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只是不出声默默地流泪,白绍仪觉得心都要碎了,赶紧语无伦次的解释,虽然清秋本身长得不算是姿色出众,可是相由心生,她身体里面换上个世外仙姝的灵魂,时间长了,她浑身上下的气质都变了。在众人眼中清秋就是个有绝世姿容的女子,美人垂泪比一般人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心。更何况是白绍仪,本来对就对着清秋爱到了骨子里面,那里舍她伤心哭泣。
白绍仪再也不想自己是被冤枉的了,看着清秋无声的伤心流泪,他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应该被挂在街头上绞刑架上示众才对。他再也忍不住,抓着清秋的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清秋被白绍仪的举动欧从伤心中惊醒了,她的手上*辣的,泪眼朦胧之间看见白绍仪脸上红了一块,她顾不上伤心伸手摸摸那片红肿:“你是想和我怄气么?明天看你怎么见人。”
清秋肯和自己说话了,白绍仪心情大好,他心里揣测着清秋的心思,大概确定了清秋其实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周围的人不知深浅,跟着起哄,母亲固然是担心小夫妻吵架,尽管是和颜悦色的安慰清秋,言语之间肯定会给她施加压力。别的亲友,固然有人好心开解,也一定有些看笑话生的。清秋还要应酬妥帖,心里早就是怨气横生了。白绍仪拉着清秋的手贴在脸上:“我知道这几天你一个苦撑着,心里肯定累极了,你打我一顿出出气也就好了。总比憋在心里生闷气的好,长此以往身体会生病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闹笑话给人家看戏。谁敢在你跟前胡说挑衅,我给你收拾他。”
“这个时候你来说什么便宜话,我好得很,不用你逞英雄。”清秋脸上依旧是带着怒气,可是眼神已经不是生毫无表情的淡漠了,她甩开白绍仪的翻身也不看他。白绍仪才发觉自己跪在地上时间长了,膝盖都酸疼了。但是看着清秋不做声也不理会自己,他只能靠着床边,支着下巴等着清秋气消了。
清秋没想到白绍仪能体会她这几天心情?其实报纸上那份启事生也就是叫清秋当时吃惊一下,她很快的就看出来里面的文章。若是白绍仪和赵一涵旧情复燃,就不会有赵一涵嫁给欧阳于坚的事情,若是赵一涵真的和白绍仪还保持着友情以上,暧昧不堪的联系,他们谁也不会在报纸上堂而皇之的刊登启事说是朋友关系。赵一涵绝对不甘心做个外室或者小妾,他们若是有事,清秋不会受到寄来的报纸,而是赵一涵炫耀她获胜,威胁清秋离开的宣战书。而且清秋对着白绍仪的心自认是知道的。哪怕是有人说白绍仪在上海去花街柳巷应酬,也比这个可信度高点。最叫清秋为难不舒服是周围的环境,绣珠梅丽两个丫头单纯的很,直接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面劈头盖脸的把白绍仪臭骂一顿。她们固然是好心,只是有些事情,非得是夫妻当事人才能明白的。两个小姑娘虽然是好心,却太直了。清秋也只能领受她们的好心,却无法和她们倾诉心事生。
更有玉芬那样无事生非,引风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原本和清秋有嫌隙,得了机会哪里肯放过,四处嚼舌根。清秋本来心情不好还要应对来自各方的眼神议论。她固然是超脱的性子,奈何超脱不是不懂人情,更不是傻乎乎一味大砍大杀,因此赵一涵的事情闹出来,最叫清秋烦心倒不是白绍仪是否和以前恋人暧昧不清,反而是要应对各方的探询。原来白绍仪能够如此深刻体会她的心。
当日在大观园中,自己和宝玉每次口角,他都是一副受了自己冤屈的样子。只是宝玉从没站在黛玉额立场上替她想想。亏得她还以为宝玉是自己的知己,现在想起来竟然是自己误了自己。
身后静悄悄的,清秋心里暗自诧异,白绍仪干什么呢?她一转身赫然对上一双无奈的眼神,白绍仪可怜兮兮的托着下巴跪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看着清秋。原来他还在担心清秋生气,不肯上床神。“你跪在地上做什么呢,快点起来。省的被人看见可要出新闻了。”清秋一着急伸手拉白绍仪。“哎呦,我的膝盖都跪麻了。”白绍仪抓着清秋的手龇牙咧嘴的扶着床沿要起身,却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失去平衡靠在了清秋身上。
两个人摔到一起,正在这个时候张妈推门进来:“少奶奶,夫人来电话说叫少奶奶和少爷明天下课回去一趟。她,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张妈一推门就看见两人躺在搂成一团,好像被烫着似得赶紧关上门退出去了。“夫人说老爷回来的时间定下来了,少奶奶和少爷可别忘记了。”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张妈想必是离开了。白绍仪把头埋在清秋的肩窝里面,笑的浑身哆嗦。
清秋脸上绯红,生气的推着白绍仪的肩膀,谁知他却像是一贴烤热的膏药,紧紧地贴在她身上,甩也甩不开:“快点起来,明天我不用见人了。”清秋的脸蛋逐渐发热,红的好像个番茄。白绍仪把整个身体重量压在清秋身上,分隔一个月的时间对白绍仪来说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重新抱着清秋的身体,鼻端是她沁人心脾幽香,白绍仪蠢蠢欲动。
“你这个人,快点走开生。”清秋羞恼的低声抱怨着白绍仪不老实的举动,他是故意吧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可是身体温暖的接触,彼此的肌肤隔着单薄的衣裳,清秋感觉到白绍仪身上肌肉紧绷起来,他身上的热度节节攀升,炽热的气息扑打在清秋的脸上和脖子上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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