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史书记载晚年的西达·拉卡蒙德孤僻怪异,最后严重到——谁敢在他面前提起白塔两个字,就算是他最宠爱的学徒都有可能被他随手扔进异空间。”路德维希说,“这点有点像了。”
“史书还怎么写我?”古怪的空间法师也停了下来,周围的魔力被他们弄得一团乱,好半天才缓缓平复。他好像有点好奇,歪着头,等路德维希回答。
路德维希慢慢把双手拢在了袖子里,正统法师们都觉得这种姿势很端庄,大概就和机甲战士站军姿似的。
他的眼神里充满审视,银色的精神力光辉也不能完全掩盖他的复杂情绪。
很多文明的发展进程是相似的,新兴科技的崛起,势必对古老传统造成冲击,星际时代,新的机甲技术和曲速航行技术,让人类原本信仰的“太阳神教”和地位高超的异能觉醒者成为了边缘势力,现在基本没什么民众信太阳神教,信星网转发锦鲤的还比较多。而在魔法大陆,尽管现在他们找到了平衡点,但在发展之初,新科技与旧传统的交锋远比星际世界遇到的还强得多。
白塔,正确的官方名称是“新世纪科学再教育中心”,听上去似乎很像那种用科学知识拯救问题少年的教育机构,但其实它只剩名字好听而已,那实实在在是个黑暗之地,是灭法运动、猎巫行动的前沿阵地。
最开始的反抗者称呼那里为“苍白堡垒”,因为所有的建筑物都是没有经过装饰、简单刷了一层墙而已的纯白建筑,一切冰冷单调又恐怖。
那里用来关押年幼的法师学徒。当时的机械狂潮并不是一股民间自发行为,主导势力其实是很多科技大国,所以他们有能力把魔法学院连锅端起,把未长成的法师学徒控制在自己手中,让他们继续学习魔法,并在日后把他们洗脑成为科技政府的武器,与那些自由法师厮杀。
由于这里居住的也是真正的法师,后来这里的称呼慢慢变成了“纯白法师塔”,再后来简化成了“白塔”——然而这个名字,实际上是出于敬意。
“白塔法师从小受制于植入体内的神经元芯片、纳米机器人、或外戴的爆炸颈环等物,不得不听命追杀同行,但双方在交手中达成了心照不宣的约定——双方法师交手,实力低者自愿赴死,以求将损伤降至最低,但他们会将自己毕生所学交给胜出方,由对方负责传承下去。西达·拉卡蒙德,就是最著名的白塔法师。随着灭法运动的进行,大法师纵然厉害,但机械狂徒们的无人机、自动型号猎杀者等等设备,将传奇法师们一点点耗干,他们相继陨落,很长一段时间里年轻法师疲于奔命,无法认真学习法术知识,他们中再没有传奇诞生,直到白塔法师西达·拉卡蒙德,在这种绝望之中悄悄进阶传奇,然后在某一天带着白塔法师们揭竿而起,从机械狂徒们的阵营后方,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是这样。”西达慢慢点了点头,“看来在你的年代,历史教育做得还挺好的。”
路德维希微微勾起嘴角:“我们做得好的可不只是历史教育。”
“为了活下去,我杀过很多自由法师。”西达慢慢回忆道,“所以白塔保存了大量的魔法书籍、战死法师们的笔记、珍惜魔法植物……当时的抵抗者们已经被迫转入了地下,躲藏到地下暗堡,无力与机械大军正面对抗,当时的白塔如果再不揭竿而起,机械猛进,拿下所有的地堡。”
“对。”路德维希说,“史书也是这么写的。基础教育都背过呢,用词听起来特别官腔:西达·拉卡蒙德打破了白塔对白塔法师们的禁锢,大批法师带着珍贵知识,与地下暗堡的抵抗军汇合,拉开了全面反攻的序幕,为后来魔法与科技分庭抗礼、慢慢和解,最后发展出全新魔导科技奠定了基础,因此几乎可以称他为新时代的引路人……”
他说完,停顿了下来,表情古怪地看了看西达,然后忽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路德维希:“我忽然想起一个星网上的热搜——‘海登元帅放屁吗?’海登不仅放屁,肠胃还很脆弱,吃了生鱼片会一直拉肚子,搞得厕所特别特别臭!”
从西达·拉卡蒙德的表情来看,他显然不理解海登元帅的丑事和眼下的情景有什么关系。
于是路德维希解释说:“人们总是喜欢美化一个偶像,海登还活的好好的,只不过因为战功突出,粉丝就脑补他是那种不打嗝不放屁、不上厕所的完美偶像……无光岁月是那么黑暗的一段日子,它已经过去两千多年了,现在法师和科学家一般只在抢论文发表机会的时候打架……但当年不一样,惊才绝艳的白塔传奇大法师,点亮传承之火的魔导师,后人自然把他想象得无比高大伟岸,哪怕很多史料证明你晚年热衷于残酷的人体实验,还热爱残杀学徒,也会被人自动洗白成——‘他年轻时经历过那么残酷的战争,心理受过创伤,谁让那些学徒在他面前乱提白塔了!’”
他张扬地笑起来:“西达·拉卡蒙德,你把自己搞成半死不活、八爪怪物、连饭都吃不了的精神体,你简直丢光了法师的脸,这是什么鬼东西?就说不能偏科了,你要是不偏科,学点空间法术以外的东西,没准能把自己转化成巫妖呢?我老师有个物理系大巫妖,生前是个战士,天天被魔法学院请去做讲座,你说你要是把自己变成法系巫妖,各大学院的院长能为了抢你的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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