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他点点头,提起包跟着乘务员走向车厢的另
一头,洗手间里他狠狠的掐自己的脸,又尴尬又羞愤又害怕,今天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换了条裤子以后他苦中作
乐的想,把湿掉内里面还带着点白浊的西裤塞进包里,然后擦了擦眼镜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似乎忘了点什么?
在此安顿下来以后他皱着眉想,然后刚才那把让他欢喜让他忧的好听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了——
“刚才弄湿了你的裤子真不好意思,现在能麻烦出示一下你的车票么?”
他回过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深色的警服包裹着对方挺拔的身体,乘警同志微微弯着腰看着他,嘴角是一个浅浅上
扬的弧度,他呆呆的看着对方被束紧的皮带勾勒出来的纤细的腰吞了下口水,慌慌忙忙的伸手到裤子口袋里面掏车票,
什么都没摸到之后才想起车票貌似在刚才换下来的那条裤子的口袋里,他涨红了脸抬头看向乘警,对方已经站直了身子
跟坐在他旁边的老伯聊天,刚才拍了他大腿的那只手轻轻搭在高高的椅背上,脸上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时不时低沉
的哼出一个单字回应老伯的话,再笑着称赞了些什么,就看到老伯裂开掉了几颗牙的嘴笑得开心。
接着对方不经意的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我、我的车票在刚才那条裤子里面,一下下就好,我、我拿出来给你。”他感觉自己的脸更红了,局促的站起来从行
李架上拿下他的小旅行包,注意到对方的视线被旅行包角落上印着的维尼吸引,似乎还发出了一声善意的轻笑,他烫着
脸咬了下唇拉开旅行包的拉链做贼似的伸手进去掏啊掏……
“小弟的包真好看啊,我儿子也喜欢维尼熊,连床单都要买印有维尼熊的呢!”对面座的大婶也瞄到了他“童趣”的包
包,遮着嘴笑起来,乘警同志笑着望过去问了一句大姐您儿子多大了,
“4岁了哦……我们之前一直没要上小孩,小崽子是老来子啊,他爸疼着呢!”
4岁……
他低着头几乎埋进包包里了,
掏掏掏……终于摸出一张湿润得有点模糊的车票,赶紧在大腿上擦了擦给乘警递过去,
“谢谢。”对方看了票上的时间和站点以后礼貌的把车票递还给了他,他笑了笑伸手去接,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却
在接过车票时被对方的手指轻轻划过掌心,瞬间异样的酥麻几乎让他呻吟出来,待到再回过神时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他傻傻的盯着手里湿掉的车票,猛然发现车票一角的湿濡是在明显不过的乳白!
他的内心波涛汹涌电闪雷鸣了,
紧接着,他想起了之前一直遗忘的事情——
他那本纯手工制作的同性向劲爆小黄书……哪里去了?
第二节:乘警哪里去了?
被乘警同志没收了。
这是他来回思考了多次之后得出的结论,
没收了没收了没收了没收了……
这三个字在他的脑袋里面反复循环,他想起对方看着他时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发现那张好看的脸慢慢扭曲成一个诡异
的笑,猩红的嘴还一张一合的说着些什么,也许他现在正拿着小黄书在骂我变态,也许明天头儿就会收到我的“作案证
据”……
莫名的鼻头一酸,他缩进被子里卷起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就这么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战战兢兢的去上班,办
公室的秘书小姑娘跟他打招呼还吓了他一大跳,他小心翼翼的观察身边每一个人的眼神,确定他们没有“听说”了什么
之后才抖着手开始做事,中午下班前接到了远在x城的老板的电话,他拿着震动的手机跑到楼梯间的角落里蹲下,咬牙按
下接听键——
“小佘啊,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o城还习惯吗?”
“头儿好,刚才是手机调震动了没听到嘛,”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得太厉害,“o城挺美的,交接的手续也办
得差不多了……”
“是吗,我听说昨天你坐那趟火车……”
他的手猛的一抖,“火车”这两个字就跟扎在他心头的刺一样,被人轻轻拨动就鲜血淋漓痛得汗湿衣衫。
“小佘啊,你还在听吗?”
“在、在……头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他虚弱的靠着墙坐到地上,手心潮得抓不住电话,
“我说你昨天那趟车听说晚点了1个多小时啊,下回飞过去吧,我看这项目还有得忙,你两头跑也累,别委屈自己了啊…
…”
他的头儿是个50多岁的胖老头,不抽烟不喝酒每天下班老实回家陪老婆,但是年轻的时候老板娘车祸伤了身子,就没能
再怀上孩子,他知道头儿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刚才听到对方提起“火车”心头大乱,也没注意对方的口气,现在听到下
文松了口气。
“不用了,我还年轻,跑几趟没什么,倒是头儿你要记得按时吃饭,不然老板娘知道我没监督好你该教训我了……”
他放松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开始断断续续的跟头儿聊起o城的近况。
就这么一连过了几天,他一直没有收到什么“特殊”信件,跟同事和上司相处得也很愉快,这让他觉得有一点点逃过一
劫的窃喜,又一直为那本找不到的小本本提着一颗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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