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确实是来报仇了。
三人蹲了下来,在原地休息。
五分钟后,猴子在烟尘里扬长而去。
十分钟后,简行非顶着一头烂草潇洒的走了出来。
“敢找老子报仇,活腻歪了!”
花九凑过去,问:“猴子呢?”
“被我打跑了,放心,你们都安全了!”简行非拍拍花九的肩膀,一副强者的标准姿态。
“哦。”花九指着简行非脸上的抓痕,问:“这是?”
“拉裤链时被划破的,小伤!”简行非没所谓的甩头。
容冰憋着笑——裤链划到了脸?确定没被猴子打成脑震荡?
也只有花九会信!
第十六章
这片山林的植被茂密,现在正是五月,空气湿度加大,再则这里属于国内靠近越南边界的热带雨林,各种各样的蚊虫数不胜数,有些虫子钉在皮肤上,又疼又痒,立马起一大片红癍,防蚊水都没有多大用处。
简行非脸上的猴爪印子,因为汗液的浸染,已经红了一大片,正要抓,单沉打开了他的手,随之伤痕上一凉,简行非陶醉的凑上脸,单沉拔开他的头,拧紧了手中的瓶盖,冷死人不偿命的丢下一句:“你的小木给的青草膏,清火去热消肿止疼!”
简行非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其实,我的那里,也很火热,很肿胀。”
“啪!”
瓶子落进了他手里,单沉头也不回的说:“自己擦,想擦多少擦多少,消肿去热为止!”
简行非在他身后叫的很大声,恨不得全世界都能听到:“一瓶绝壁不够抹!”
单沉没回头:“我以为就算是一百个蚊包,这一瓶也够了。”
简行非大步冲了上去,悲愤到声音都变了调:“你用蚊包来形容???”
单沉看过来,“不能吗?”
“能吗?”
“不能吗?”
简行非含泪认输,蚊包好歹不用显微镜就能看到。
最前面的容冰停下了脚步,并且拦住了跟上来的花九。
单沉和简行非跟了上去,顺着容冰的视线,透过茂密的树叶,看到几十米外藏蓝色的帆布帐篷一角。
“有人。”容冰语气不确定,看向单沉。
单沉接过花九递过来的望远镜,从镜头里看清晰放大的帐篷边角,过了会,他放下望远镜,低声道:“帐篷边角有青苔,不会是最近撑起的,有没有人还不确定,我先去打探,你们在这里等着。”
说完就准备走,简行非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拔出枪就跟了上去。
两人走的很小心,前方军用帐篷落入眼帘,距离他们大概七八米,单沉和简行非不敢冒然上前,躲在草丛中观察,等了四五分钟,帐篷内外都没有动静,两人对视一眼,单沉先起身,简行非跟在他身后,先绕到了帐篷背面。
帐篷的固定脚架已经有些锈迹,贴着地面的帆布长满了青苔,看来已经有些日子了。
从背后挪到前面,门帘大开,里面的光景一目了然,确实没有人。
简行非学了声鸟叫,没一会容冰和花九也过来了。
“这里难道是卸货时他们休息的地方?”容冰看着帐篷里的躺椅和炊具问。
单沉道:“应该是。”他检查里面的摆设,有张简易桌子,桌子右下角有磨损,看上去是鼠标留下的痕迹,地上倒着一只气压炉,平底锅,一次性碗筷散落在角落,帐篷里的东西不多,但是显得很杂乱。
“看来是仓惶中换了地方。”单沉下结论。
简行非感觉到单沉周身的低气压,心里明白他一定是即失望又愤慨,大老远来一趟,没想到那些家伙已经换了老巢,这叫谁都不能接受。
“先找到地下军火库在说吧,也许能有发现也说不定。”简行非提议。
单沉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捂着额头,仅仅一个动作,就将焦躁和消极表露无遗,他很少这样把情绪表露在外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此时就连花九都知道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没人试图去劝慰他,良久,单沉放下额头上的手,沉声道:“走吧!”
一时间沉闷无语,四个人走出帐篷,分头在附近寻找军火库的入口,本来就不亮的天突然就暗了下来,头顶的树枝开始摇曳,狂风骤起,一道闪电撕破长空,“轰”的一声巨响,豆大的雨点伴随着雷鸣就这么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单沉的全身立即被大雨淋透,头顶的水顺着额头流下来,遮挡了视线,他用力抹了一把脸,继续用竹竿拨开山壁上的藤蔓。
“单沉,去躲雨!”
简行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过来,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往帐篷里拉。
单沉甩开他的手,叫道:“你去躲雨,我再找找!”
“放屁,这么大的雨,找到了也没命下去。”简行非夺过他手里的竹竿,用力一掼,插进了山壁的藤蔓里。
单沉燃目怒视简行非,后者和他对视,第一次面对单沉这样含着戾气的目光,简行非难免胆颤,他睁大眼睛,再睁大,他必须有压制的住这个男人的气势,才能从最根本贴近他,掌握他整个人乃至他整颗心。
简行非的脸被大雨冲刷,头顶不断滑下的雨水在脸庞上汇成无数条沟壑,他的眼睛使劲瞪着,雨水滑入眼眶他也不眨眼,两人无声的对峙……最终单沉妥协。
回到帐篷里时,容冰和花九还没回,简行非在背包里翻找干衣服,拿出一套内衣起身递给单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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