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魏常在,得罪了。”守候在一旁的桂嬷嬷早就知道太后是铁了心要收拾令妃了,否则不会一开始就派人去把令妃的小动作全部告诉了皇上,这个时候,她教训起人来,也没有了什么压力,抡起胳膊就一巴掌扇在魏氏的脸上。魏氏自从爬上龙床之后一路得宠,哪里还受过这样的责罚,一巴掌过去,半边脸立即肿了起来。“高无庸,魏常在质疑你假传皇上口谕,你怎么说。”孝庄看了过去,不给魏氏拉点仇恨,她怎能解心头只恨。
“太后明鉴,奴才怎么敢假传皇上的口谕?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皇上亲口所述。”高无庸立刻跪了下来,看着这阵势,他也知道,这魏氏是彻底失宠了。“没听见皇上的话吗?还不立即将魏常在送去延禧宫偏殿,把九格格和十五阿哥给舒妃和庆妃抱过去。”孝庄一挥手,从后面就走出几位身材壮实的嬷嬷,拖着魏氏就往外走。“不,不,那是我的孩子,你们不能送走我的孩子。”魏氏现在是彻底慌了,一切都脱离了她的计划,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堵住她的嘴给哀家带走!”孝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魏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就不要怪哀家心狠手辣了,不久,还有一份大礼在等着你呢?想着宫外的福家,孝庄露出了一个笑容。
令妃被罚的消息在后宫掀起了一阵波澜,舒妃、庆妃忽然有了孩子傍生,自是欣喜若狂,之前她们都羡慕十四阿哥改了玉牒记在了愉妃名下,如今她们总算也有了孩子,虽然这两个孩子皇上还没有说改玉牒的事儿,但是看见令妃被连降sān_jí,又把太后得罪的那样厉害,她们心中也稍微安稳了一些,就凭魏氏如今的身份,还有什么资格和她们争?
永璐对于令妃被罚的结果感到很满意,她额娘也再也不需要担心那个女人在背后使绊子,大概是因为永琪的事情给愉妃的打击太大,所以对于永璐,愉妃一直也不是很放心,总害怕他会被延禧宫那边给策反,现在魏氏的下场让她是彻底放下了顾虑,储秀宫长久以来的压抑气氛一扫而空。
永琪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显然很震惊,他曾固执的认为自家皇阿玛是性情中人,对令妃是不一样的,圣旨上说令妃的罪名是“不知礼数,行为不端,冲撞太后”,从小便听惯庭训的永琪知道,冲撞太后不过是一个借口,圣旨真正所指的是“不知礼数,行为不端”,只是他不明白,令妃那样一个善良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什么行为不端的事情来,即使他也曾经怀疑过令妃对他好的动机,可不管怎么说,当年他们闯下大祸差点被逼得浪迹天涯,令妃是在皇阿玛面前保了他们的。所以他对令妃,始终还是有一份好感。
如今他和永璋、永珹的关系算是不错,想要知道答案的永琪只能求助于他们。凭借他离开了小燕子,这段时间专注于差事的结果也知道,除了这两位兄长,以他原来的那番作为,没有人愿意打理他。所以也没有避讳二人,找了个安全可靠的地方,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永璋听完嗤笑,也不顾一旁阴沉着脸的永珹说道:“也就只有你才会觉得令妃柔弱善良?五弟,我不知道应该说你太天真了还是真的是太愚蠢了。”“三哥,我……”永琪忙于解释,可是话倒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皇宫中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善良柔弱,即便是当初真的有,后宫多年风雨的浸淫,早就让人蜕变,更何况,还是一个从洗脚婢爬上来的奴才。”永璋端着茶浅浅的饮了一口。“可是,令妃,哦不,魏氏,以前总归帮过我。”永琪还是记得每次小燕子闯完祸令妃经常帮他们求情。
“帮你?哈哈……永琪,你究竟是怎么长大的。”永璋这话却是对着永珹在说,“嘭”的一声,永珹茶碗的盖子落到了底盘上,茶碗一阵晃动,茶水也溅出来了不少。永琪不明白,为何三哥在说他,四哥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你确定那魏氏真的是帮你?”永璋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哪次你们闯祸之后倒霉的不是皇额娘?哪次最后不是以皇阿玛留宿延禧宫为结束?你与你额娘为何会越来越疏远?永琪,这些问题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
永琪愣了愣,往昔的种种都浮现在眼前,皇额娘向来重视规矩,而小燕子又是从不遵守宫规的,每次小燕子闯祸之后他会下意识地就会去找令妃来求情,最后皇阿玛就会宽恕小燕子,而皇额娘往往会被皇阿玛责怪对小燕子太严厉,然后带着他们与令妃相偕离去。曾经也有很多次,那位美丽柔弱的令妃娘娘都在他们面前暗示皇额娘故意针对小燕子,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无法与皇后的权势对抗,那时候,他们全部都是被令妃的眼泪和那种“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的无可奈何打动,那也更是坐实了皇额娘的狠毒,他对皇额娘也日益不满起来,在皇阿玛面前也只会赞扬令妃的美好善良,他那时一心只有小燕子从来没有考虑过背后的真相。
额娘不是没有看到他对皇额娘的态度,对于他那些不敬的做法也不是没有劝说过,一次两次,他都是敷衍着,可次数多了,他再也受不了这种唠叨了,在一次额娘数落小燕子的粗俗没教养的时候,他彻底爆发了,当时他是怎么说的?他指着额娘数落她像皇额娘那样不美好不仁慈,不如令妃宽容善良,容不下小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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