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捍卫正义,成了外交事务处理中心:比如,那个现在也正处于这架超光速跳跃星际航舰的现任人类副主席(闪电侠的子孙),就是在代表联盟,进行对于;区号星系的星球的建交──以一种顺便邀请知名畅销自传作家一起拜访的方式。
没什么,我们就要到了吗?他简洁的答复。
是的,爸爸,康诺笑了,不疑有它,刚才驾驶长进行了心灵广播,要请大家来大厅集合等待登陆,你没有接收到吗?
大概是我想事情出神了吧。卡尔艾尔说着,响应了对方一个温和的笑容,我随后就来,你先过去吧。
看着点头应许的儿子身影快速消失在舱门之后,他终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桌边(这毫无理由,关于那么久过去,他为什么还是更喜欢人类的生活方式)。氪星人随手拿起上面摆置的,他仅有的两件随身行李──一本他亲笔所写的书籍(在某些星球会以数码、四维、或是心灵暂存的方式流传),与一枚因为怕会毁损,放入特殊容器之内(是透明、365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装置,好让他能随时可以看见)的朴素戒指。
表面的微小缺损在他眼底,如放大了数百万倍率脉络分明。
他想,他今天突然有些怀念触碰它的那种感觉了──毕竟从持有者最后一次戴上时,已经过了两千三百万年。
人们曾经如此断言,声音会是在诀别以后,第一个为重要人们所遗忘的东西。
但他知道那其实不对──至少对他而言不是,卡尔艾尔亲身体会过的──自从布鲁斯韦恩(以及那些他深爱的人们)无法继续陪伴自己以后,就不再有任何人,会称呼他处于孩提时代,被人类所赋予的那个名字(就算有他也不允许。那个名字现在是一个私密的,可以代表某段记忆存在过的宝物)。而他愿意以生命为证(纵使这似乎很难让第三人理解),那个黑发男子(低沈、独特、复杂却总是很温和)的声音之于他,就好像呼吸之于众生一样,自然而然,相伴相依。
卡尔艾尔很少告诉别人(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会懂得),即使是在丧礼以后,他也觉得自己与布鲁斯韦恩总是彼此如影随形──他们就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被时间或是什么其它的事物分离过(氪星人相信,即便是长路漫漫的未来岁月,也将亦然如此)。
毕竟,就算是现在。他只要阖上眼帘,就能很清晰的听见,那双湛蓝色眼睛的主人,一如既往的说着他爱他。
只是他真的想他了。无关那枚戒指,无关他方才对于挚爱婚丧喜庆喜怒哀乐的种种回忆──这种思念不过就像事情尘埃落定前一剎那,反而才最为踟躇彷徨无挫的微妙人类心理雷同。
他大概只是希望明天的布鲁斯也能跟过去一样,一直跟他在一起。
他们的联系无关物质,更无关所谓空间还有时间──于是说到底,戒指这种媒介,对他卡尔艾尔来说,只是所谓感情一种额外的证据罢了,他想,带着一种温柔的神情,拎起了行李打开舱门,静静的踱了出去。
昔日的星情日报专聘记者说实话,从没想过他的自传会如此受到欢迎──就像他从来不能确定,全宇宙之中,众人对千万年前的正联七巨头,到底有哪些幻想一样。
望着自己手中那本《我所见证的一段历史:最初的ju》,卡尔艾尔歪了歪脑袋(他等下就要进行一场让他感到有那么一点点别扭的最终签书会,这不常见,因为迄今几乎除了对于黑发伴侣的相关回忆,很少有些其它的什么,可以改变他的心绪),在接待者的引领下,氪星人逐渐能够看见(他现在没有必要,已经不太使用超级视力),那个其中挤满了超过11万星球住民众的大厅入口。
他其实于此有些疑惑。
现任荣誉主席奇怪的想:他不是不知道很多生物以及有智慧体,一直对自己这个(截至目前为止,最为长寿也最具代表性的)前正联成员之一感到万分好奇(以及敬仰崇拜)。但说穿了,他写的事实上也不是什么所谓的自传,只不过是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记录下当年曾经的所闻所见罢了(刚开始不过是感到无聊,想找个熟悉的方法回忆那群曾经的挚友──谢谢,早多年前就没了他最终爱的记者这种行业,现在的讯息传播太过方便,他深深喜爱的书籍纸本形式,差点都要成为历史的产物了──如果他没试图一时冲动,写下了这本书的话)。
但无论他的本意如何,当这本回忆录神秘的被拷贝问世以后(不是他拿去的,谢谢,而是别人),它就被冠上了卡尔艾尔初期自传的名号──宣传者们无视了他的提问(并没有很严厉,这是自己的过失,氪星人补充),决计以此实为上选,喜闻乐见的把种种广告标语给散布到了宇宙各地(而且反应回响比预期内的还要更加、更加、更加热烈)。
──难道是他的心态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吗?曾经的超人默默的在心底微妙吐槽了一下,终于走到指定位置,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正如以前每次所做的那样──面向了台下密密麻麻又是激动又是喜悦的眼神,开始了签书前的例行互动提问。
人们每次总喜欢问他类似的事情。
卡尔艾尔一边从容答复,一边习惯了般想道──无论是在哪个星球,他的书迷们会感到好奇的事物往往大同小异:七巨头分分合合当下的心理状态是什么?第一任的闪电侠是不是跟现在的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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