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钥,先生现下怕是也进不去吧。”
“普天之下没有我家先生进不了的地方。”那壮汉车夫出声斥道。萧阅立马一副不明所以又有些不信的模样,只做尴尬状,道一声,“哦,这便好。”
那车夫狠狠的瞪了萧阅一眼,抬头看向青年,等待他的指令。可那青年却看着萧阅道:“你姥姥是东渝人?”
萧阅点点头,笑意盈盈的问道:“你们既能进城,能否捎我们一路,也省得我们三人今夜要在这山丘搭帐篷了。山林间蛇虫多,我是极不习惯的。”言讫,萧阅做出一副嫌弃无奈状,搭上他这张带着些孩子气的脸,倒真是一副可怜样。
那青年却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萧阅做不明状,左右看了千钰谷同元贝一眼。
千钰谷会意,立马上前拱手道:“这位先生恕罪,我家公子头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回来东渝,若有不懂规矩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那青年看向千钰谷,面色沉沉,“头一次?如今天下战火纷飞,哪里都不安生,你们家主人倒还放心你家公子这么小的年岁就独自出远门了。”
千钰谷一听,脸露悲痛之色,萧阅也跟着有些难过。站在一旁低下头去,只听千钰谷按照他们对好的台词道:“不瞒先生,我家老爷同夫人都已仙逝,留下些房产,让我等变卖后,带着公子去东渝投奔老夫人,在这战火中保个周全。”
那青年一听,再见萧阅笼着眉,低头绞着手指,一副委屈伤心的模样,道:“父母双亡,又要寄人篱下,倒也是可怜。”
萧阅顺势抬起头来,睁着一双大眼睛,急切切的问道:“那你是愿意捎我们进城了?”
那青年竟扬了扬嘴角,“倒是第一回有人开口让我捎他一路。”言讫,他看向萧阅,又招了招手,“你过来。”
萧阅一点都不迟疑,迈开步子就往前而去,倒是千钰谷立马做出一副担心的模样。
对此,萧阅内心不得不赞赏千钰谷的演技也这般好,当然,没自己好,瞧自己现下这副巴不得抱着什么大腿的模样,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演出来的。
站到那马车下,萧阅冲着那青年笑了笑。紧接着那青年便抬手在轮椅上打了一掌,整个人带椅子的一起飞下了马车,立于萧阅面前。
由于他坐着,萧阅站着,显得他矮了半截,但萧阅却立马蹲了下去与他平视,并且仍挂着那抹少年意气的笑容。
这举动看的那青年一怔。但萧阅明显感觉到他身边那些护卫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声音,以及眼角余光处还瞥见那车夫额上冒出的细密汗珠,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观之这些情况,萧阅愈加笃定此人身份非比寻常。
“是不是有什么条件你才愿意捎我们一道?”萧阅仍然问道,一副真的不想露宿山野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那青年问道。
萧阅不假思索的开口,“萧阅。”
话落,千钰谷同元贝均一滞,立刻悄然摆出了攻势,这到底是嘴快还是如何,这天下谁不知大周皇帝叫萧阅!
果然,那青年一听这名字,眼神突然骤冷。
萧阅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立刻一副惊惶的模样,道:“若先生不方便,就算了。”言讫,萧阅起身欲要退回,那青年却道:“敢和大周皇帝叫同一个名字,有趣。”
萧阅不语,只看着他。
“跟上吧。”言讫,那青年一拍轮椅,真个人带着椅子又飞回了那辆双辕马车之上。
萧阅听闻,喜道:“多谢先生。”便忙转身招呼千钰谷同元贝将马牵过来,一副出门遇贵人的欢快模样。
一路上,两行人未有再交集,那青年一行走在前头,萧阅带着千钰谷同元贝走在后头。可萧阅半分没消停,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真正一副没出过远门的样子,千钰谷也极力配合他作秀。萧阅说着说着,最后还不忘说到他那死去的爹娘,一下子又在身后唉声叹气。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黑,终到了巴川。
城门早已落钥,可那守城之人见到那锦衣青年,竟也不盘问,径直开了城门。
一入巴川,萧阅便也做出识趣告辞的模样,并报上了姥姥住址,以打消疑心。
那青年只略一点头,便往前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萧阅眼前。
夜色里,那车夫不解的轻声道:“可要派人去查。”
“嗯。”那青年闭眼应了一声。
车夫听后,又带着些不解道:“先生今日有些反常。”
青年睁开眼,看着漆黑的前路,目光深沉,“那少年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
车夫一听,立马明白了其中含义,垂首不语。
这方,见青年等人消失,千钰谷才问道:“我们方才是否太过冒险?”
萧阅看千钰谷一眼,道:“此人是东渝皇室。”
千钰谷一惊,“您如何知晓?”
“我方才蹲下时瞧见他腰间的玉佩了,阿骆跟我说过,东渝皇室之人身上都会有一块象征身份的玉佩。且瞧他的架势,以及方才守城将士对他的态度,这一点也不难揣测。”
“如果是这样,你方才自报姓名,岂不危险?”千钰谷急道。
萧阅却十分冷静,“就是要这样才容易打消人的疑惑,看来我们进展不错,才到东渝就认识了一位皇室中人,说不定很快就能再见了。”
千钰谷却叹道:“您万不能不与我商量就做主,您若真有个什么闪失,旁的不说,少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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