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黑狼唯唯诺诺退到一边去。
傍晚的时候,他向花背告别。
“什么啊,必须找到那俩,找不到他们就会嗝屁?”花背脖子上的毛蓬蓬地竖起来。“实说,是不是外边有雌狼?”
小黑狼赶快摇头。“不是,是以前跟我的两个家伙。”
“雄的雌的?要是雄的,叫他们回来搭伙儿,雌的赶出去。你别误会啊,老娘才不跟别人搞三搞四,不过多几个小弟呢,往后可以帮我照顾崽子。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几天回来?”
小黑狼张口结舌地瞅着她。
“你说话的腔调好像一个人……”
“啥?”
“没什么,算了。我也不知啥时回,再说吧,要不你先找几个雄的备用?”
花背一尾巴扇得他眼冒金星。
“都跟你说了老娘不làn_jiāo的!”
为了防止小黑狼在外发生某些事儿,花背特地在他jī_jī上抹了一些茜草汁,看上去红红的很硌瘮。
“告诉你,这个草的别名是‘乱搞就会死翘翘’,要珍惜生命噢。”花背很灿烂地笑着送他上路。
小黑狼比较郁闷,有点凄凉。
他只不过是不好意思揍她,结果现在被吃定了。
回想起来,他认识的人类雄性好像也老是给雌的欺负。
这世道…………
17
潘家军大营里,士兵们排队上来领新的护具。
“基本的策略是倒八字阵,”潘金莲盘腿坐在地上,指给两武看地图。“契丹人靠骑兵打头阵,我们据高守,派一个小队把他们引进来,围着打,困也困死他们。关键是给养要跟上,以前粮草银子都是户部拨兵部,兵部拨辽东司,一层层刮皮。这回从京中直押,想必强点儿。”
“谁是押队官?”大块头问。
“开国伯梅醒木。”
“那个我认识,”大块头说,“一起赌过。他还欠我三十两。”
大块头就兴致勃勃去讨债了。
一去不回。
“这小子难道又犯老毛病?”猪肉男掸掸袖子,“我看看去。”
又一去不回。
刀客在帐篷前切肉,一边抑扬顿挫地吟诗。
“风笑笑兮——易水汗——,壮士一去兮——不吃饭——。亲爱地,后面是甚么?”
“后面没了。”潘金莲眯细眼睛。“就那两只,忘了姓啥也不会忘吃饭。除非……”
她刚走到仓库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不小的动静。
潘金莲拨开看热闹的守兵钻进去。
金宝爹、大块头和猪肉男都在,还有一只八爪鱼,手脚并用缠在金宝爹身上。
大块头正把那只八爪鱼往地上拖。
八爪鱼抵死不从,号哭。
“莲哥哥你七年都不睬我,我不依啦嗷嗷,……除非你砍死我否则不回去嗷嗷……你的鞋我还揣在怀里嗷嗷……排队也该排到我了嗷嗷嗷嗷嗷……”
他一面号,一面尖起嘴像啄木鸟那样猛啃金宝爹脖子。
大块头立刻撕八爪鱼衣服搜身,“小狗日的,鞋呐?老实交出来!”
“你爹跟我娘是嫡嫡亲亲的兄妹,我是狗日的,你是啥?!”
“行了,都给我消停点。”猪肉男下令,没人听。
“乖,先下来,有话慢慢说。”金宝爹抚慰八爪鱼。
八爪鱼得寸进尺。
“那先亲我一个。”
“老子扒你皮!!”大块头暴走。
“二哥,没事,你先去歇会。”金宝爹劝,回头又哄八爪鱼。“哪,给囡囡见着不好意思,你先下来,吃饭洗澡,没衣裳就穿我的,困了在我们帐篷里睡。”
八爪鱼不依,还要闹,被潘金莲一把揪住脖领子。
“这不西门小狗吗,谁让你跑来的?私闯军营,小心老娘拿你祭旗!梅醒木呐?”
八爪鱼唬得矮了三寸三,不由得就放开了金宝爹。
“梅梅梅、梅大人他给万岁召去了,我我我、是押队的,有千户腰牌。”
“我呸,还千户,就差不是绝户了你!”潘金莲白眼一翻。“当老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
八爪鱼眼皮叭答叭答,开始流眼泪,一滴滴、一串串、一行行。
“莲哥哥……人家肚子好痛啦……多半是一路风霜,吃坏东西了,没准是绞肠痧,也可能是疟疾,再不然就是肺痨,或者还会血山崩……看看待死不久将亡,你、你就可怜可怜小弟吧……”
除了金宝爹,别人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潘金莲亲切地摸他脑瓜。“没事,姐有个万灵方,包治包好。别说血山崩,连小产都能治。”
她一招手,上来俩卫士。
“喏,找棵大树把这位小爷捆上,头上压块砖。啥时他不闹腾了,啥时放下来。”
金宝爹本来想说点啥,犹豫了会,又憋回去了。
八爪鱼给绑在树上,哀号、哭泣。
没人理。
大块头在帐篷里支起小圆桌,刀客上菜。
金宝爹不时伸头往外瞅。
“秀才,囡囡呢?”潘金莲问。
“牛记室带去御帐玩了。”金宝爹摇摇头苦笑,“她不怕生。”
“还别说,”潘金莲盘算,“跟那家伙混熟了,没准能弄个王妃做。那家伙有俩儿子,年纪都相应。”
“想那干啥!”金宝爹剥个桔子,掰一半给猪肉男,一半大块头。“齐大非偶。”
猪肉男走到角落里,把不多几件行李又检查一遍。
“老二,那些银酒器吃完不用收拾,全部留给潘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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