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医院的人都知道,药局可是最吃相的一个部门,选择进药都是有回扣可吃的。
没想到刘腾没有失业,反而飞黄腾达了?
果然是有关系好办事啊!
不等张骏感慨完,中医馆来了一位形象狼狈的病患。
其实来这里看病的人并不一定都有问题,但眼前进来这位一看就知道问题不小。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可以说是遍体鳞伤。
张骏马上小跑过去,将这位走路都趔趄的人扶进来。
因为临近中午,看病的人并不多,张骏干脆将人带到李大夫的诊室内。
看到病患的样子,李大夫也惊的站了起来,此人身上的外伤不计其数,更不要说看不见的内伤了。
“快,扶诊床上去。”李大夫急忙道。
张骏闻言,马上将人扶到一侧的诊床上,光是坐下就疼得对方满头大汗。
“大夫,我身上就一百块钱,你看着给我开些药就行。”男人一开口,一股鲜红就从嘴角流了下来,看得张骏跟李大夫直皱眉。
“你先躺下,诊费一会儿再说。”张骏叹口气,这人也就三十来岁,却一脸沧桑的样子,眼神中也隐隐透露着一丝绝望。
李大夫从一旁的消毒柜内拿出处理外伤的工具,刚要用剪刀剪开男人的衣服,男人便马上挣扎起来,吓了李大夫一跳。
“别,我能脱下来。”男人挣扎着起身。
看到男人的样子,张骏有些心酸,这件衣服已经很旧了,甚至多处撕裂,男人却依旧不舍得剪坏。
帮着男人将衣服脱掉,看到男人身上的伤,张骏不由得瞪大眼睛。
一条条,一块块,还有利器留下来的伤痕,就差没有枪伤了,男人这一身可以说是触目惊心!
李大夫下手很快,先是消毒,后是缝针,算下来所缝的针竟然不下两百这个数字,这还只是上半身。
下半身,男人的右腿有轻微骨裂,多处有被打砸的痕迹,也亏得男人的骨头够硬,即便如此也影响了男人的正常行走。
不用说挂号费,光是缝这些针,还有使用的药物就不下五百元,这还不算一会儿要开的口服药剂。
见男人这个样子,李大夫也没有提收钱的事儿,还让小护士亲自煎药。
男人见此愣是感激的流下了男子汉之泪,虽说难看了一点儿。
“你先别哭了,一会儿药凉了,药效就会有一定的损失。”张骏亲自将药碗递给男人。
男人抹了一把脏兮兮的脸,抬起缠着绷带的胳膊,将一碗药干了个底朝天。
等男人喝完药,中医馆也迎来了午休时间,李大夫等人都去前厅吃饭了。
唯独张骏不怎么饿,在诊室护理男人。
通过简单的聊天,张骏知道男人名为蒋天保,是一名普通工人,在工地里抗电缆赚钱。
就在一个月前,家里所住的棚户区传来要改造的好消息,让这些住惯平房百姓高兴够呛。
因为村里并不富裕,地点也不是很好,因此每平米给的钱也不多,而且不让回迁,但返给的钱也足够他们在二线城市买个好房了。
就在大家都签好合约,准备搬迁的时候,拆迁款却迟迟没有发下来。
大家都等着钱离开,毕竟京城这地儿寸土寸金,要想用补偿款过日子,就必须离开。
本来蒋天保是打算带着妻子儿子去北方的,毕竟他们习惯了北方的气候,但答应好的六千元一平米的拆迁款到了手里却变成了三千一平。
村里的百姓如何肯同意,但开发商说了,等地方开发出来再补,但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谁都说不准。
这样一部分条件相较差一些的百姓们不干了,尤其是有土地的那些农户,补偿款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而蒋天保家里穷,一共就三十平米的房子,拿了钱也离不开啊!
因此,这些人就成了钉子户,说什么都不肯搬离。
开始那些开发商还好说好商量,后来干脆使用强硬的手段赶走了一部分人,但蒋天保一家却没走。
就在三天前,他下班后突然发现家里被砸了,这还不是最气人的,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妻子被人侮辱了,而儿子也被打破了脑袋。
因为他们一家没搬走,那一平米三千元也没有给下来,还被开发商下了最后通牒。
蒋天保马上报了警,以为那些开发商能够害怕,给他家一个公道,没想到今天一早他骑着自行车上班的途中突然被劫。
要不是他跑的快,躲进了供暖管道里,现在能不能活命还难说。
听完蒋天保的遭遇,张骏已经气炸了,开发商用一些小手段对付钉子户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竟然出现草菅人命的事儿!
开始张骏询问蒋天保的遭遇只是因为好奇,现在他则是要管管了。
听张骏要插手,蒋天保虽然感激对方的好心,却不想把对方拖下水,他家还算好的,有一家已经办丧事了。
“张大夫,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你斗不过那些开发商的,如果你真想帮我,就去看看我的儿子吧,他被打伤了头,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说道这里,蒋天保声泪俱下,要不是手里没钱,他也不会留老婆儿子在家,自己出来打工。
“你放心,我去跟李大夫请个假,下午就跟你回家。”张骏平复了一下情绪,这种事儿发生在偏远小镇或许会有人信,但是天子脚下,他不相信有人敢这么胡作非为!
去蒋天保的家,除了帮他的儿子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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