你靠近一点。”
云天无计可施地被宁王用两只手臂圈在怀中,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道:“哎,对了,你教我轻功吧?嗯……不白学,我交学费。”
“轻功?”赵海倾挑眉,“你学这个做什麽?”
“咳咳,打打杀杀的,我不喜欢,不过俗话说打得过就上打不过就跑,我要是学了轻功,好歹还能保一条命。”
说罢,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赵海倾,微笑道:“对不对啊,王爷?”
赵海倾乌黑的眸中是一片看不出情绪的寂然。
片刻後,他点点头,道:“好,本王教你。”
云天欢喜道:“那就先谢谢王爷了!”
“不过你就不怕做了本王的徒弟,最後逃得过所有人,却唯独逃不过我?”
“王爷大概忘记了,还有句俗话叫‘青出於蓝而胜於蓝’,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赵海倾莞尔地摇摇头,“爱妃知道的俗话还真不少。”
“过奖过奖,以後还请师父多多指教~”
第八回.救人
时值炎夏,空气燥热不堪,王府虽然种了许多大树,却还是难以阻挡一阵接一阵的热浪。
龙腾地处南方,除了热,还带著一股难耐的潮意,云天在院里乘了一阵凉就浑身冒汗,忙不迭叫下人送来一桶冰凉的井水,三下五除二脱得精光,“扑通”往进一跳,这才觉得浑身都舒爽了。
他惬意地泡在桶里,忽然想吃点爽口的东西。
於是云天等身上凉快了,便穿上衣服,向王府的花园走去。
这花园约占了王府五分之一的面积,正中心是一个莲湖。湖里的莲藕已经成熟了,云天的目标正是它们。
他挽起裤腿,将外袍下摆别在腰间,小心地摸进水中,向荷叶下方探去。
等云天摸了几根莲藕後,终於心满意足地直起腰,结果他一抬头,赫然看到对面的凉亭里有位俊朗公子正以微妙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云天表面平静,内心无比凌乱地咆哮:为什麽我每次状态猥琐的时候都被人看在眼里?!而且每次看我的人都是美男!为什麽?!
他胸中悲愤,故作淡定地抱著莲藕返回,这时那男人却出声唤道:“公子请留步!”
这周围没有别人,云天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在叫自己,於是潇洒地回头:“公子,在下只是王府一名炊事小厮,若公子有什麽需要,请沿花园大门出去,右拐,找张总管。”
那青衣公子摇了摇挂著美玉的名贵折扇,忍俊不禁道:“……嫂子真爱说笑。”
云天:“………………”
赵海倾到来时,就见自己的夫人身上沾著泥巴,怀中抱著莲藕,跟自己的弟弟大眼瞪小眼。
熙王对云天做了个揖,又对赵海倾笑道:“三哥,别来无恙?”
云天努力忽略赵海倾玩味的眼神,一脸正直地说:“我先去拌凉菜。”
赵海倾点头:“嗯,拌好了记得送一份过来。”
“……”
──你娘的,还真把老子当炊事小厮使了!
云天愤愤地走後,熙王从怀中摸出一个册子,不动声色地放在赵海倾面前。
“事无巨细全在上头了……三哥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赵海倾翻开来看了看,面露赞许:“这范红依虽然身为女子,手段却不是一般的高明。”
“的确,像她这样聪明的女人,绝对够资格站在三哥身边啊,”熙王意味深长地说,“三哥回来以後,一次都没去看过她,想必红依也很寂寞。”
赵海倾对范红依只是单纯欣赏,并无男女之情,因此闻言只是微笑摇头,并未表态。
熙王赵华曜在兄弟中排行老五,比国君赵轩煜只小半岁。他自小无心文武,却唯独对经商感兴趣。赵华耀在朝中从不出风头,可以说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然而这些年在他的暗地经营下,京中几乎已有将近三成的产业都落在他掌控中,更别提外地那些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地皮车马人口。赵华耀如今年纪轻轻,却已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他见赵海倾对范红依态度淡漠,便转了话题道:“陛下最近有什麽动静?”
“赤州闹粮荒,陛下命本王护送周大人押粮,以缓灾情,大约再过三日便要出发。”
“三日?那岂不是紧迫得很,我刚从云州回来,还没来得及招待招待三哥,怎麽这就要走了?”
“无妨,像这样喝喝小酒反而更自在。”
“不成不成,那岂不是显得我这做弟弟的很不懂事?这样吧,今晚我在碧海祥瑞楼定个位子,再将馨茹、莲月两位姑娘请来,让三哥好好舒畅舒畅。”
赵华耀玩味而fēng_liú地摇了摇扇子,眼中带著男人都懂的促狭之意。
赵海倾毕竟才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自然不愿拒绝这等温香软玉。於是他颔首答应,愉悦地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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