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自己身边的人都放弃的话,无疑,这给了村里其他人太大的机会,尤其是那个他心中耿耿于怀的名字:孔大伟。
毫无疑问,孔家人不会不瞅准这次的机会,孔家十几年只是做买卖赚钱,还没有掌过村里的大权,现在林学涛升任,刘家衰败,他哪儿有不抓住这机会的道理呢!
半夜,一屋人散了去,各回各家,而林学涛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有关孔家,有关赵庄那头两只老狐狸的事,此刻就像两处定时炸弹般,随时惊起风浪,在这个权力交替的过程中,隐藏着重重的阴谋与斗争。
果然,如同林学涛所担心的那样,没过两天,孔家已经开始在村里大摆宴席了,借着各种名头请客,出手还挺阔绰,酒席上的东西都是高档货。上回度假村揭牌孔家人没去,这会儿又开始大量收买人心,一来二去,这阵势就摆得挺明显了,似乎立马孔家就准备自成一股势力不可。
虽然明面上请帖也发到了林家,但林学涛自然不会去给对头捧这个场,强子见林学涛一直也没动静,连到时候到底推荐谁都还没有落实下来,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涛子!人孔家天天大摆宴席请客哩!孔老头把村里头辈份儿高的老骨头全都拉笼了去,天天给村里人吹耳边风,那架势摆明了村长的位子是志在必得不可!你难道真打算让孔大伟当村长?”
林学涛听了,却是默然不语,不去理孔家的忙活,一连几天,带着强子和李芳仍然往乡里跑,只是专心忙着新旧乡长准备交接的事。
这天傍晚,林学涛跟强子两人刚刚从奔驰车上下来,前脚踏上台阶,赫然发现堂屋门口边上花花绿绿摆了一大堆东西,还有好几只山上弄来的野鸡野兔,个儿又肥又壮,都是最上等的货色。
林学涛一看是村里乡下送礼的套路,这礼还不轻,赶紧进屋,却没见着客人,一问林国庆,林国庆黑着脸,指着门口不耐烦地嚷嚷。
“几个后生送来的,面孔生,不像咱村的。我叫拉回去,别进屋,这几个兔崽子把东西堆在门口就走了,谁送的都没说!”
强子一听乐了,冲涛子打趣说。
“涛子,你这官当得真不错,还没正式上任,就有人送大礼来了哩!瞅瞅这货色……这年头一年也难弄到几只哩!”
说着,强子兴致勃勃地蹲下身子,朝给绑上一起,嘎嘎叫唤的野鸡捏了捏。
林学涛也没作声,强子瞅着林国庆走了,赶紧凑上前来,压低嗓门在他耳朵问。
“礼谁送的,有眉目不?”
林学涛略一思忖,胸有成竹道:
“这是有人想探探我的意思哩!放心吧强子,该找咱的人很快就会自己出现了!”
“那这些东西……”
强子指指门边。
“收下!通通收下!”
林学涛大手一挥,爽快地回到。
强子皱着眉头,犹豫了半晌,蹲下身子,一手提着两只,就往灶房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直摇头。看得出来,这会儿强子对林学涛这么干脆就收了这没头的礼,心里颇有些诧异。
果然如同林学涛预测的那样,几天后,在从乡里回村的路上,林学涛被人给单独拉走了,径直到了镇上酒楼包间里。
一进门,刘明辉和王宏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把林学涛往已经上满山珍海味的酒桌上引。
落下座,刘明辉关切地问。
“林老弟,山鸡……不错吧!”
“唔!不错!货色难得!老刘,你可真是有心人!”
林学涛点点头,冲刘明辉竖起大拇指。
刘明辉跟王宏听了,得意地会心一笑。
“林老递升迁,我跟王处长一直想登门道贺,可惜事儿多脱不开身,上回送去点东西是份小意思,还怕老弟你看不上,不肯收哩!”
林学涛心里知道,这两老东西那也是看到自己顺当地收下了礼,这才按部就班地把自己请到了镇上。不用他俩开口,他心里也清楚得很是为了啥事有求于自己。
“林老弟,最近你们村子里听说挺热闹呀!天天摆酒席的,孔家人搞这么大阵势,恐怕是……看中了村长的位置吧?”
刘明辉一边给林学涛倒酒,一边旁敲侧击地试探。
林学涛笑着说。
“孔家的孔大伟有心想当这个村长,这我知道。按说为了给自家拉票请客摆酒,也是一直以来的传统,我林学涛也没什么好干涉的。”
“难道林老弟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
王宏泯了一口酒,故作关心地问。
“村里的食品厂和度假村都是林老弟的心血,孔家可是因为没有采用他们提供的布局规则的事儿,跟林老弟闹翻了,要是孔大伟当了村长……那还不得处处跟你为难?老弟总不能直接拿乡长的级别来压他吧!”
林学涛脸上故作一副愁容,点点头,道:
“王处你说得没错!所以,坦白说,我当然希望村里这个继任的村长是自己人才最好!”
“那你打算推荐谁?”
“是刘强么?”
刘明辉跟王宏两人刚一听到林学涛的话,就急不可耐争先恐后地问。
林学涛看看两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说:
“我是有心让强子来当,可他脾气火爆得很,不是当干部的料!再说了,他县城还有帮弟兄得罩着,寻思来寻思去,他也干不了!”
“真的?”
刘明辉跟王宏这会儿眼前一亮,异口同声地喊了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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