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却一天天在变大。
宋棐卿试过运功,但发现自那次战役后,他似乎用光了身体的所有力气,丹田空空一片,他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废人,随时接受别人的宣判。
痛苦难过,风怒绝望的时候,宋棐卿想,要么结束自己的生命,要么就逃出去。但他一死了之简单容易,他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任何兴趣。
一种让他几乎送命的身份,两段让他痛彻心扉的情感,还有一个随时会对世间造成毁灭的腹中魔胎,宋棐卿每每回想,即使他再对未来充满向往,再怎么珍惜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想再继续下去。
但他不想屈服,他不想对这些痛苦、这些坎坷低头,他不想,他不信自己的命就这么的不顺遂,这么的凄苦。原来大盛贤王之子的身份,早就随着他受了李简容一剑之后,化为云烟;对冷月风的爱恋,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磨,化为最初甜蜜的记忆;而对于尚云清禾,他只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有缘人,当事事变换,各自的命运之轮离开双方的交叉线时,他们的缘分也便走到了尽头。
至于这个可能成为魔胎的,莫名其妙出现的孩子,他的命运宋棐卿不想多做揣测,只想走一步看一步,他不想刻意的除去,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不想留下这份代表他羞耻与痛苦的证明,那么经过这么久的沉淀,他的心情渐渐平复,特别是感受着在他体内那弱小的生命,顽强的一复一日的努力成长,他便再也下不去狠心,夺去如此努力成长的小生命。
天色渐渐昏暗,每当这个时候,宋棐卿总是会很难忍,很挣扎,除了那每夜每夜折磨着他的小生命,还有便是黑暗给他带来的放大的孤独与被抛弃的感觉。
宋棐卿咬着牙捂着肚子,强迫自己忍受那巨大的身体与心理的痛苦,看着不远处点点炉火,模糊的光影照进他漆黑的瞳仁,宋棐卿任由滚滚热血从嘴唇留下。
喵小麦在他头边急得团团转,他伸出舌头,为宋棐卿舔去嘴角的血迹,伤心的痛哭道:宋哥哥,别在咬了,你要是实在疼的厉害,就叫人来给你看看,求你别再咬自己的嘴了。
宋棐卿伸出一只手,那只手苍白而骨节分明,缓缓覆上小麦的脑袋,他忍着痛苦以及全身的汗水,虚弱的道:小麦,我没事,这是常有的事,这几天晚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再,再等一会儿就不,就不疼了,真的,我,我现在好多了,你,不要哭我看着,难过。
小麦闻言再不敢哭,突然一道细微的光亮闪烁一瞬便消失了,小麦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面容乖巧,肤色如玉的白衣美少年,而原来的小麦则失去了踪影。
原来,几天前,小麦已经可以幻化出人形了,宋棐卿当时正是最疼的时候,却见到小麦的人形也吃惊不少,他惊奇的问小麦原因,小麦乖巧的告诉他。
小麦发现自己自从吃了宋棐卿流出来的血,跟着身体就慢慢起了变化,本来他以为他要到明年开春才会幻出人形,没想到宋棐卿的血效果这么大。
宋棐卿也十分的吃惊,但想到很可能是谒灵牌的灵性充斥进了他的血液造成的。
小麦擦掉嫩白脸颊上的泪水,伸出小巧白玉般的手,轻轻为宋棐卿揉捏着腹部,虽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但宋棐卿却得到了心里上的安慰,这种痛苦也没有原来那么难熬了。
过了一会儿,宋棐卿终于决定好了不少,冲着小麦微微一笑,谢谢你,小麦。
小麦也冲着他笑笑,可爱的面容上出现一个深深的酒窝,更显他的乖巧,他伸出手,抱着宋棐卿的脖子,把脑袋抵在宋棐卿温暖的胸膛,欣喜的道:宋哥哥,今后我都可以随时变成人了,以后你就有我陪着,再也不会寂寞了。
宋棐卿伸手在他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就好像小麦以前窝在他怀里要求被抚-摸一样,宋棐卿的眼神闪了闪,轻声问道:小麦,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小麦想了想,依然靠在宋棐卿胸前,甜蜜的笑着,只要和宋哥哥在一起,什么样的生活,小麦都不在乎。
宋棐卿嘴角弯了弯,再次问道:那么小麦想跟我离开这里吗?
小麦低头在他怀里嗅了嗅,回道:只要和宋哥哥在一起,去哪儿都好。
这么简单容易的回答,宋棐卿从来都没再任何人身上找到过,但小麦轻易的就给了他,宋棐卿差点为这句话热泪盈眶,他顿了顿,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充满坚定,好,小麦,我们离开。
这日,晴空万里,但温度却十分的低,才下过一场小雪,虽才触到地面便化为一滩水,但依旧改变不了冬天已经来临的趋势。
端月银翘一早就来找蝴蝶、喜鹊她们,让她们多煮些饺子,好在今日立冬的时候,给弟子们都尝尝,不然这个冬天可是要冻坏耳朵的。
尚云清禾眯着眼睛看他,不冷不热的道:你何时如此会关心人了,看来你来尚云府历练倒是不错的选择。
端月银翘闻言,也不生气,端了一碗水饺递给尚云清禾,笑着道:族长,您也来一碗,这刚煮好的,很新鲜,很好吃。接着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感受着刺骨的寒风,打了个哆嗦,不经意的叹气道:唉,清稠长老都快找了将近一个月了,还是没能找到,这府上没了清稠长老,又不见叶柳烟串来串去,怎么都觉得冷清,加上冬天又来了,今后这府上,还会热闹吗?
他这一句话,让在场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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