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垂下头去,去看新近的朝廷邸报。
随后,他抬起头来,严厉地看了朱建一眼:“怎么,还有事?”
朱建道:“大人,还有那么一件事,卑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程文显出几分不耐烦,道:“有话就直说,不要遮遮掩掩。”
朱建道:“大人,微臣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北镇府司的人,那人像是吴同知跟前的……”
程文眉头紧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建正色道:“似乎打东华门百户所主意的人,只怕不只大人一个,卑下的意思是,许多人都惦记着那笔银子,卑下和郝风楼的交易,只怕到了明日,整个北镇府司上下,怕就要知道了。卑下还是那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郝风楼捏着那笔银子,便是稚儿握着金元宝,现如今这金元宝到了大人手里,只怕……”
程文不由陷入沉思,良久才道:“你说的不错,这既是金元宝,也是烫手山芋,本官也不能一人独吞,北镇府司里也得送些好处,等到那笔银子解送到了千户所,还得拿出一大笔送去北镇府司才好。”
朱建道:“大人可以等,北镇府司那边却未必肯等,他们只知道大人得了好处,却未必晓得……”
程文叹道:“这些人都是强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眼下,怎么办才好?”
朱建道:“大人应当立即备下礼物,拜谒诸位大人,说明事情原委。”
程文欣赏地看了朱建一眼:“你说的有理。不过这礼物……”
程文确实很烦心,他是新上任,哪里有银子置办什么厚礼。
朱建看了程文一眼,一字一句地道:“不是马上就要发饷了吗?何不如暂时先将这笔饷银截住,暂时挪来应急,反正只要拖个十天八天,东华门那边就会解送银子来,虽说这是拆东墙补西墙,却也不失为救急的办法。”
程文犹豫了一下,随即垂下头去扫了邸报一眼,道:“这个月哪有什么饷银,没看到邸报上说吗?又是布匹和大米,罢,你去储济仓领饷的时候拿去给商贾折算了银两,直接送到本官这里来,本官好去拜谒诸位大人。”
“是。”朱建温顺地行了个礼,小心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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