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乐器,我好命人去置办。
午膳过后,吴邪照例拉了张起灵陪他小憩。下午,他们刚一来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一个白衫老者焦急地坐在里面向外张望,怕是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俩进来,就赶忙起身,热情的把他们拉了过去,此时,元耀也紧跟着来到书房。见人已到齐,白衫老者先是来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跟这三个小小少年大谈乐理,直把他们听得云里雾里,待见三人眼中皆是露出不解之色时方才停了下来。
三年前,冯子机辞去朝中乐官之职后,就欲回到卫国故里安享晚年。碰巧,平定了子带之乱,在宫中参加庆功宴的元咺也是要回卫国,于是两人便一道同行。回到卫国后,元咺还不时去他家中拜访,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就非常熟稔了。这不,元咺才跟他说了,要给府中三子寻个乐师,他也不及细问便满口应承下来,而元咺也自是乐得于此。
冯子机乐艺精湛,除了归功于多年不曾间断地练习外,还有他那份对音乐近乎痴狂的热爱。这不,在书房中等了半天,才见到前来听课却又姗姗来迟的人儿,给他逮住后,就准备把自己的毕生所得教授于他们,完全忽略了他们只是将将年满七岁的孩童。说了半天,方察觉到三个小童眼中满是不解之色,遂才打住,知道自己是太急于求成了。
凭空讲着乐理的确是让人难懂,这时,冯子机才记起,元咺之前告诉他要先让这几个孩子选乐器。于是,他便又开始跟三人讲起了八音。所谓八音,是指用八种材质做出来的各类乐器所发出乐音的统称。西周时,已有人将乐器按制作材料,分为金(钟、镈、铙)、石(磬)、丝(琴、瑟)、竹(箫、笛)、匏(笙、竽)、土(埙、缶)、革(鼗、雷鼓)、木(柷、敔)八类,因为每种材质做出来的乐器,音色都各有千秋,遂笼统的分之为八音。
虽说有些地方还是晦涩难懂,但这次,三人明显是听懂了大半的。讲完之后,冯子机就让他们从方才讲到过的乐器中,挑选自己比较喜好的一样。于是,吴邪觉得琴音流转委婉,余韵悠长,就选了琴作为他的乐器。张起灵则认为笛声清远空灵,感染力强,遂选了笛作为他的乐器,这还是两人头一次意见不一,而元耀则选了埙。
冯子机见三人都各选一样,心中暗自叫苦,这不是要把他这把老骨头累死?当初怎么不问清楚,就主动要求来当这个乐师了,登时觉得后悔晚矣。第二天,元咺就已将刚置办好琴、埙分别送到吴邪和元耀手中,而张起灵则是跟元喧要了那把张文轩遗留下的翡翠玉笛。后来,元喧在取笛子时想了一想,就把那个装有张起灵爹娘遗物的木盒一并交给了张起灵。
自此,三人每日的生活就是:用过早膳后,先由那个满腹经纶的夫子,带他们晨读一个时辰,内容已是由原先简单的知书识字转到了各种论、赋、经、典上。接着,再去到后院的习武场,由元咺亲授他们武艺。午膳后仍是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下午,就由冯子机和那个授他们书画棋艺的夫子交替着给他们上课,当三人同时在作画或练字时,冯子机还会在一旁为他们奏琴附笛,以陶冶他们的心性,顺便也练习一下自己创作的新曲。
由于每日里的功课多加了武学、音律,三人的生活就显得格外充实。只是,元咺发现,在这三个孩子中,只有张起灵最赋武学天份,每每交过他们一些招式后,他都能迅速学会七八分,且只要稍加练习,就能将动作做得准确到位。
而从一开始就对习武有点抵触的吴邪,除了在音律上的造诣还不错外,在习武场上却是拳脚不展。平常,就连在练习一些基本功时,都能给磕了碰了,更别提在舞枪弄棒时,弄出的那些个或轻或重的伤。于是,一年前,由张起灵亲手种在后院的的那棵紫花泡桐便遭了秧,只要吴邪身上一有瘀肿之伤,张起灵就会去摘它的叶子。
与他们一道学习的元耀,在元咺眼中则真是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难成大器之才。元咺时常在心中感叹,元角、元耀两儿,自幼就被夫人宠惯了,从不忍责罚,如今,竟是都成了这般不肯用功之人。
日子久了,元咺也不再刻意要求吴邪和元耀,在武学方面能有多高造诣,只是让他们练些能够勉强自保的功夫就足矣。而自己,却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张起灵身上,一心想把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士大夫。由于张起灵并非国卿的亲生子,所以元咺一直担心,在弱冠之时,张起灵不能像元角、元耀那样直接被封为士大夫,而是要先去参加考试,通过后才能得此封号,因此他一直对张起灵的学习格外关心。
为了锻炼张起灵的臂力,元咺开始让张起灵用青铜剑,在后院的假山上面练习刻字,起先还不成样子,可不消半年,张起灵就已能轻松在那些石头上,留下洋洋洒洒的篆书。见到张起灵这般成器,元咺深感欣慰,自己果真没看走眼,这孩子定是跟他爹一样,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后来,为了提升张起灵的手劲和灵巧度,元咺又开始让他在竹子、陶器上进行字画雕刻。
授武之际,每当自己有事要离开国卿府时,元咺就会让张起灵代为看管那两个还在练着基本功的人,不过走之前还是要吩咐一番,该让那两个人儿练些什么内容。起先,张起灵遵照义父的话,认真负责的引导两人,练完元咺交代过的所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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