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在第一世与今生的记忆中搜寻了一遍:第一世他十六岁那年忙于训练、提升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曾参加任何酒会;今生也没听说过任何关于酒会的讯息。“没有,那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总司令为尚未成年的军人们特意筹划的;你也知道,近年来进入军队的年轻人愈来愈多。”说到这里,麦克斯朝艾赛尔揶揄地眨了下眼:“按照年纪,你也是其中一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概就在这个月末。顺便提醒一句,你最好尽快学会跳舞,像你这样漂亮的年轻人,应该会有很多人想和你共舞的。”
庆贺的酒会?竟然还要学跳舞?艾赛尔想了一会儿,选择了相对比较文明的语言进行询问:“那是什么鬼东西?”他想起来了:这种因为见鬼的目的而举办的无聊宴会,在同人志中的确出现过一次;而那场所谓的酒会上,将有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等着自己。
“你不想去?”麦克斯沉吟了片刻,劝说道:“那可不太好。虽然这只是个休闲联谊性质的宴会,但毕竟是总司令安排的大型活动,说不定那一晚他本人也会出席。像你这样军衔飞速升级的年轻军官,总司令应该会有所注意的。你如果不去,恐怕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实麦克斯纯粹是在危言耸听:这酒会是总司令的主意不假,但那位老先生早已没有足够的精力与体力来参与年轻人的玩闹。他不惜说谎对艾赛尔晓以利害,无非是看出对方的不愿,所以想劝对方前去罢了。
想要更了解这个人;所以,要争取一切与他接近的机会。
知道麦克斯与那位总司令相熟、也相信对方的诚实,艾赛尔开始思考:如果去了的话,自己恐怕要大丢颜面不说,还得费心思避开某些事情的发生;但若不前去,只怕自己的缺席会对未来仕途造成负面影响。
面子与权力相较,果然还是后者更加重要些。艾赛尔抬起头来,对麦克斯说道:“你可以帮我吗?我不会跳舞,而且也不会喝酒。”
麦克斯一脸不可置信:“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艾赛尔摇头:“我说的是真的。”
与其说艾赛尔是不会跳舞,倒不如说他是“不敢”。太过警觉的身体与不愿与人亲近的性格,让他只要和人距离太近就会浑身僵硬;而他又不喜欢在旁人面前表现出那份近乎神经质的机警。所以,跳舞对他来说,是少有的让他恐惧的事情之一。
至于饮酒,为了时刻保持清醒警惕,艾赛尔恪守着滴酒不沾的原则。而且,他可以发誓,他从来都没见过比自己更容易醉的人了。第一世,自己就是因为在庆功宴上醉酒胡乱说话,才被多管闲事来扶自己的麦克斯得知了心中的仇恨;而那名同人志的作者甚至利用这个“容易醉酒”的梗,让自己在喝醉之后被麦克斯给……
“别担心,”麦克斯温柔的声音打断了艾赛尔的思绪:“我会帮你。这样的宴会需要的无非是华尔兹和小步舞,这都很简单,我可以教你。至于酒,只要我在你身边,我会尽量帮你挡掉。”
“那么多谢你了。”艾赛尔道了谢,而后低头苦笑:为什么总有一种自己送上门去的错觉呢?
从某种意义上讲,在大型宴会上与人跳舞是种身份修养的体现,也是结交“同伴”的有效方式。可惜对艾赛尔来说,这只是件让他显得可笑又可悲的事情——那会不断提醒他身份地位的差异。虽然艾赛尔个人觉得跳舞无聊且无用,却也不得不承认,就算是那些经常把“我的父亲”、“我的家族”之类挂在嘴边的讨厌鬼,他们站在舞池里的模样也十分风度翩翩。
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们的一员;幸而,我也并不向往那样。
“你又走神了。”紧挨着艾赛尔站在他背后的麦克斯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同时将艾赛尔有些下倾的右臂向上抬了抬:“别让自己的手臂松懈下来。你可是要去引导你的舞伴的,要更强硬一些才行。虽然现在你只是摆了个空架子,但你可以假想一下。”
“假想我面前有一位美丽优雅的淑女吗?”艾赛尔侧过头看向麦克斯,半开玩笑着说。麦克斯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语气保持平静:“如果你希望那样的话。”
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失落,艾赛尔感觉到了报复的快意,同时也不由得深感无奈:“算了吧,如果是我的话,不会有任何一位淑女愿意与我共舞的。”艾赛尔将左手收回,轻念咒语将左臂原本的模样恢复:“就算我有稍加遮掩的方法,但触觉是骗不了人的。她们知道我是半个假人;她们会害怕我。”
说出这句话来,艾赛尔忽然有些怔愣:原来,我在自卑吗?我竟然也会毫不设防地将这“自卑”展现在自己的敌人面前吗?
麦克斯沉默了:他从小就参加过许多宴会,对那些娇滴滴的贵族小姐最是了解;她们的确会轻视并害怕这样的艾赛尔。想了想,他从艾赛尔身体两边分别伸出手去、覆上了对方姿态僵硬的双手:“别那么想。你是个活生生的人,甚至比许多人更优秀。如果她们看不到你的好,那么她们也不配和你站在一起了。”他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艾赛尔的手背:“这样会好些吗?觉得放松了吗?”
奇迹般地,在对方亲手安抚下,艾赛尔竟觉得自己从指尖到肩膀都放松了下来。在麦克斯的带领下慢慢旋转,艾赛尔轻轻叹气:“你不可能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但是,”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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