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对方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向他伸出一只手。
“停!不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kevo……总不过是这些,反正我也不打算记住。”麦嘉远有些粗鲁地打断了对方。
年轻男人显然没料到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只得停止了自我介绍,有些无措地后退了一步,稍稍涨红了脸。麦嘉远抱起手,借着灯光很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想挑出对方的缺点当做不顺眼的借口,把他打发走,然而却大失所望。这个男人的长相几乎是无可挑剔,眉眼深邃,轮廓分明,连最容易扣分的发梢和指间竟然都是清清爽爽。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正装,身量比麦嘉远还要高一些,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想象到他这身碍眼的衣物下结实的腰身和笔直的长腿。最要命的是,他的气质很干净,跟从前的那些社交陪同完全不同,整个人像一只刚从树上摘下的新鲜果子,引诱着让人想上前去咬一口。
该死,柯北这个家伙,麦嘉远咬牙切齿地想,从哪找来的极品货色,完全就是我的菜嘛。
“咳,”过了许久,麦嘉远才掩饰般咳嗽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不那么饥渴,“你学过按摩没有?”
“按摩?”对方的声音里隐约有些困惑。
“推背,精油,随便什么。”麦嘉远挥了挥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进里间。
“我学过一点推拿。”
“那正好,”麦嘉远一手解开自己的领带,脱去外套,而后是衬衫,“我的肩膀,还有后背,肌肉太紧了,你先替我按一按。”
男人显然是错愕了,只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啊?”
麦嘉远已经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趴到床上,向男人摆了摆头:“愣着干什么,到床上来。”
第二章
带着不明所以的神色,男人向他走近,而后缓慢地抬起一只膝盖,跪到了床沿上,伸出手,却不知该不该碰他似的,僵在了半空中。
看他这副样子生疏得仿佛是个雏,麦嘉远不觉好笑起来,动了动手指指向他:“脱了衣服会比较方便吧。”
这倒不是他急色,男人的那件外套太过合身了,让他连抬手的动作都显得拘谨。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站了起来,迟疑着,解开了扣子。
他的手指修长,只是解西服扣子这一个动作都带着禁欲般的性感,看得麦嘉远心驰神往,不自觉吞了口口水。等到脱去了外套,男人又解开了衬衫的袖扣,将袖口稍稍卷起,走回了床边,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道:“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呢?”
麦嘉远听着这句话,总有种自己是在看医生的错觉,在他的性幻想职业里,医生绝对可以排得上是前三名。他在少年时代就曾经看上过给自己体检的英俊医生,在对方给他检查身体时可耻地硬了,医生大约是见多了这些荷尔蒙过剩的小屁孩,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不以为意。麦嘉远却春心萌动不可自拔,当晚就梦到医生只穿着一件白大褂跪在脚边给自己kǒu_jiāo的画面。这件事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也让他隐约觉得糟糕又羞耻,脸上不由自主地发烫。
他不愿在享受服务的时候露出窘迫的神情,干脆把脸埋到了枕头里,含混地回答:“唔,就是……后背那里。”
“这里?”伴着一声低低的询问,微凉的手指从他后背上抚过,沿着脊椎凹陷的曲线向下滑动,“还是这里?”
那一刻,麦嘉远觉得自己像被电打了似的,他确定自己颤栗了一下,连对方也感觉到了,略微吃惊地把手收了回去。
“咳……没想到你的手这么冷。”麦嘉远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调侃,同时在心里怀疑,他可不记得自己的敏感带长在那种地方,可刚刚那突如其来的感觉是什么,那种略带恐慌的强烈快感,让他连下半身都轻易有了反应。
“抱歉。”男人活动了一下手指,又重新按到了他的背上,这次带着几分温热的触感,试探地按摩了一下他的肩膀。
平心而论,他的按摩技术很糟,应该是在业内混不下去的水准,但看在他外型还算加分的份上,麦嘉远忍耐着没有出言挑剔,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你是不是……入行没多久?”
“嗯。”男人仿佛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直爽地承认了,还笑了笑,“去年刚回国,对国内的环境还不太熟悉。”
刚回国就干这个,大概真的是很缺钱,麦嘉远默默想着。他无意刺探别人的隐私,便也没有多问,享受了一会这聊胜于无的按摩,便准备进入正题。谁知对方的手一直规规矩矩地在他背上游走,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终于耐不住了,翻过身推开了男人的手,似笑非笑地问:“我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啊?”男人像是不明白他这问话的用意,微微张开了嘴巴,疑惑地看着他。
这种故作天真的招数委实有些老套,可麦嘉远不知怎么的,竟很吃他这套,心里愈发做痒,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微启的唇瓣,薄薄的,带着些微水光,简直就是在勾引他咬上去,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被咬住嘴唇的时候,男人猛地一颤,反应愈发像个雏,这让麦嘉远更加兴奋,要不是几天没合眼太过劳累,他简直想把人当场扑倒,大干个三百回合。
他在对方口腔里肆虐了许久才气喘吁吁放开,又用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贴着他的耳垂喃喃道:“其实我今天真的很累,可是没办法,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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