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家,里头装有各种视频录像的副本,对庆永乐的侮辱、谩骂,甚至包括当天伤害案的真相。
白丽琛心里清楚这些都是宁远的诡计,她坐在安乐椅上,闭着眼睛想了一下午,终于作出决定,将庆永红叫回了家。
庆祥记最近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负面新闻已经危及到了股票收益,庆永红忙得焦头烂额,碍于母亲的威严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作,急匆匆赶回了家。
岂知一回家听到的竟然是母亲作出的要保庆永乐一生衣食无忧的昏庸决定。
庆永红气得直咬牙,“阿妈,你疯了么?!他们胆敢威胁,我就胆敢公诸于世!谁做贼谁心虚!我庆家清清白白,难道真要这样受制于那无耻之徒?!”
白丽琛显得很平静,她知道大妹不可能轻易同意,可她又何尝心甘情愿?
“大妹,那是永强的根,唯一的儿子,我们不能看着他被毁掉,好在他们只是要钱,而我们有的是钱,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志康。”
打伤庆永乐的其实是庆永强的儿子庆志康,在此之前家里没有其他人知道,庆永红看着那段偷录的视频,满心愤恨却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庆志康一直以来都很乖顺,他有一个和气却懦弱的父亲,还有一个三从四德的母亲,所以才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
读书成绩却是很好,如今都拿到了哈佛的offer,过了年就可以去美国继续读书,这样关键的时候容不得一点马虎,白丽琛一向来都疼爱她这个唯一的孙子,自然想看着他成材成器。
所以她很能理解老大替他儿子去坐牢的心情,她可以同那些混蛋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可她不能毁了老大唯一的希望。
庆永红知道母亲的话不容抗拒,可让她平白无故地将钱送给那个私生的贱货,她做不到!
看着捂着头一脸黯然的庆永红,白丽琛也很痛心,“大妹,不要觉得阿妈偏心,你大哥从小就软弱,可他就是吓破了胆也还是会护着你,你自己想想清楚,你如今的一切有多少是因为你大哥的不争才得来的,他是你亲哥哥,志康是你亲侄子,是你大哥唯一的儿子。”
庆永红突然明白过来,就算阿爸死了,这个家当家的也不是她这个董事长,而是她母亲,她看着白丽琛沧桑瞳仁中坦诚的哀伤,一言不发风一样地离开了家。
白丽琛看着紧闭的房门,猛然闭上眼睛,不由瘫软在安乐椅上,半晌后右手握拳,一下一下砸着自己的心口。
一个星期后,已经苏醒的庆永乐申请出院,搬进了白丽琛为他准备的一套沿海小别墅之中,晁远将房产证和别墅钥匙交给他之后,拿出结案书让他签字。
庆永乐脑子还有些不大清爽,看着桌子上平铺着的赔偿费还有一份庆永红亲笔签名的安养费用书,直勾勾地看着晁远问,“就这样完了?”
晁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波澜不惊地说道,“遗嘱被毁我们也无能为力,这已经是我们所能要求的最高额度了。”
庆永乐眉毛一拧,“我是说我的杀人嫌疑就这样完了?难道不破案么?”
晁远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继续面无表情地回道,“庆先生,我想你有所误会,按照当初的约定,宁远的职责只是帮助你获取更多的利益,说白了就是得到更多的钱,而你本身是否有杀人的嫌疑应当由警察帮你洗清,而不是我们。”
庆永乐一下子呆坐在了沙发上。
晁远将结案书往他眼前递了递,“你要明白,只要你活得够久,你这辈子从庆永红那儿得到的钱并不会比你父亲留给你的少,庆先生,签字吧,请不要给我的工作增加不必要的麻烦,谢谢。”
庆永乐还有些回不过神,晁远的话于他而言太像雷神之锤,直砸得他头晕目眩,他显然不能接受,难道这辈子都要让他带着杀人嫌疑犯的罪名活过这一世?
晁远叹了口气,好心劝说道,“庆先生,人生在世有时就要懂得难得糊涂,你是清者自清,为何还要管别人怎么看你?更何况,杀害庆老先生的人定然是庆家那几位其中之一,不论他们之中谁被揪出来,对庆祥记都是一记重击,而你本应继承的那些股票期权也必定会受到不可预估的影响,仔细想想,难道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其实是最好的结果么?”
庆永乐无话可说,可他还是明白晁远的话并不正确,最当初他确实是想要钱,可现在他更想知道究竟是谁杀害了阿爸?!
只是再同晁远纠缠显然没有任何意义,他们的思维、利益并不在同一个层面上,庆永乐拿起笔,在结案书上画下了自己的签名。
一案落定,晁远起身同庆永乐握了握手,面无表情地感慨着,终于可以放假了……
放假就可以不用继续接收丁一宁神经质一样的毒舌侵害,放假就能够将邵亮攒下来的衣服拿去清洗,只要一想起这些,晁远就很开心,所以他在回公司的路上,面带微笑地先给丁一宁打了个电话。
“放假。”
晁氏简洁明了,丁一宁今天压根儿就没去公司,都要日落西山了还缩在被窝筒里,听了晁远的话吸吸鼻子很是淡定地回了一句,“放假还敢吵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脾气特好啊?”
晁远二话没说挂了电话,一秒未停就打给了邵亮。
“放假。”
邵亮在开会,刚好将人事经理训孙子一样训完,脑子里还直冒着火,一听晁远的声音气焰都消了一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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