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微微有些刺痛,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才发觉,在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心已经被自己尖利的爪子给抓破了。
他赶紧收回自己的爪子,然后下意识地朝着门口那梳妆镜上看去。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唇瓣也起了皮,看起来丑陋而肮脏。
身上的衣物也是松松垮垮毫无样式,完全无法显示出他所有的优点。
他迅速地理了理自己杂乱的长发,直到那亚麻色的发丝看起来不再像杂草一般会令雄主厌恶,这才开始调整自己的脸部表情。
多年不笑的脸部变得十分的僵硬,即便硬扯出一丝的笑容,也好像是在便秘。
斐拉挫败地低下了头,然后失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企图让其看起来更加平整一些,才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二楼走去。
楼梯是旋转式的,木质的楼梯,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斐拉的心跳无法克制地更加迅速起来,几乎无法调整。
终于,他到达了二楼的楼梯口。
二楼一共有十间房间,从西到东,分别是雄主的寝室,雄主的书房,接下来便是供雌侍们居住的空房。
斐拉的卧室是在雄主的隔壁第二间,作为他的第一位雌侍,他有这个权利。
至于雄主的寝室——只有雌君才有资格入住。
站在真铜色的双扇木纹门前,手搭在金属质感的门把手上,斐拉久久无法开门。厚实的木门就好似一个雄伟的阻碍物屹立在他的面前,高大得令他望而生畏。
木门的样式本就传统华丽,每一处的雕刻都细致得可怕。门顶的雕刻异常的庄重,浮雕代表着皇室的象征,尊贵精美。门两边是两根同样方方正正的木头柱子,打磨得极其平滑的表面闪烁着光。
斐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终于推门而入。
刺目的光几乎要将他的眼睛灼烧。
斐拉微微闭上了眼。
耳边却是传来了迄今为止三年未曾听到的声音。那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褪去了雄虫未成年时期的稚嫩,透出了一丝独特的成熟。
“斐拉。”雄主低低地喊着他的名字。
斐拉几乎下意识地跪了下来。“拖延许久,请雄主责罚。”
这是雌侍守则中最重要的一条,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要立刻禀明错误,这样才可能少受处罚。所以,三年前他与雄主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他经常就是这么做的。
只是他不懂,为什么这样子做了之后,雄主反而更加厌烦他了。
同样,这一次,又是相同的安静。
斐拉苦涩地想,大概雄主又要直接离开了吧。
第6章
有一点斐拉想的不错,在斐拉跪下来的一瞬间,布兰德是真的想要立刻离开。
男儿……雌虫膝下有黄金,怎可说跪就跪?
他蹙紧着眉头,端详着跪在地上的那名雌虫。亚麻色头发,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将他本来就消瘦的脸颊衬托得更加的清瘦,他的脸色很苍白,嘴唇有点起皮。
斐拉的皮肤颜色很好看,是有些偏黄的蜜色,与布兰德身体上白皙的皮肤全然不同,却是让他暗暗羡慕。
这才是男性应该有的样子,布兰德想。
当然,如果那个雌虫更加健壮点就好了。
斐拉目前的样子非常的憔悴,看起来好似只要一阵微风便可以将他吹倒,松松垮垮的布料穿在他的身上,反而令他更加的孱弱。
而且那衣服真的不怎么样,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看见斐拉胸口那处的肌肤,甚至能够看清那胸前两点。
是粉红色的,非常小巧。
布兰德蹙了蹙眉心,为自己突然的想法而感到迟疑。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对着虫族雌虫的身体想入非非了,难道自己有这么的欲/求不满?而且还是对着一名虫族?
——布兰德当然不能理解,因为他是个雄虫,被雌虫亚雌吸引是理所应当的。
其实布兰德觉得这位虫族身上的味道并不是让他很讨厌,甚至让他觉得很熟悉,但布兰德还是有些抗拒。
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布兰德就已经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了,要是换成其他虫族,他大概已经心生不满,但显然这个味道并未让他觉得厌恶。
虽然他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何要在门口站立那么长时间,但这是斐拉的意愿,他没有必要寻根问底。
于是他又将视线从对方的胸前转移到了那名虫族优美的脖颈线条,这才道:“听说是你在我昏迷的时候照顾我。”
这是他从身边侍官的言语中得到的结论,虽然侍官言辞中处处带着对那名雌侍的讨伐,但他并未被代入对方的情绪,只是从中挑选了事实记住。
斐拉不敢抬头,甚至有点不敢呼吸,“是的,这是雌侍应尽的职责。”
“嗯,谢谢。”布兰德对于眼前这名雌虫精心照顾自己的身体表示感谢。
这在布兰德的心中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被关照就该感谢,毕竟他根本不认识对方。但斐拉却是不这么想。
他略有些震惊地僵直着脊梁,偷偷瞟了一眼雄主,却是只看见雄主精致的下巴之后便再次垂下了头。
也许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醒来的雄主有种奇怪的魔力。
三年间,他一直看着雄主——即便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灵柩板,因此他对雄主的样貌与身体是非常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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