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列金夫公爵,毫不担心地,仿佛饶有兴味地问:“他叫什么?”
安娜说:“他好像是怕人家伤害他,在驱赶什么人。他不听我的劝告,过了一会又谵妄起来,一会说叶卡捷琳娜运河上淹死人啦,一会又哭说人其实是他杀的。总之根本听不懂,就是胡话。过了一会,他又想听人念书——但眼睛始终是闭着的,也不答应别人叫他。”
公爵说:“他以前也这样过。”他忽然把目光落到瓦纽沙脸上,长久地,仿佛是此前没有打量过他似的盯着他看,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安娜不好意思道,“那我们不再打扰了……”她对我猛施眼色,又问,“弗拉基米尔·安德烈罗维奇呢?”
“他……”我说,“刚才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就……”
公爵一下打断我,决意地、十分唐突地对着安娜发问道:“柯尔尼娜小姐,您有订婚吗?”
安娜微微一愣,回答说没有。捷列金夫公爵微微沉吟,抬起头直视着我女伴的面孔,语气变得温和、礼貌了许多,却每个字都叫人听得清清楚楚。原来,他想带维什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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