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地段和房型都还不错,买东西方便,离学校也近,童臻还挺满意的,简单装修了一下就搬了进来。唯一的缺点就是房龄有些老,墙板隔音隔热都不算好,空调费电,防水也做得马马虎虎,住顶楼的每年夏天都要花钱修房顶。
不过童臻不住顶楼,没有这个烦恼。
可是现在他觉得可能还不如住顶楼,最起码房顶漏水处理起来还比较方便,不像他们楼上的房子空置多年,一时半会儿连房主都联系不上。
只能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楼下大妈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拍完童臻又去拍沈璟冰,被沈璟冰身手敏捷地躲开了。
大妈被他过于夸张的动作吓了一跳:“我又不打你,躲什么?”
“不是的,阿姨,”沈璟冰笑得一脸天真纯良,“我感冒了,要是传染给阿姨就不好了。”
说完还惊天动地地打了个喷嚏,非常及时。
同病相怜的两家一起下去找了物业,要到了楼上房主的联系方式,房主得知原委,态度非常诚恳地道了歉,说愿意负责两家苦主的装修费用,只是现在他们不在本地,最快明天上午才能赶到。
房主态度太好,他们实在不好意思上楼撬锁,只好等明天再说。
楼下大妈的房顶虽然洇了,但还不影响住人,但童臻家就不一样了,别说住人,就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大妈同情地看着他们:“要不然在我家客厅凑合一晚?”
“不用了,”沈璟冰没等童臻开口就笑眯眯道,“他住我家。”
“那行。”
大妈家里有两个小孙女在,也没真心想留他们,闻言“咚”地一声飞快碰上了门,仿佛生怕他们反悔。
“……”童臻看都没看沈璟冰一眼,转身就走,“我去住酒店。”
“住酒店?”沈璟冰坚决反对,“酒店那么贵,为什么要住酒店?我都不舍得住酒店。住酒店多浪费啊。”
童臻眼角飞快跳动。
之前交往半年,他还真没看出来前男友是这么节俭的人。
沈璟冰像只大狼狗一样隔着两米跟在他后面喋喋不休:“去我家吧,我家什么都有,还有橘子味儿的香皂、洗面奶和沐浴露。离这儿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
童臻停下脚步,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说----你家可远可远了,两个小时都到不了?”
沈璟冰:“……”
☆、没救了
按道理说,两个人四舍五入都算是互相串过门的了,最不济也是互相串过小区,不至于连距离这种东西都摸不准。
但童臻去的时候晕得一塌糊涂,出来的时候被沈璟冰胡搅蛮缠了一通,压根没记得看小区名儿,司机师傅又带着他一通绕,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熟悉路况,还是故意绕远,反正足足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家。
所以虽然知道两个小时是沈璟冰故意夸张,也懒得拆穿他。
沈璟冰则压根不记得来过这个小区。那天晚上他被“女人”折腾得一塌糊涂、度秒如年,看什么都像是隔着一层厚障壁,压根进不了脑子里去,事后回忆起来,他都觉得他还能认得回家的路简直是个奇迹!
但今天车刚开到小区门口,他内心就是一阵窃喜。
沈璟冰住的锦绣苑小区很大,刚好位于市区凌河之畔,沿河绵延了五六公里长,小区正门在南边,和这边足足隔了两三个街区,但为了方便居民出行,小区东西南北都有小门,最北边的一道门,出口刚好在童臻住的老街区。
也就是说,绕小路走北门的话,他和童臻家只隔了一道街,四舍五入就是邻居了!
多么适合谈恋爱的环境啊。
但是为了能在男朋友家蹭住一晚,他决定等过几天才“意外”发现这个秘密。
可谁想到男朋友这么穷呢?租个房子都能租到水帘洞。
一想到铭铭和他分手以后一直过得是这种日子,沈璟冰就止不住地心疼。
“啊,”听到童臻的质问,沈璟冰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走大路的话确实需要两个多小时,我也是刚想到,这附近有条小路,抄小路的话就特别近。”
童臻:“……”
男朋友的脸皮堪比城墙,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沈璟冰则隔了两米跟在他后面,有些着迷地看着男朋友的背影。
真帅啊。
男朋友还穿着那身暗蓝色的保安制服,制服并不贴身,但武装带却勒得很紧,更显得他身姿挺拔,腰肢劲瘦、双腿修长。他虽然退役多年,但行动之间仍旧带着一种军人式的干净利落,腰背挺直如标杆,脚步也丝毫不拖泥带水,看起来异常赏心悦目。
他记得男朋友是从特种部队退役的,退役那年才二十七岁,不仅身手好,在时尚敏锐度上也异常有才华,不但两笔就勾出了娇红的品牌商标,连他们公司第一批上市的秋冬款内衣,也是童臻亲自把关的。
那批内衣版型新潮而不废舒适,配色大胆而不落俗套,价格也很合适,很受那些刚刚从校门迈入社会,经济不宽裕,又喜欢大胆尝鲜的年轻女性们的欢迎,销售额和口碑都一骑绝尘,在一众国产老字号和欧美内衣品牌占据中高端市场、各类小品牌抢占低端市场的现状下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成为当时人们津津乐道的性价比最高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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