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东西都忘了咀嚼。
美男使者优雅地站了起来,又客客气气地对皇帝作揖,“先帝有位男妃,名曰殷然,曾官拜二品,二人情深意重,结为伉俪,乃是龙腾一段佳话,可见这良缘,原本便与阴阳无甚关系。”
殷然是龙腾重臣,足智多谋,先帝在位时便是由他辅佐在侧,何况他身为普天之下第一位男妃,当时也引起了不小波澜,许多人都听说过这件事,凤翔皇帝也不例外。他当下便目瞪口呆地问:“贵国……莫不是属意我凤翔哪位臣子……?”
在场的臣子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仿佛一颗石头丢进了鱼池里,纷纷忐忑起来。
云天看了一圈,发现大臣们容貌平庸,并无姿容出众之人,而且平均年龄也不小了,好笑之余又觉得龙腾的皇帝口味太重,居然连老男人也不放过。
然而云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美男使者轻笑一声,竟直直将目光射向自己。
“──既如此,这亲,不如就让四殿下来和罢。”
第二回.宫宴
御花园里静了一秒,接著彻底沸腾!
群臣怒而跳起,口无遮拦地指责龙腾使者狂妄无礼、寡廉鲜耻,辱我凤翔天家威严。而那两名使者只是笑而不语,一派云淡风轻地面对著庞大攻势,仿佛面前只是一群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云天瞠目结舌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和亲目标,他难道不是过来打酱油顺便吃饭看热闹的吗?
山羊胡子一捋长须,力战群雄:“四殿下身份高贵,龙章凤姿,龙腾自然不会辱没了他。”
太子气得简直要发疯:“荒唐!四弟乃堂堂男儿,凤翔皇子!哪有去龙腾寄人篱下的道理!”
美男使者道:“殿下不要动气,我龙腾的骁骑大将军、宁王赵海倾却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家血脉,两人都未婚娶,年纪也相仿,结为连理岂不是美事一桩?”
皇帝皱眉道:“贵使开什麽玩笑,自古和亲都是男女结为百年之好,哪有两个男子成亲的道理?”
美男使者似笑非笑、意有所指道:“只要能‘和’,是男是女并无关系。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当以大局为重,如今战事不息,天下一天不得安宁,百姓一天不得归属。陛下心系朝堂,自然知晓国泰民安的可贵。”
他这话说得既有情理,又带了几分威胁,言下之意是指:你要是不愿意,这仗咱们还得继续打。
皇帝额前渗出一颗冷汗来,他既不敢回绝,可心中又有些不舍。原本老四对他来说是个不足挂齿的孩子,可今日见云天清灵俊秀、乖巧单纯的模样,又想到这儿子自打脑子傻了以後也不知吃了多少苦,便禁不住有些心疼,後悔当初没有多关注他一点。
群臣低声议论,已经不如先前那麽激烈,甚至有人开始渐渐倾向於让云天去和亲。毕竟这样一个痴呆的皇子,既上不得台面,也无法为国效力,倒不如将他送去龙腾,还能换来国家一时平安,也算他功德一件。
云天愕然地看著对面那使者悠闲举杯的模样,有种找个棍状物爆一爆他的冲动──这种荒唐主意都想得出来,他们龙腾的男人该不会都是基佬吧我去?!
皇帝虽老,脑子却不糊涂,儿子和国家比起来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察觉到臣子们对这个主意都持赞同态度,皇帝也不做出明确表示,只下令传唤歌姬舞娘,又上了一轮美酒佳肴,正式开始宴请使者。
云天的心渐渐沈了下去。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他这具身子最多也不过十六七岁,放在现代还没成年,要被爹妈捧在掌心疼爱著,可到了宫里,竟然能随随便便当做一个物品一般送人。
他现在是该通晓大义“为国捐躯”,还是应该斥责这个老皇帝冷血无情?
事实上云天什麽也不能做,因为他是个傻子。
云天不动声色地握紧拳头,默然起身。
太子忙道:“四弟去哪?”
云天无辜地回道:“撒尿。”
太子噎了一下,心想这老四生的好看,说话怎麽却像个山野粗人似地鄙俗。连方才的一点惊豔之感都消失干净了,只恨不得立马把他送走,“……四弟快去快回吧。”
云天深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歌舞升平的地方。
御花园里有个莲池,此时正是初春时节,莲花还未开放,只有几片莲叶形单影只地浮在其中。
云天眼神晦暗地站在池边,捡了一块石头“啪”地丢进去,打了个水漂。
身後响起鼓掌声,接著一个轻佻的声音道:“四殿下这水漂打得不错。”
云天顿了一下,随即笑道:“贵使不去吃肉喝酒看美女,跟著我干嘛?”
──来人正是先前提出让云天和亲的美男使者。
他意外却又意料之中地挑了挑眉,道:“原来你真的不傻。”
“贵国难道想把一个傻子带回去应付骁骑将军?”
“四殿下误会了,骁骑将军为国鞠躬尽瘁,无心考虑成家大事,我们只是想为他求一段天赐良缘,”美男使者从袖里取出一把折扇,展开,风雅地摇了摇,“──四殿下的生辰可是昊熙年六月六日酉时一刻?”
云天穿越来时,似乎得到了这具身体之前的一部分记忆,正好他的生辰就在记忆范围内,於是便点了点头,答道:“对。”
美男使者惊喜地笑道:“如此甚好!四殿下生在皇家,加上这生辰八字,乃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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