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要护好他。」这句话月琼说得很自然,严刹,是小妖的父王。
「你忘了你的身分了?」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严刹的口吻显然好不起来。
身分?他什么身分?
「要我把契约贴在墙上提醒你?」
「不要!」月琼立刻想起来了,「唔……嗯。」
这算回答?严刹翻身把月琼压在身下,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你的身分是什么?」
「唔,嗯,是,啊……」月琼的眼神闪烁,不想回答。
「严墨!」
「等等!」捂住严刹的嘴,月琼紧张地说,「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生怕严刹真把那份契约贴在墙上。那样就太,太丢脸了。
「是什么?!」
这人一定要他说吗?难以启齿啊。
「是,是……」月琼咽咽唾沫,「是厉王世子的爹。」就见绿眸发出寒光,他赶忙捂紧严刹的嘴:「是,是,是……是,呢,妻。」
严刹拿开月琼的手:「谁的妻?」
「嗯呢,的。」
「谁的!说清楚!」
怎么可以逼他?男子和男子怎能成夫妻?
「严墨!」严刹的嘴立刻又被捂上。
「你的,是你的。」
再拿开月琼的手,严刹继续逼问:「我是谁?」
「严,嗯,刹。」
「你是谁的妻?」
「嗯呢……你,的。」
「加上名字!」
「……嗯呢……」月琼左顾右盼,试图逃过。
「你屡次三番违约,严墨!把小妖!」严刹的话又没说完,嘴被堵住了──被某人的嘴。没办法啊,唯一能动的左手被人抓着,他只剩下嘴了。
舔舔撞疼的嘴皮,月琼在对方再次下令前豁出去了。「我是,是,是严刹的妻。」男子和男子怎能成夫妻?月琼的脸有点扭曲,看起来很不愿的样子。
严刹捏住月琼的下巴:「再说一次。」
「还要说?!啊!」下巴疼。
「你是谁的妻?不许用『你』来糊弄。」
「我是,是,」月琼闭上眼,「我是严刹的妻。」好怪,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
严刹放开的月琼的下巴,低头。扎人的胡子在月琼的嘴上、脸上作怪,在他气喘吁吁后,严刹才放开他。重新把月琼揽紧怀里,他说:「若古年让小妖进京,你就跟着去。」
呼……月琼的心在慌乱中怦怦怦直跳。京城,京城……男子和男子怎能成夫妻……京城……
「睡觉!」
「哦。」
闭上眼睛,月琼把自己的脸埋起来。京城,他,要回京城了?怦怦怦,怦怦怦……
在门口等了半天,见王爷没有后续了,严牟扭扭伸得僵硬的脖子退回到原位,心里纳闷。今晚是他当值啊,王爷怎么一直喊严墨,真是奇怪了。难道王爷记错了?那也不对。王爷从不会记错是谁当值。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屋内又没了动静,王爷似乎睡了。严牟也没去叫严墨,专心当他的职。
一直等到深夜,严牟活动了活动筋骨,等着严壮来换他。突然,卧房的门开了,严牟立刻站定:「王爷。」
严刹轻轻关上房门。「把人叫到我的书房来。」严牟立刻跟着王爷走出屋子,打了暗哨后,他前去喊人了。严刹不需要说叫什么人来,严牟也不需要问叫哪些人来。能到严刹的书房与他议事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
很快,李休、周公升、任缶、熊纪汪、徐开远、严铁、严墨、严壮、严牟陆续抵达「松苑」的小书房。这一晚,严刹直到翌日清晨才回了屋。而严金、严铁、任缶等人则悄悄离开了王府。
第十九章
月琼又开始发呆了,而且是常常盯着严小妖的脸发呆,要不就是对着严小妖的脸比划,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在念叨些什么。洪喜洪泰、桦灼安宝也察觉到了府内弥漫的淡淡的紧张之气,也没有多问月琼出了什么事,专心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这日,屋内无人,小妖在摇篮里睡着。午睡的月琼轻声下床,走到门口听了听,屋外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他又悄悄地返回床上。掀开被褥,从床板下摸出他的宝贝盒子,月琼打开,拿出最上面的隔板后,他怔怔地看着躺在里面的两样东西。
伸手拿出那枚玉制的印章,月琼紧紧攒在手心里,心怦怦怦直眺。定定神,他走到桌边。拿过纸笔,想了想后用左手写下一封信。写信时,月琼的大眼时不时涌出水雾,都被他压了回去。写了足足有十几页,他才写完。从头看了一递,月琼吹干。然后他执笔又写了一封,这次他写得很快,自从右手废掉之后,他苦练左手。写好后,他翻出印泥,在结尾处盖上印章。一个红红的「幽」字出现在落款处。
月琼把这两封信连同那枚印章收进宝贝盒子里,放好。做完这一切,他走到摇篮旁摸上小妖越来越漂亮的脸,又陷沉思。
「公子,您醒了吗?」是洪泰。月琼急忙收回心思:「醒啦。」门开了,洪泰端着热水走了进来。月琼笑着上前,待洪泰拧好布巾后,他接过擦脸擦手。
洪泰小心地观察公子的气色,问:「公子,今日天不错,您要不要出府走走?」
「出府?」月琼愣了,他还真没有过出府的念头。
洪泰立刻说:「公子,您在屋里闷了两个多月了,趁今日天好您出去透透气吧。王爷吩咐了,公子随时可出府。」
月琼放下布巾,想了想,道:「也好。是太久没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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