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早已没了色彩,只余下张着的嘴无意识地吐露出痛苦的呻吟,任着褐发青年在他身上一下下律动着。
可怜的羔羊终于被残忍的吞食者剖开了体肤,拆吃了内脏,唯有那洒落的鲜血在默默哀悼着这一刻。
第五章晚宴的请柬
(九)冥河的请柬引
“娜坦娅,你虽然是第一天开始工作,但是也不能太过大意……”富丽堂皇的走廊里,一位大约二十岁的女仆正在对着另一位十四岁左右的女仆说着教。
远远地走来了一个人影,年长的女仆瞥见来人后立马恭敬地敬了个礼,眼角眉梢都浮动着掩不住的喜悦,“日安,马修少爷。”
身边的年yòu_nǚ仆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她们的少主子,跟着恭敬地敬礼道:“日安,马修少爷。”
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颈间系着一条浅棕色领带,与压在白色礼帽下的褐色鬈发相得益彰的俊美青年微微一笑,“日安,梅姬,娜坦娅。”
娜坦娅有些诧异地微微上移眼角,正好对上迈步离开的俊美青年滑过的眼角余光,虽然对方脸上的笑意温和亲切,但是在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时娜坦娅却说不出来的,打了个寒颤。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被一头凶猛的野兽锁定盯准似的,莫名其妙,毫无来由。
女仆梅姬望着马修?伊夫林离去的背影眼神迷离,嘴上咏叹调般地赞美道:“啊,马修少爷是多么美好啊,居然连我们这种小小下仆的名字都记住得一清二楚。”
对于后半句话娜坦娅赞同地点了点头,自己才是第一天上工,马修少爷却能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这在傲慢的贵族中确实是非常少见的。
“虽然知道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光是能做马修少爷的床伴我就能感激到戴恩戴德了。”
梅姬兀自沉浸在甜蜜的空想里,等再次回过神来,继续给这位新来的小女仆讲解时不自觉漏掉了某个重要的提醒。
——三楼马修少爷的画室是绝对不能踏入的禁地。
下午因为同组的伙伴临时闹了肚子,所以自觉不能出问题的娜坦娅独自负责了三楼的区域。
当打扫进行到一扇胡桃夹色的厚重大门前时,望着眼前有着黄铜色把手,雕刻精美的大门,娜坦娅心头莫名笼上了一层阴影。
就像是,一旦推开了这扇门,进入了这个房间,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娜坦娅在心底暗笑自己过于神经质,回想着听过的欢快小曲,手脚轻快麻利地推开了眼前的门扉。
入目的是一间宽敞的,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的明亮画室,抬头就能撞入蔚蓝天空的窗边摆放着一个画架,上面的纸张还是空白一片,地上整洁地堆放着诸如绘画雕塑一类的杂物,地板上还铺了柔软的毯子。
娜坦娅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而后心情愉快地开始了清扫工作。
只是当她将毛毯卷起来,准备清理干净毛毯下的地板时,不由发出了一声惊诧的轻呼声。
装潢典雅的会客室里,白西装的俊美绅士仪态优雅地坐在茶色软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犹在氤氲热气的咖啡,唇边是惯常的温和笑容。
“不知道杰拉德先生找在下来是为了什么事?”
虽然成熟英俊,但是面覆阴翳,显得有些病态阴鸷的杰拉德家主冷冷地注视着他,“我听人说,琼安失踪的前一天被目睹曾和你在一起。”
俊美的绅士面上的笑容不改,颔首道:“确实。我听闻令公子‘小杰拉德’美名已久,忍不住想去结识一番领略其美名。”
杰拉德家主冷哼一声,“难道你想说我儿子的失踪和你毫无关系?”
马修?伊夫林轻呷一口苦涩的黑咖啡,任由苦味在舌尖蔓延开来,蕴着笑意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杰拉德家主,“当然,清者自清。不过,杰拉德先生如此在乎令公子的失踪,究竟是出于父子之情,还是……”
杰拉德家主脸色又青又红,拿起手边的拐杖重重敲了下地板,“伊夫林,注意你的措辞!”
马修?伊夫林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真是抱歉,看来是我妄加揣测了,杰拉德先生怎么会是那种只关注继承人问题的肤浅之辈呢。”马修?伊夫林脸上现出自责的表情,似乎真的是在为刚才的不实言论感到羞愧万分似的。
杰拉德家主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对方的意思,脸色微微缓和,但还是不冷不热,“伊夫林,你应该知道,你的那点小打小闹还不足以令我放在眼里。”
马修?伊夫林表情真挚,浅笑恭维道:“当然了,在下深知自己仍有许多不足之处,要想让您另眼相待,恐怕还有许多亟待学习改进的地方。”
杰拉德家主哼了一声,对于今天的会谈其实也不抱太大希望,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接触到琼安失踪真相的机会。又加上对面的年轻人令他感受到了一股反感的气味,于是干脆果断地下达了逐客令。
马修?伊夫林拿起一旁的礼貌,绅士地致了个礼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离开了,在无人窥见的地方嘴角细不可察地轻抿了抿,心上盘旋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第六章迷幻的馥郁
(十)迷幻的馥郁
娜坦娅小心翼翼地沿着冰冷的嵌在墙上的铁梯爬下,幽暗狭窄的视野内摇曳着昏黄的火光,虽然微弱但也足以抵达地面的娜坦娅看清不远处的木床上躺着一个人。
娜坦娅简直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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