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纽沙冲他挥手致意后,别列科夫爬上了一架马车。车夫完全是一副为钱容忍的表情。
“您做得真是漂亮。”在马车消失在街角后,我忘记了自己的尴尬,忍不住说,“虽然您说的话有些真是教人难过,但我还没见过在面对一个流浪儿时能展现出这种程度的同情心的人。您真是太大度了。这是一桩高贵的品行!”
在我热烈的赞美下,瓦纽沙白净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红晕,并友好地回应道:“我只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在谢肉节前,附近这样的乞儿总会变多,可是还没有彻底泯灭自尊心的并不多见。帮助这种因身处困境而误入歧途的人,您是不会后悔的……”
“这可不一定。”一个声音悠悠地打断了他。我抬起头,看到从路边一棵方形的廊柱后转出一个人影来。他一边走近我们,一边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声调说:“不过嘛,您也很清楚,您的同情心不过是对每次出现在眼前的困顿之人那一点居高临下的施舍,但即使如此,这对一位贵族老爷来说也足够出类拔萃了。”
他走到我俩跟前,胳臂上搭着一件无袖斗篷,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色常礼服,一副酒足饭饱又高高在上的得意劲——这不是弗拉米基尔·安德烈罗维奇嘛!他看上去活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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