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道:“因为张家长女,已经和白泥司田家的一位少爷定了亲!”
众人恍然,道:“原来如此!”
那人道:“可是,人家叶天王不要。张长官还得低声下气地求人家。叶天王实在是被纠缠的没办法了,就对张长官派来的媒人打趣说:‘这双胞胎啊,可不能要。你想啊,一个和你老婆一模一样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子下面,哎!这得多么坚强的一颗心脏!’”
酒楼中顿时一阵轰笑,那娇媚妇人白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小声嗔道:“牛氓!”
那男人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的模样:“嘿嘿!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而已。”
说话那人又道:“结果张长官听了媒人传话就更害怕了,以为叶天王是想要一修双好,把他家的这对姊妹花全都摘了去。反复想想,宁可与白泥田氏从此交恶,也不能得罪叶天王啊,于是,就要把一双姐妹全送给叶天王!”
有人急急问道:“那后来呢?”
那人耸耸肩道:“后来?后来反正叶天王是真的没要他们家闺女,大概是真的不想要吧!”
众人七嘴八舌再度议论起来,监窗那桌,美妇人轻轻向前探了探身子,一双眼睛妩媚得像是钩子:“啧啧啧,姊妹花诶,叶家大老爷怎么就不要呢?”
对面的中年男子一脸正气:“叶天王谦谦君子,怎么会做以势迫娶,毁人婚姻的事!”
对面的美妇人眼珠溜溜儿地一转,似笑非笑地道:“是么?别是学了某些人的坏毛病,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吧?”
对面的男人忽然一脸坏笑,低声道:“那你让我偷么?”
“想得美!”美妇人瞪起了眼睛,只是她即便瞪着眼睛,大眼睛水汪汪的,也不见气势,只有万种风情。
男人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那妇人见了便也盈盈站起,二人在众人热议声中下楼去了,自有一旁跟着的小厮童子前去结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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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西安氏在贵阳的别业,昆仑园。
此处,如今却是叶小天的临时下榻处。
方才在万箭楼的那对男女,自然就是叶小天和夏莹莹了。
叶小天此番到贵阳,是为了督办米粮辎重的事儿,陈家公子贪渎,把事儿办砸了。砍了他的脑袋只是为了给前线官兵一个交待,可这粮秣辎重还是得办啊,叶小天生怕再出纰漏,所以亲自赶了来。
经过他的干涉,现在这件事已经交给了公认的南财神罗大亨负责。叶小天轻松下来,这才有了时间游山玩水,歇养身心。
贵阳距红枫湖很近,而且半路还要经过水东,他既然要来,宋晓语和夏莹莹自然要跟着来,趁机回趟娘家。于是,家里那些孩子也都吵着要跟出来玩。
叶小天大手一挥,除了凝儿所生的最小的一个还在吃奶,无法跟出来,其他几个就都跟了来,为了照顾他们,哚妮便也跟着一起出行了。
叶小天进了昆仑园,还没走进花厅,就听一阵孩子的哇哇哭叫。叶小天迈步进了花厅,张眼望去,就见宋晓语给他生的那个年方两岁的儿子叶青灵光着腚坐在浴盆里哭天抹泪,宋晓语站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的”。
叶小天道:“怎么啦怎么啦这是,孩子还小,不懂事儿,你别又揍他啦!”
宋晓语恨恨地白了他一眼道:“谁揍他啦!这混小子异想天开,非要用盆把自己端起来,他坐在盆里,能把自己端起来吗?端不起来就哭,真是气死我了!”
“竟有此事?哈!儿子啊,你还真有想法!”
叶小天笑了,走过去在浴盆前蹲下,儿子见老爹回来了,便不再哭了,抽抽答答地看着他,之所以没说话,是因为他爹扭嘴歪唇,惹人发噱,他都快要笑了。
宋晓语瞧他模样,奇道:“你在干嘛?”
叶小天道:“我儿子想用盆把自己端起来,我试试能不能咬到自己耳朵嘛!”
宋晓语忍俊不噤,“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跺跺脚道:“没大没小,一对活宝儿!”
叶青灵见父亲扮鬼脸有趣,忍不住也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时候,又是一对四五岁的男孩跑了进来,二人在抢一只蛤蟆,一追进花厅,便闹得鸡飞狗跳。
这两个孩子,一个是于珺婷所生的第二个孩子,叫于浩然。另一个是田妙雯所生的儿子,叫叶青衫。叶青衫抓着青蛙蹦来蹦去,于浩然抢不到,气得小脸胀红,便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通。
叶青衫也不理他在说些什么,只管向他扮鬼脸,于浩然道:“哈!你还笑,听不懂吧?”
叶青衫道:“谁知道你在叽哩呱啦地说什么!”
于浩然得意洋洋地道:“我这是西洋番话,跟瑶瑶姨学的,我刚刚在骂你呢,听不懂了吧?大傻瓜!”
叶青衫撇撇嘴,那云淡风轻的模样,颇有乃母田妙雯的风范:“我听不懂,你说再多,又有何用?”
叶小天抬起脚来,在于浩然开裆裤的小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混帐小子,跟你哥说话,不许骂人!”
扭过头来,叶小天又问哚妮:“嗳!我说瑶瑶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啊,怎么连西洋番话都学?”
哚妮有点心虚,道:“我哪知道呀!这丫头,谁知道呢,大概是觉得有趣才学的吧。”
叶小天皱了皱眉道:“她还在金陵么?这几年,一年顶多元旦前后见一次,怎么越大跟咱们家越生份了,我也没把她当外人呐。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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