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得不错。”
“而你跳得太差了。”江斐抿了抿微着一点红彩的唇,因言语交锋,他已粗心地将口红大半吞落,只余一抹狼籍残红,是盛放至成为流动酒液的腐烂玫瑰,引起身侧男性频频回首。
菲尔里德不悦地同他交换方向,牵着他的手和着节拍悠然转身,一手背在身后做了个暗号,一手揽住江斐的腰,让舞伴提起裙裾深深在自己臂弯间仰倒:“你们的贵族从小训练如何跳舞,至于我,从小就会杀人。”
江斐仍然不能确定他身上到底有没有枪,仇恨地盯着他发暗语的手势,在他怀中挺起了绣满蓝色泪滴的胸脯:“呵,从小训练你们也不会有这种天赋。你们小时候在干什么?堆……堆成糖球在糖罐里练跳高?”
他太不擅长讽刺人了。
菲尔里德呲牙微笑:“不,在母亲温暖的子宫里准备着成为战士和父亲。”
他说着双手紧拥住了江斐的腰,手掌别有暗示地地来回勾勒着小腹处逶迤的刺绣,引来一些男士艳羡目光。
江斐踩着鞋尖狠狠地碾了他一脚。
舞曲仍在继续,王太子无疑是人群的焦点,就算女孩单纯得像一头只喝过母乳和溪水的梅花鹿,也能在他手中旋转成闪耀的烟花。他是酒精灯燃烧至淡蓝的灯芯,被他精妙舞技灼烧时,人体的焦臭也不过是边缘焦糊的面包,犹有麦粉和牛奶的香气。
江斐极力向着卡莱尔靠近,越舞越快,甚至磨破了足尖。高跟鞋弧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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